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战争
此刻,匈奴大军之中,栾提于夫罗骑在一匹汗血宝马:
“都准备好了嗎?”
“請左贤王下令。”
栾提于夫罗闻言,一挥手:“进攻。”
随着一声令下,骑兵缓缓移动,慢慢提速。
“就要开始了嗎?”吕布伫立在城墙,神情严肃,望着匈奴大军异动,這是他来到這個世界,第一次第一场真正意义的战争。
這一场战役对他来說,非常重要。胜则一步先,步步领先,因为很快就会迎来轰天动地的黄巾起义,大汉這座四百年皇庭根基动摇,负则龙入浅滩。
古代战役,从乱世七国开始,到秦统一六国。面对围城,战争的模式早已经固定,除开一些计策挖地道、裡应外合等,强攻一方唯有使用攻城梯,這是血肉的较量。
“呼呼呼……”的号声响彻环野,匈奴人吹响了进攻的号角。
“杀”
……
匈奴人齐声嘶喊、怒吼,奔跑,喊杀声燃烧他们体内兴奋的血液,声音远远传开,让他们无视恐惧。
骑兵策马围绕,骑在马远远的向城墙抛射。
女人、金钱,城破后栾提于夫罗许诺,谁抢到就是谁的,第一個登城墙直接升任千夫长,赏百金。
千多副攻城梯,俩人抬起,奔跑着向城墙冲击,周围跟着一群披着兽皮,手握弯刀的族人,为了名为了利,为了满足心中的野望。
“砰”
吕布方天画戟斩去,一個刚刚攀爬来的匈奴人被斩落,梯子也被吕布顺手捣毁,面对来袭的箭矢,吕布侧身随意避過,或者挥舞手中兵器随手打落,免得伤到周围士兵,武将到了他這种境界,一般的箭羽对他毫无威胁。
“射”
周山一声令下,一千五百只箭矢向前抛射。
“嗖嗖嗖……”
瞬间天空就像下了一片箭雨一样,此时,城墙外十多米的地方,方圆百米,只剩十几個人站着,地受伤的匈奴人不断哀嚎,有倒霉的直接被射中面门。
目视整個战场,這一次栾提于夫罗投入攻城的士兵足足有万人,四周還有几千骑兵在来回奔驰,他们不断的向城抛射箭矢。
战斗刚刚开始,面对一波又一波来袭的箭矢,吕布军损伤不小。
好在這一切吕布早有准备,在收到匈奴人来攻城的消息起,吕布已经交待手下大量制作长板,有专人举在头顶,這时候正好发挥作用,可以遮挡大部份箭羽。
“都给我使劲桶。”张大牛大喊,振奋士气,這是他坚守的一段城墙,战况惨烈。
刚刚一個匈奴千夫长,膀大腰圆,冲城墙,一看就不是好惹,粗大的狼牙棒舞得风起,几下挥舞,几把刺向他的长枪被他扫开,逼退吕布军,不過十几息就占据了五六米范围的城墙,匈奴人嗷嗷叫的一下子趁着机会冲十几個,张大牛见到急忙带队冲向前去,在和对方拼了十几招后,手都麻了,拼了命的才将对方推下城墙,生死不知。
刀都砍得卷刃,现在他连换兵器的時間都沒有。
都是一個肩膀搞一個脑袋,士兵们面对攻城墙的敌人,不落下风,而且還隐隐占据先手。
长枪面对弯刀,一寸长一寸强,突刺,守城一方配合作战本身就占据先天优势。
但,身边的人依然时不时的莫名倒下,他们不是死在匈奴人的弯刀之,而是伤在空中不知道何时飞来的流矢。
看到這些情况,张大牛很生气,不断给士兵打气:“兄弟们拼啊!砍死一個是一個,砍死俩個赚一個。”
“怕個孵蛋,要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俩军相遇勇者胜。”這是张大牛听吕布军训的时候說的,虽然后边一句他不怎么明白。
张大牛不断的来回砍杀,身沾满了鲜血,告诉所有人,我与你们在同一條战线,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士兵们看到当官的如此身先士卒,自然拼命,越战越勇。
“干。”
“兄弟们,干死他们這群狗娘养的。”
相反的不远处的一断城墙,那裡的队伍显得很沉默,沒有高声呼喊,只有冰冷的长枪不断突刺进行死亡收割。
那是冷风骑兵营坚守的一断城墙,什么样的将带什么样的兵。
冷风這种冷,带给军队的变化就是军中士兵在他的训练下,人人处事不惊,就像机器人一样,完成作战指令配合完美。
冷风在吕布军中是出了名的静,性格几乎沉默,就连吕布也不得不佩服,這就是一块铁,除了谈论军中事,从未见到他有過多言一句。
战场除了吕布所在之地外,還有一处耀眼光芒。
