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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既然是小九五出品,那外形上自然沒得說,必屬精品,而且他們下午還就算是個乍一看沒有什麼用處的雞肋,也絕對不能小瞧。
祁以南接過那個看起來滿是喜感的黃紙人,挑眉說道:“是嗎?我並不是很相信這世界上會存在所謂的‘完美管家’,就算未來的科技發展到難以想象的程度,恐怕也是沒有辦法契合我全部所有的喜好的。再說了,由代碼裏一串串冰冷數據做出來的所謂的‘完美管家’,是沒有溫度的。”
少年樓羽笙見他說的這麼篤定,只是聳了聳肩:“別把話說死嘛,以後的事情可不好說。”因爲他敏銳地直覺祁小少爺剛纔就是在立flag。
見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小九五便襯着他正在神遊,一把將他拉了下來,簡單粗暴地就把分牀一事給否決掉了。
“喂!你做什麼?”
“好了,天色都已經這麼晚了,想做什麼都沒力氣好嗎。”
“……我怎麼覺得哪裏不太對。”
“嗯?有嗎?好啦,趕緊睡覺吧……”
……
睡到半夢半醒之間,祁以南模模糊糊地察覺到似乎有人在自己腦後,微不可察的呼吸撲在脖子上,讓他無端地起了一脖子白毛汗。
他睜開眼下意識地去叫小九五,手卻沒有如預料中一樣碰到那涼絲絲的胳膊,摸到的只有空無一人的牀鋪。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有個在番外一開始埋的伏筆,不知道會不會有人發現_(:з)∠
第132章番外1:管家非人類
祁以南從沒覺得自己睡得這麼不踏實過,牀榻上好像滲出了絲絲縷縷的小鉤子,那些小鉤子明明沒有任何摸得着的形狀,卻像是能刺進他背部的皮膚裏面,每個小鉤子上都帶着難以想象的巨大拉力,當它們覆蓋到了他的整張背上,就連在睡夢中輕微的動作都全部被這種如影隨形的拉力所禁錮住。
這股黏性巨大到讓他有一種若是不被撕去一整層皮膚,就無法逃離的絕望感。平常在城市裏的生活讓人心態更加早熟,又很早就介入了家族繁雜忙碌的事務中,祁以南對於各種負面情緒的控制已經很熟練,即便是這樣,在夢魘中的他也無法阻止這股名爲絕望的情緒飛快地蔓延。
這種情緒最會見縫插針地入侵腦海中最脆弱的部分,即使是像祁小少爺這樣性格堅定的人,在被鋪天蓋地的絕望情緒所席捲時,也不免出了一身的冷汗,連身體也開始輕微地顫抖。
假的,全部這一切都是假的!
祁以南這樣翻來覆去地無聲重複默唸,催眠被夢魘纏住的自己盡最大努力去忽略背上那道幾乎要被撕裂一般的疼痛,緊接着,他死死咬住牙,不去理會皮肉拉扯撕裂的恐怖感覺,強行控制自己直起身脫離了牀鋪的禁錮。
睜開眼的瞬間,已是汗如雨下,被汗打溼的睡衣緊密貼在了後背。
牀梁所投映下來的陰影如同一隻籠罩在人頭顱頂上的巨大獸爪,隱匿在黑暗之中無情地俯視着下方的一切。明明在並不算寒冷的房間裏睡着,卻愣是讓人渾身發冷。
“小九五?”祁以南撐起身體,方纔還讓他渾身顫抖的絕望疼痛隨着夢魘的退敗也一起消失了,這更加說明他方纔不是簡單的做了噩夢,更像是被人算計,用夢魘讓他陷入了針對他的負面情緒裏。
他在睡覺之前才和樓羽笙吵了一架,自然是不會記錯的。祁小少爺沒有聽到任何反應不禁皺起眉頭,看到旁邊空無一人的牀鋪,又上手摸了摸沒有不像是剛剛離開的溫度,整張臉的瞬間陰沉了下去。
和小九五在睡覺之前的一番對話還回蕩在耳邊,當時他就表現的有些反常了,又是一定要在自己院子裏留宿,又是想方設法和自己躺在一張牀上。
要說不懷疑肯定是假的,但是祁以南沒有當面戳破也是想要看看小九五會不會趁着晚上做些什麼,卻是萬萬沒有料到他竟會一整個人都不見了蹤影。
這時候祁以南忽然想起來睡前聊天的時候樓羽笙給他的那個小紙人,四處翻找了一圈在枕頭下面的一個小信封裏面找到了那個用黃符紙疊成的小紙人。
莫名地,他就是惦記着這個小紙人,現在仔細端詳過,才覺得這小紙人比他印象裏還要栩栩如生。因爲原材料使用的是長條型的符紙,這個小紙人看起來長手長腳的,連一張臉也是方方正正的國字臉,看上去倒是莫名的有些敦厚。
隨着小紙人從信封倒出來的還有一把小而鋒利的嶄新刀片,上面還貼着一張紙條,還用清秀的字體備註着:割手指別割太深,擠出來三滴血點在紙人身上就夠了。
祁以南看着落款寫下的“95”兩個數字,不禁瞪圓了眼睛。
這什麼人啊,自己不知道去哪了不說,還留下紙條讓他割手指?而且居然連工具都準備好了??
一想到這傢伙只留了個刀片就不見人影了,祁小少爺氣得把信封往牀上一扔,心裏冷笑着開始記仇,這傢伙倒是厲害的很,他有種就藏好了別出現,不然現在他也可以給小九五寄一摞刀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