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決戰羌族，蕭雲立誓
先零羌俘虜，心驚膽戰。
漢軍，全都被蕭雲之言，給震撼到了！
“聽聞羌族於甘泉城前，斬我三千漢人！”
“今日，我定十倍報之！”
十倍報之，豈不是……
蕭雲要殺三萬人，來祭奠三千漢人之仇！
他擡起頭，目光直刺所有羌人：“文長！”
聞言，魏延赫然向前一步：“末將在。”
蕭雲冷笑一聲：
“數日前，迷當於這城牆下，讓皇甫嵩親眼看着三千漢人，是如何被殺，今日，我定要以十倍報之！”
一言，卻讓魏延熱血沸騰！
他當然明白蕭雲此言何意——
迷當殺三千漢人，蕭雲就要殺三萬羌人來複仇！
最關鍵的是……
蕭雲，他要迷當眼睜睜看着，自己的族人，是怎麼被一刀刀砍死！
本身魏延性格就兇悍無比。
這種事，讓他來做，最爲穩妥！
“遵命！”
魏延大吼一聲：“來人！！”
他麾下將士紛紛踏出，拔出刀劍。
迷當瞳孔猛縮，他聲音都戰慄了：“司空！我今日已經投降，你爲何……”
話音未落，魏延已然拔刀，推出第一個羌人。
“咔嚓！”
刀鋒寒芒一閃，一顆血淋淋的頭顱掉落。
那羌人的血，盡數揮灑在迷當臉上。
迷當滿目悽然，猙獰咆哮：
“司空！！！”
可蕭雲，卻全程面色平靜，不管不問。
第二個羌人被推出來。
“咔嚓！”
第三個。
“咔嚓！”
……
頃刻間。
百餘羌人屍首倒地。
光是那些碎屍，就不知道堆疊了有多高！
迷當跪在地上，目眥欲裂。
他的身上，被血染的殷紅。
而那些血，全都他自己族人的！！
可，殺戮還在繼續。
“咔嚓！”
“咔嚓！！”
“咔嚓！！！”
……
從正午。
直到黃昏。
刀劍抹過脖頸的滲人聲響，就沒斷過！
這期間，有的羌人跪地求饒，有的怒而反抗。
可，他們都被卸了刀劍，只靠赤手空拳，怎麼是漢軍的對手。
“咔嚓！”
最後一顆人頭，掉落地面。
三萬屍首，堆疊成數座小山！
而迷當呢？
他跪在屍海最中央，被那血泊包圍着。
最開始，他驚懼，他憤怒。
可到後面，就變作了惶恐害怕。
直到現在。
最後一名先零羌戰士，也死在了他的面前。
他，已經麻木了。
或者說，他已經在發瘋的邊緣了。
哭？
淚水早都流乾了！！
如今，他整個人跪倒在血泊和屍海最中間，動也不動。
猶如一個死人！
這時，一陣腳步聲音響起。
周圍血泊，被踩出血花。
蕭雲的身影，攔在那迷當面前。
他緩緩蹲下身，用手揪起迷當的頭髮，眯眼笑看：
“感覺怎麼樣？”
“刺激嗎？”
“可笑嗎？”
“當初，你在我甘泉城下，殘殺三千無辜漢人時，有想過今日這一幕嗎？”
迷當眼神空洞，唯有身體還在不斷戰慄。
宛如一個死人！
蕭雲沒了興趣。
他鬆了手，任由這半死之人摔落血泊之中。
“斬了吧。”
“喏！”
“咔嚓！”
最後一顆羌人頭顱，掉落大地。
三萬具屍首，於甘泉城下堆積成數座屍山！！
這一幕，看的多少將士熱血沸騰！！
正如蕭雲所承諾的那樣——
羌人殺三千漢人，他就以十倍報之！！！
倘若如此，天下誰家，還敢再擾我大漢？？
蕭雲擡起頭，任由夕陽灑在身上：
“傳令。”
“將這些羌人頭顱，送到羌人部落去！”
“表明，我大漢開戰之意！”
各軍將士，熱血沸騰。
那一出軍時的口號，再度久久迴盪起來——