那人一把横刀握在手中左劈右砍,大有一刀在手,天下我有的气势,他六识敏锐,洞察先机,高顺临敌受命,带领一队人驻守一断城墙。面对来势汹汹的敌人,指挥若定,游刃有余。
随着時間的推移,士兵们渐渐适应,配合越来越纯熟,伤亡越来越小。战争持续了俩個时辰,栾提于夫罗发现伤亡越来越大,不得不鸣金收兵,步兵退回大营,骑兵利用骑射保持对城墙压制。
看着退去井然有序的匈奴军队,吕布感慨:
“不贵是马背的民族,将近百年的战争积蓄、储备,足够匈奴人打几场持久的战役,匈奴人的箭矢好像不用钱一样,不断的射九原县城墙,掩护士兵攻城。”
“高顺,立即统计士兵伤亡、军资消耗。”
“未将明白。”
军队建立以来,总算来了一個识文断字還知兵事之人,吕布自然不会放過這個劳力。
此时,正是中午时分,艳阳高照。
吕布军也趁此机会,除一些人在城墙监视外,其余人等就在城墙下由百姓搭建的简单窝棚就餐,随时准备投入战斗。
此刻,匈奴中军大帐内,气氛有些沉闷,有传令官进入:
“禀报左贤王,我军此次战死五千余人,重伤八百,轻伤五百。”
丝,听到這個消息,所有贵族倒吸一口凉气。从遭遇吕布军开始到现在,他们带来的三万人马,加之前损失的二千人马,差不多损失了三分之一。
這個消息震得所有人目瞪口呆,這仗還怎么打,還有必要打下去嗎
所有人都望向大帐中央坐着的栾提于夫罗,有些人已经有了退意,只是不知如何开口。
“可有估算出敌军损失。”栾提于夫罗脸色阴沉出声询问。
“不足千人。”回话的传令官有些文化,他们牧马放羊,对数字敏感。
虽然早料道结果很残忍,但亲耳听到這消息,栾提于夫罗還是忍不住紧握手中茶杯,直到手裡的茶杯砰!的一声碎裂。
這让栾提于夫罗想起祖辈们留下的训戒,攻城战中,攻方和守方死亡比率十比一。
沒想到這种驗證会在他手中得以证实,如此让人心痛,這样子算下去就算拼光他现在的人马也攻不破九原县城。
可就此退去,他左贤王的脸面何存,他心不甘啊!
而此刻,吕布正在慰问受伤的士兵。
“怎么這些布不消毒。”
“消毒?”听闻吕布言语,冶伤的大夫一脸蒙逼,這什么玩意。
“就是预防细菌……”說了片刻,吕布发现這几個大夫還是一脸蒙逼,败退,只好直接下令
“把所有的布全部剪成宽三指,全部用水煮一遍晾干。”
“這是命令。”吕布走之前留下话语,并留下俩個士兵监视。
在和大夫们解释消毒时,吕布心中不断冒出酒精、石灰、战地医院、护士等词汇。知道說一千,道一万遍不如行动一個的道理,至于原理只有等以后有時間了再跟他们解释。
吕家酒店。
“娘。”
“吓死娘了,還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看到匆匆忙忙从厨房跑出来的吕氏,手裡還拿着一把锅铲,身挂着围裙。
“我能有什么事,你儿子武力可是天下第一。”吕布脸不红心跳的說道。
“我過来就是和你說個事,咱家酒店不是還存有一些酒嗎?就是教你如何用普通酒提练酒精。”
“酒精?”
“這事很急,你先听我說,必需马办,你找些信得過的人负责。”随后吕布开始解释。
望着匆匆离去的儿子,吕氏疑惹,我儿怎会知道這些,随后醒悟:“哎呀!差点忘了,布儿說這事很急。”
“大牛他娘,這酒店這裡就交给你了,我還有点急事要离开。”
“好的,老板娘知道了,這裡有我出不了事的。”
“我說大牛他娘,這又不是洛阳城,這乡下地方直接叫名字,叫什么老板娘,让人听到了笑话,說你多少回了。”
“好的,听到了老板娘。”
吕氏闻言,嘀咕道:“沒得救了。”這是他听儿子常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边說着话边走出酒店,她還得去准备一些工具。
“爹,我记得城裡东南方向有個废柴窑,你找些人收集這种石头拿进去烧,這种石头在高温锻烧下会变成生石灰。”
“這种石头不是修补城墙用的嗎?城门附近堆着一大堆?”吕父木纳的接過吕布手中的石头,边打量边說道。
“我儿莫不是疯了。”吕父心中想着,再三询问下才疑神疑鬼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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