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突發矛盾衝突】
像弘農楊氏這樣的世家大族早就提前嗅到了危機,所以纔開始廣撒網,將家族人脈遍佈各地,各自掌握一方信息與資源,將來無論世道如何,家族都會因此獲得機遇。
這是世家大族400年來長盛不衰的經驗。
說起來,楊彪之子,楊修還是他的堂弟。
不過楊修雖然年幼,卻是嫡子,兩人在家族內的待遇,簡直是天壤之別。
平日裏,楊修根本瞧不自己這個便宜堂兄,除了節慶日子以外,幾乎沒怎麼搭理過楊易。
酒宴繼續進行着。
一夜觥籌交錯,歌舞喧囂,酒酣人醉。
散席之後,有些微醺的楊易走到劉焉安排的一間宅院客房裏呼呼大睡。
……
次日清晨。
楊易推開客房房門,打了個哈欠,看着守在門口的宇文成都,驚訝道:
“咦?”
“成都,你昨夜沒去休息麼?”
宇文成都躬身行禮道:
“主公,無妨,我少睡些時候並不礙事。”
楊易見他這般忠誠,心中不由得有些感動。
之後走出院落大門,宇文成都又道:
“主公,今日要去哪裏?需要準備馬車嗎?”
楊易擺手道:
“不必了,也沒什麼事,就在外面轉轉吧。”
“對了,昨夜軍中如何?可有什麼異常情況?”
楊易問道。
“主公,並無異常情況發生,昨夜我們的將士跟官軍們都敞開了大喫肉菜,喝酒猜拳,高興了一夜,現在許多人還在營帳裏沒起來呢。”
宇文成都回道。
“嗯,將士們平日裏都出生入死,習慣了辛苦疲憊,偶爾休息一下也好。”
楊易點頭道。
走到街,沿途看着市井紛擁忙碌,一派繁華景象。
薊縣乃幽州之治所,雖不如冀州與司隸那些城池繁榮富庶,但依舊是幽州最重要的核心地帶,其轄區內的百姓大多數居住於薊縣縣城中,縣城內還有一個大型的市集,市集人來人往,別有一番熱鬧。
這裏最大的特色就是馬匹和布綢的販賣交易。
幽州緊鄰塞北胡地,所以會有很多胡人牽羊趕馬南下,前來販賣馬匹與羊絨,之後購買布綢與糧酒。
也有的選擇直接以物易物。
當然,這是在關係正常的情況下,更多時候這些胡人如果想要獲取這些資源的話,都是遊牧王庭直接派遣成千萬的鐵騎南下劫掠的。
楊易看着市集和商販有說有笑的幾個胡人,不由得陷入沉思。
他可不認爲這些胡人真的就像表面那樣溫順。
近幾年來,隨着漢廷對邊關胡地漸漸地失去絕對壓制的力量,導致以往恭恭敬敬俯首稱臣的南匈奴,鮮卑,烏桓,西羌等族都越來越不安分。
在幷州,幽州,幾乎每個月都有大批胡人南下劫掠邊關百姓的消息傳來。
內憂外患的大漢朝廷對此只是保持一貫的沉默,任由邊關城池被一次次襲擾而無可奈何。
甚至有時候一些邊關將領日子過不下去了,還會與關內的世家大族串通一氣,私自開放鹽鐵貿易渠道,將這些禁物販賣給胡人,並藉此中飽私囊……
而這些情況,隨着黃巾之亂的突然爆發,中央朝廷如今已無力去管控了。
只能是放任自流。
楊易邊走邊思索着。
如果是他來治理幽州或者幷州,一定不會允許塞北胡人就這樣輕易地交易到生活必須物資,他肯定要讓他們付出巨大的代價。
正想着,忽然一名軍卒匆匆走來彙報情況。
“啓稟主公,今日早晨,劉將軍麾下的張飛將軍來到我們軍營中鬧事,非要和薛將軍打鬥較量。屬下特來稟報。”
這名士兵單膝下跪,拱手作揖道。
“噢?”