“飢餐渴飲羌人血，不搗涼州誓不歸！”
……
翌日。
長安。
飛馬來報！
街道里，響起了探子激動無比的吶喊聲。
“司空大勝！司空大勝！！”
“甘泉城大捷，司空斬首三萬餘人！！！”
只見，好幾個將士騎着馬，奔於那長安各個街巷，振臂吶喊狂呼！
有人推窗觀望，有人狂喜萬分。
自何進掌權，董卓入京，大漢衰頹無比。
各方諸侯，要麼跟異族苟合，要麼就是被迫屈服。
哪裏有過這番大勝？？
蕭雲。
他，入京纔多久，就爲大漢，取得這般功勞！
“我大漢，我大漢終於不用再對那些異族低頭了。”
“民族英雄，蕭司空當是我大漢之英雄啊！”
“司空入京以來，斬殺國賊，開倉濟糧，又揚我國威，這纔是真正的豪傑！！”
“有司空在，我大漢還有何愁？？”
飛馬傳報，喜報很快傳遍長安，更是傳入了皇宮和各百官耳中。
看看蕭雲！
再看看董卓！
同樣是羌人，一個是誓死血戰，揚漢國威，一個，卻是狼狽爲奸，欺凌國人。
什麼叫差距！
到這一刻。
不少臣子的心，也徹底歸到了蕭雲那裏。
是，蕭雲挾天子令諸侯。
可他什麼時候對天子，有過董卓那般禽獸行爲？
董卓在，天下動盪，長安民不聊生。
蕭雲在，長安太平，百姓感恩戴德！
更何況，今日，蕭雲這一戰，直接讓漢人徹底站起來了！
一戰，斬三萬羌人！！
大漢已經多少年，沒有這等功績了！！
皇宮裏。
劉協久久失神。
蕭雲的勝報，他自然也收到了。
他想起蕭雲曾說過的話——
“陛下只需將權力交付於臣，剩下的，臣自然會代你去做。”
“臣，自然會保陛下平安。”
真如蕭雲所言。
他入京第一仗，就是完勝！
或許，自己什麼都不需要做。
放手交給他，就可以了吧……
惟願，他蕭雲，當真可以中興這大漢吧。
……
北地郡。
“嘩啦啦！”
三萬顆人頭，被一輛輛馬車拉來，全部扔在了城牆之下！！
那些，都是羌人的人頭！
甘泉一戰之事，自然也傳到了其餘羌族部落的耳朵裏。
羌族無數分支部落。
但……
這三萬顆人頭扔下來，所有羌族分支部落，全都怒火中燒！
當天下午。
所有羌族部落，匯聚一堂。
他們，共同歃血爲盟！
只爲，共討蕭雲！！
各部落首領，紛紛飲酒立誓。
“今日，我等全族就此聯盟。”
“勢必斬殺蕭雲，揚我羌族威望！！”
“先零羌之仇，全羌族，共爲報之！！！”
旋即。
各羌族部落，紛紛出兵。
一支極爲恐怖的十七八萬人大軍，整結完畢。
這裏面，還有着七八萬人，都是原來的董卓舊部。
他們，都爲復仇而來！
……
西涼，武威郡。
韓遂看着手中的戰報，眉頭擰緊。
蕭雲對羌族聯盟，誰能贏？
若是羌族贏了，倒還好說。
可如若蕭雲贏了，這傢伙下一步會不會直接朝自己打來？
“韓將軍，這是羌族的求援信。”
這時，一個滄桑聲音傳來。
只見，又一位四十餘歲的將軍走來。
此人，披散頭髮，身材魁梧無比。
馬騰！
西涼這一帶，自董卓死後，便是馬騰和韓遂爲大！
此兩者，表面結拜兄弟，實則暗地裏卻彼此勾心鬥角。
“韓將軍以爲，我們該當如何？”馬騰試探問道。
聞言，韓遂眼珠微轉：“我之前便收到消息，蕭雲今日已有出兵打算，估計……不出三日，他便要與羌族一戰。”
“羌族，一旦輸了，我們也要面臨危機。”
“這樣，若蕭雲當真開戰，你我各領兵一支，一人支援北地，一人攻伐甘泉，可否？”
馬騰眯起眼，看向了韓遂。
