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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以南搖了搖頭:“不對,加里奧的名字和海德帝國的特殊命名法一樣,他的英文名是Gario,是G開頭而不是J開頭,也就是說,離N最近的是字母I,Ivan。”
“這下子可不能讓她晚上接着殺人了。”千萬別一不小心玩脫了,把祁以南給賠進去。
樓羽笙一向都是泰山崩於前也能淡定玩遊戲的人,可是眼下他卻直接放棄了坐等晚上這條路子,頗有些煩躁地撥弄着自己的鵝毛筆,思考着海德帝國與衆不同的命名方式,顯然是要在夜晚之前阻止法官的殺戮計劃。
和現代的英文不一樣,海德帝國的文字來源於日耳曼語的另一支語系,在輔音的發音上面,和現代英文有着細微的差別。
“但是說實話,就算是我,因爲進入遊戲之後海德帝國語自動可以被翻譯、理解,沒有注意到這些英文名其實也挺正常的……”
祁以南話剛說到一半,就被樓羽笙撲過來的一個結結實實的熊抱給捂得呼吸不暢了起來。
“天啊,寶貝兒你真是我的福星,簡直太厲害了!”
樓羽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說完之後,便快速地攤開自己的小羊皮記事本回翻起來,最後呼出一口氣。擡起眼的時候,那雙幽藍色的海洋裏已經是滿滿的胸有成竹:“我們之前思考的方向出了問題,你恰好點醒了我,從加里奧的名字來看,從每個人的名字一下子看出首字母是很有難度的。也就是說,實際上我們更加應該關心的,是那個能夠看到每個人英文名字的人。”
他食指“叩”地一聲點在一張名牌上面:
“所以這個人,就是法官。”
作者有話要說:恭喜小天使機智的神大人,真的是很機智,基本已經解出來了!鼓掌
不過……雙更好難啊_(:з」∠)_鹹魚般倒地不起
不行不行,我明天還要努力挑戰雙更!我一定可以成功的!
第29章真人狼人殺世界
他修長的手指在那人的名字上劃過,神情裏帶上了一絲諷刺。
祁以南順着他的目光看去,愣住了:“……布里格斯?”
樓羽笙點頭:“沒錯,布里格斯,就是法官。”
“等等……你是不是哪裏搞錯了?”
樓羽笙像是料到他的反應似的,眼角眉梢彎起一個安撫的弧度,告訴他自己的想法:“沒有弄錯,我們從頭說起:正是任圖的失蹤讓我們發現這個遊戲中的‘死亡’並不是安然無恙的設定,進而因爲這件事而對任何‘殺死別人’的步驟產生了警惕心……但是我們爲什麼不能反過來想一想呢?如果法官的目的是將我們所有人殺死,那麼她又爲什麼主動把遊戲外的第二個白天環節跳過,直接進入了第三個夜晚,按理來說,在遊戲之外只要我們進行投票,就必然會處死一個人,爲殺戮名單上再添一員,應該正中下懷纔對,不是麼?”
他的思路非常清楚,讓祁以南本來想要斷然否認的話明明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反而順着他的思路繼續思考了下去。
“照你所說,那我可以這樣繼續推測:法官將我們困在遊戲裏並執意跳過白天的原因,可能是因爲一旦進行遊戲外白天的投票,殺戮名單就會被打亂吧。”祁以南皺着眉,顯然還是沒有辦法接受任圖是幕後黑手這個猜想。
在他看來,不管是李思瑜還是樊妍,都要比任圖更像是法官。
任圖,大概是他在遊戲裏唯一可以刮目相看的隊友了。
——好吧,雖然自己在第一輪還是果斷毒.殺了他。
祁以南還不知道,他這種行爲其實就是標準的……見色忘義。
樓羽笙知道他心裏的疙瘩,但他並不着急強硬到底地扳正,而是攤開自己的羊皮本補充解釋道:“沒錯,這是其中一個原因,而另一個讓我懷疑任圖的原因就是——你恐怕不記得了,任圖是這一輪開始前身份卡牌的洗牌人,他有足夠的時間可以看到每個人的英文名字。還記得他自己抽到的身份牌嗎?”
“當然,占卜師,而且還是個第一局就被你驗出來的狼。”
“呵呵,如果我告訴你他是在洗牌的時候做了手腳,故意讓自己抽到這張占卜師身份的狼人牌呢?”樓羽笙見祁以南一臉的將信將疑,解釋道,“占卜師這個職業,帶着一點迷信色彩,還有一些魔性的預示,人們稱之爲Spell。而在現代英語中,Spell還有另一層完全不同的意思……”
祁以南輕輕念出了這個彷彿帶有魔力的單詞:“它還意爲拼寫,怪不得……怪不得他會對每個人的名字首字母這麼地敏感。恐怕他作爲占卜師的言靈能力,也就是他身爲狼人的殺人方式,便是以名字拼寫的方式吧……”
這就怪不得法官一定要在遊戲裏殺人了,出了遊戲,如何使用占卜師的言靈力?
“但是你這麼篤定,一定還有些別的原因吧?”祁以南瞥了樓羽笙一眼,他知道這個人做事一向小心翼翼到令人髮指,尤其是在自己面前,有的時候淨端着無用的自尊心。
具體表現爲,如果沒有把握,恐怕寧可憋着不說。
樓羽笙被這雙瑩綠色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只得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是啊,其實我這麼確定,還是因爲給法官使了個詐,其實法官是玩家的可能性只有對半開,但是我詐了她之後,她卻露出了馬腳。她似乎並不太清楚教廷山的聖棺是什麼,竟然默認了自己是玩家,還認爲玩家這麼多我不可能知道她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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