“有這情況?是那張飛先挑事的嗎?”
楊易頗爲詫異地問道。
“啓稟主公,的確是那位張將軍先來挑事,說是要找宇文將軍去校場切磋。”
“不過宇文將軍當時不在軍營,他就說要和薛將軍切磋,薛將軍不理睬他,他就回自己軍營搬來了十幾罈美酒。”
“說一定要分個高下,誰贏了誰就能拿走那十幾罈美酒。還說……還說……”
這名士兵忽然看了楊易身後的宇文成都一眼,說話吞吞吐吐起來。
整得宇文成都都有些好奇了。
“還說什麼了?快講來!”
楊易不耐煩道。“那張將軍還說薛將軍遠不如宇文將軍,是個懦夫,是個軟蛋。”
士兵道。
“噢?是這樣子。”
張飛會這樣說,楊易並不覺得奇怪。
只是薛仁貴恐怕受不了這樣的激將。
“主公,現在兩位將軍恐怕已經去校場打起來了。”
那士兵又道。
“嗯。”
楊易點點頭,表示瞭然:
“既然如此,你先回去,我即刻就來。”
見狀,身後的宇文成都道:
“主公,需要去備馬嗎?”
“好,儘快到達軍營。”
楊易點頭道。
……
此刻。
薊縣城外。
一處軍營。
校場之中。
只見大量士卒圍成一個圈。
中間的空地站着兩員巨漢。
竟是楊易麾下大將薛仁貴與劉備的三弟張翼德。
“哼,張翼德,你確定要跟我打嗎?”
薛仁貴目光冷峻地看着張飛,道。
他知道張飛是個直爽性格,且勇猛善戰,但他薛仁貴又豈是易與之輩
今天,他非得給這黑炭頭一個教訓不可。
“嘿嘿!你別囉嗦了,俺張飛要是今天輸給你,那這十幾罈美酒你就拿走。”
張飛眼中戰意濃厚,一臉興奮地說道。
說罷,張飛不等薛仁貴反應,雙拳緊握,一個箭步衝來揮拳就打。
哼!
薛仁貴冷哼一聲,側身避開這一拳,擡手一肘,打在張飛胳膊。
“嘿嘿!”
張飛喫這一痛,卻也不惱,反而怪笑着轉身再次揮拳。
薛仁貴前同樣揮拳打去。
砰!
薛仁貴的手臂要比張飛長一截,所以他的一記重拳率先打到了張飛右臉,使得張飛正在揮動的拳頭臨空一滯,再落到薛仁貴右肩時已沒有幾成力量。
張飛一個趔趄,攻勢不由停頓了一下。
薛仁貴卻攻勢不停,反手又一拳,這一下張飛躲閃不及,左臉結結實實地捱了一拳。
俱言張飛力大,但薛仁貴的力量其實還要更勝一籌。
張飛一個踉蹌,身姿不穩,後退了三四步才穩住腳步。
“呸!”
張飛低頭吐出一口夾雜着血絲的濃痰。
“好小子,拳頭夠硬,不過俺還沒輸呢,再來!”
張飛不甘心地說道。
薛仁貴似笑非笑地看着張飛。
張飛鼓氣似的用力踏了幾下大地,旋即再次吼着嗓子衝來。
薛仁貴也大喝一聲,與張飛廝打到一塊。
這一次,雙方真正的扭打在了一起,拳腳齊出,手段盡展,校場中央頓時塵土飛揚,圍觀的軍士們紛紛爲各自的將軍喝彩助威。
隨着時間推移,薛仁貴逐漸佔據了風,肉眼可見地壓制住了張飛的攻勢。
當然,這期間薛仁貴也捱了張飛的數記重拳。
薛仁貴內心確實開始佩服這個蠻力十足的直爽漢子了。
不過越佩服,他回擊的拳頭就越重。
一拳又一拳,張飛攻勢逐漸不支,怒吼了幾聲也無濟於事。
鼻血順着頜下鬍鬚緩緩流了下來。
“停!”
張飛受不了了,直接向後一跳,揮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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