不知爲何，他總覺得，韓遂的言語中，卻有着一絲危險。
“我去北地支援羌族。”馬騰最先放話。
韓遂眼珠再轉：“也好，那邊如此行事。”
隨後，馬騰拱手離去。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韓遂眸中閃過一絲陰狠，他立刻寫下一信，遞於下人：“你將此信送於燒當羌首領伐同。”
……
漸漸，夜深。
北地郡。
首領大帳中。
“首領，這是韓遂送來之信。”
一族人將竹簡遞了上來。
那濃眉長鬚的粗獷男子接過信。
“待開戰後，馬騰便會到達，願閣下截殺此人，我們兩家共分其手下兵馬地盤。若蕭雲進攻，本將軍定會伐往甘泉，與閣下兩面夾擊，則蕭雲必死。”
粗狂男子眉頭微皺。
此人，正是燒當羌首領，伐同。
更是如今羌族聯盟的推舉首領！
伐同思索一會。
馬騰，韓遂，都是靠着他們羌族支持，纔會起勢的強悍諸侯。
但這兩人，素有不合。
想來也算正常。
只是，截殺馬騰……
此事，未嘗不可！
伐同收了信，心裏有了主意……
……
夜晚。
另一邊。
甘泉城。
軍帳中，燭火搖曳。
“沙沙沙……”
唯有筆尖落在布上的聲音，不斷作響。
只見。
那案臺上，擺着一面足有三步長寬的大布。
蕭雲提筆，不斷落畫。
諸將站於兩側，紛紛沉默無言。
一雙雙驚駭目光，全部落在了前方。
“刷……”
最後一筆，赫然結束。
蕭雲停了筆，等待片刻。
半盞茶後，墨跡凝固。
“文長，漢升，將此布掛於帳中。”
“喏！”
魏延，黃忠聯起手來，將這大布，掛在大帳最前方。
“譁……”
一面偌大的西涼地圖，赫然展現在諸將面前。
每一處山巒，平原，樹野，全都標記的清清楚楚！
滿座諸位，看的目瞪口呆。
“若非常年待在西涼，怎會對西涼地勢如此熟悉？”
“即便是董卓呂布在，他們也不敢保證能把西涼地圖，這樣精準的畫出來吧？”
“天啊，蕭將軍……他是如何知道的？”
一雙雙欽佩目光，落在了蕭雲身上。
“我數日前，便已命人前往長安，再調三萬大軍來此，這兩日援軍便會到達。”
蕭雲轉過身，望向衆人：
“待那三萬人到達後，我們則要一舉出擊，剿滅羌族！”
“此戰，只需勝，不許敗！”
“如今，地圖在此，諸位該說說，此戰，當如何打？”
郭嘉端着下巴，尋思了片刻：“不瞞將軍，近日來，我與文和便已想出破敵之策。”
言落，諸將目光，全都落在了郭嘉和賈詡身上。
郭嘉慢悠悠走出一步：“據探報稱，羌族收編董卓呂布舊部，足足起兵近二十萬。”
“而最西面馬騰韓遂兩人，隱隱也有支援羌族之意，算上他們倆的數萬大軍，羌族有近二十五萬左右！”
一句話，讓所有人心頭一沉。
二十五萬！
這兵力，足可跟董卓巔峯時相比！
畢竟，董卓呂布死後，其鎮守西涼的近十萬大軍，全都作鳥獸散。
而羌族，自然也就收編了董卓呂布舊部，再算上他們原本人手，以及馬騰韓遂的大軍，纔有這二十五萬人！
再看他們呢？
算上後續支援來的兵馬，也就是八萬左右。
敵衆，足足是他們的三倍以上！
此戰，當真有勝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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