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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以南並不明白這彷彿已經獨自等待太久的孤寂情緒爲什麼會出現在自己身上,他也無法解釋爲什麼會這麼簡單就陷入那雙鴿血鑽眼眸。
他只知道,不管他平時有多麼自恃理智,現在他都完全沒辦法停止自己下意識的索求。
熱烈的親吻,放肆的渴求,渴求他……沉迷於此。
見到樓羽笙被自己咬的微微皺起了眉頭,祁以南動作更加糾纏不休,儼然是要把“油門”踩死的節奏。
樓羽笙本來是很享受的,也許說享受還含蓄了一點,應該說他本來對於這個黏糊糊的親吻喜歡的不得了,原本在那麼多個世界裏一直“霸道總裁”形象的阿南,這幅可口的小奶狗模樣更是看的他爽死了。
最開始確實是這樣的,然後不知怎麼回事就跑偏了。
……誰想到這小奶狗竟然還帶突然變異的,直接就化身爲狼,而且連招呼都不帶打一聲的!
不愧是那個絕不喫虧的地主老財!!
主動權分分鐘就攥到了祁以南手裏,他甚至一手拽過樓羽笙爲了祕書工作代替管家領結打上的領帶,藉着領帶下拉的力量緊緊攬住樓羽笙的腰。
被鉗住腰的樓羽笙一下子就從神清氣爽,變成了內心複雜的酸爽……
按照現在被人死死摟着腰的力度,樓羽笙強烈懷疑他這一身高韌性、耐蹂躪、不易留痕的高科技仿真皮膚都會出現淤青痕跡……
——老實講,如果能去掉他對祁以南的濾鏡,讓他客觀評價,就會發現那根本不是“摟腰”,完全可以稱得上是在活掐了!
如果樓羽笙不是仿真人,而是真正的大活人,估計還真扛不住這麼狂野的熱烈交戰。
有人還記得起因不過是他稍微撩了祁以南一下麼?樓羽笙都懷疑起來自己是不是無意中幹了什麼狐狸精的勾魂行徑而不自知。
就算他現在本體是個高級“充.氣.娃娃”,也不至於這麼“立竿見影”吧?
就算是個活菩薩也要怒氣值蓄滿了,更何況是樓羽笙,其實他這種人從本質上來講,就和“好脾氣”這種屬性半點不搭邊。
忍不了了。
像這樣被啃到嘴脣除了刺痛都麻木到快沒有感覺了,就算是人設一向溫文爾雅的“完美管家”也忍不下去了。
這樣的主人還不如推了得了……看似彬彬有禮實則並不是個好人的管家這樣想着。
腦海裏突然冒出這個念頭的樓羽笙驀然擡眼,眼神中的危險冷氣剛展露出一小角,就被掩藏住了。
他眼中的祁以南身上絕妙地糅合了少年感與青年的成熟,這樣的小少爺,光是想一想就覺得不得了。
正所謂,一時推倒一時爽,一直推倒一直爽。
樓羽笙嘴脣已經被咬的不成樣,他卻輕笑了一聲:“要夠了沒?”
祁以南:“?”
對自家溫文爾雅管家內心活動一無所知,他只感覺自己懷裏一空,樓羽笙只靠單手撐桌子就騰空翻過來。
位置巧妙無比,好似一條美人魚滑不溜丟地插.入祁以南與桌子之間狹小的距離。他幾乎快要緊貼着祁以南,迫使祁以南身體後仰靠在了椅子上。
樓羽笙靠着桌子邊緣,一雙無處安放的大長腿就抵在祁以南兩膝之間。
“說是給主人的獎勵,現在看起來怎麼更像是對我的懲罰呢?”他眉眼含笑地瞧着祁以南,“看來這幾處地皮的項目,是我之前小看了它們的價值,如果只是小打小鬧的試手工作,你不會這麼反常的情緒波動纔對。”
祁以南:“……”
不,你誤會了,情緒激動和工作項目是否重要半點關係都沒有。
祁以南沒想到親到難捨難分的時候,自家最知情知趣的管家,竟然!開始!討論工作了!
他是想發展辦公室戀情的,不是想把戀情變成辦公室關係……
而樓羽笙此時正覺得自己好像找到了迷思中的關鍵點,兩人明明距離極近,甚至從挨着的膝蓋傳遞過來體溫,他卻絲毫沒有察覺,反而聚精會神地沉浸在自己的思索中。
那幾處地皮原本都是有建房的,但是那些樓一直都在無人問津的邊緣徘徊,樓羽笙收集到的資料中並沒有言明祁以南當時爲什麼會擱置收購房產的動作,經過他的調查,終於打聽到其中一棟寫字樓租戶變動的很頻繁。
幾乎都是租不滿六個月,就會搬離這個寫字樓。
一般來說,租用辦公室沒多久就搬出去應該是極其生氣的,可是事實卻是,那些租戶在搬進去的時候一臉喪氣,離開的時候竟然一掃頹態,一個個精神抖擻的。
怎麼看這都有些不對勁。
沉浸在分析中的樓羽笙突然被手背的觸感喚回了神,擡眼就看到祁以南手裏把玩着一支簽字筆,圖案精緻的筆蓋正在自己手背上“篤篤”敲着,透露出主人的不滿。
“我看一直想着工作的人明明是你纔對……剛剛還說什麼照顧我纔是你的‘正事’,一看就是假的。”祁以南看了眼他形狀極美的手指,在漆黑的筆桿旁,那修長的指尖更顯得白到發光,他皺着眉問,“你還要發呆到什麼時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