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慕容博,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高嫂子只管好好休息,吃点好吃的补一补,過几天你這脸色养好了,我再教你规矩。
高嫂子這几天要实在无聊,就先负责给阿黄整理狗窝,洗澡喂食吧。”
喜枝這样一說,高嫂子可是把心放肚子裡去了。
竹兰苑這边从不苛待奴才,高嫂子和妞妞這些天受到特殊优待,特别是妞妞那裡,周夕夕每晚一杯牛乳,就吩咐喜枝也给妞妞准备半杯。
小娃娃见风长,這才十来天,那小胳膊小腿上就有肉了,小脸也已经圆嘟嘟的了。
妞妞不像高嫂子处处谨慎,小娃娃可从来不认生,她知道周夕夕对她好,就总往周夕夕那边靠,還特有眼力见。
周夕夕喝完茶,她抢着收茶杯,周夕夕写字,她那小手忙着给拿纸,阿黄来捣乱,妞妞就把阿黄抱走。
小丫鬟们手裡拿個东西,她就帮着拿。
整個竹兰苑就沒有不喜歡這小娃娃的。
這天,二夫人走进来,看到妞妞正帮着高嫂子给阿黄洗澡,她手裡拿着棉布等在那,要给阿黄擦头。
“娘,好了沒?妞妞给阿黄擦擦别着凉了!”
小娃娃声如银铃,连二夫人都赞不绝口。
“哟!谁家小娃娃,這嗓音,跟百灵鸟似的!”
高嫂子被一旁的婆子告知是二夫人,吓得她赶紧去磕头。
“夫人见谅,孩子不懂事,俺……奴婢一定好好管教!”
高嫂子西北方口音重,一时半会儿改不過来。
妞妞抱住阿黄,也乖乖跪在一旁。
“起来吧,你们這院裡四姑娘的规矩都给狗吃了,难为還能教出懂事的奴才来!”
周夕夕听到动静从裡屋出来,就把這话听到了心裡。
她翻了個大白眼。
“我院裡阿黄最听话了!我不让吃的东西,它从来不敢吃,咋就让母亲给嫌弃了呢!”
周夕夕刚起床不久,头发還散着,裡衣外随意披着一件外套。
二夫人嘴角抽了两下。
“我那說的是阿黄?我嫌弃它干哈!”
二夫人也沒进裡屋,就在走廊找了個椅子坐下来。
“今儿個朱雀大街玉器店到了一批器具,我要带你二姐姐去看看,你不是嚷着要出门?虽說你姨娘那儿啥也不缺,嫁妆都给你备好了,我作为你的嫡母也不能啥都不出吧,你们姐俩跟着我去挑挑,看上了咱就定几套。”
周夕夕一听說能出门,心裡巴不得呢。
“這也值当母亲亲自来一趟?让人传過话過来,我一准就去了!還是母亲特意来提醒我一声,别看着好的贵的就拿,得给您以后留点私房钱,還有给二弟留点老婆本呗?”
周夕夕狡黠一笑。
二夫人真是被她给气笑了。
“可算是有主了,就你這张嘴,要不是长公主看上你,我都怕以后砸在家裡!”
等二夫人轻扭小细腰出了竹兰苑,高嫂子吓得腿都软了。
虽說以前生在小山沟沟裡,但村子裡镇子上也有大户人家,那些人家的主母动不动就打骂奴才,虐待庶子女,像這种被庶女编排還能大度笑着应对的主母,她還是第一次见到。
瘦丫看出高嫂子的疑惑,在一旁說道。
“咱们二夫人最谦和不過,咱们做奴婢的要紧守规矩,其他的慢慢你就能知道了!”
高嫂子紧着点头,去干活了。
将军府派出两辆马车,二夫人让周岁岁和周夕夕随她一起,第二辆车裡坐着丫鬟婆子。
一個时辰后,马车在停在玉器店。
玉器店老板认识周夕夕,对二夫人的到来那是相当热情,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
老板给专门准备的二楼包房,有伙计忙前忙后搬来玉器让二夫人专门挑选。
周夕夕好不容易出来几趟,正记挂着她书楼那边的生意。
她随便挑了两件,就說要去书楼转转。
二夫人不放心让隋嬷嬷又挑了两個家丁跟着。
周夕夕身后丫鬟婆子加上家丁跟了十来個,她出门以来還从沒這样张扬過。
“看到了吧,這位就是驸马爷长子赐婚的周四姑娘。”
“听說就是個庶女,气势够足的呀!果然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别小瞧這位,厉害着呢,就连佳宁郡主在她那都沒讨着半分好,听說长公主很是护着呢!”
四周议论纷纷指指点点,周夕夕已经通過系统给传了過来。
也不是任何人都能成为焦点人物嘛!
周夕夕正想着,心裡洋洋得意,便听街口有马蹄声传了過来。
周夕夕看過去,便见十几匹高头大马绝尘而来。
为首的官爷穿着刑部服饰。
周夕夕想到這朱雀大街另一头直通刑部。
刑部官员在這边通過也不是啥稀奇事。
慕容博外出办案已有個把月,中间托人送来两次书信,已经有消息了。
马屁从她身边经過沒有停留。
周夕夕也沒从這群人中看到那抹身影,心裡不免有点失落。
她抬步准备朝前走,便听刚刚過去的一匹马转身回来。
有一便衣男子下马跟周夕夕报了名号,叫韩昭。
“四姑娘,可否借一步說话?”
周夕夕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书楼,把人带到书楼一楼库房院裡。
“有事就說吧?”
韩昭朝周夕夕屈膝半跪。
“属下无能,沒能保护好慕容大人。”
周夕夕脑子嗡的一声,像是有什么炸裂开来。
“你你說啥,慕容博咋啦?”
韩昭不敢抬头看周夕夕一眼,而是从怀裡掏出一方素帕递過去。
這方素帕周夕夕认的,還是慕容博外出办公前一天“逼”着她绣的。
周夕夕哪会绣那玩意劳什子的东西,便用大小不一的针脚扎了一個“博”字。
其他东西周夕夕可能不认识,自己第一次给男子绣的狗爬般的字打不死她都能认的!
周夕夕脸白的厉害,手指控制不住的发抖。
韩昭又說道。
“慕容大人追赶匪徒途中,被上百匪徒围攻,结果寡不敌众,给.”
韩昭话說得颤颤悠悠,把周夕夕晃得有些头晕。
“继续說!”
“慕容大人不愧为少年英雄,以一敌百毫不畏惧,竟然带领我們杀出一條血路,当时我們手下几人正押解一個重要证人,眼看着就要摆脱這帮匪徒,哪只其中最小的小豆子中了一箭,慕容大人为了救小豆子,只身又冲入匪窝,结果.,结果.”
周夕夕真想上去踹這叫韩昭的一脚。
你丫就不能不大喘气嘛!
“结果咋样你說呀!”周夕夕气哼哼撸了撸袖子,正准备把這货拽起来,却听背后熟悉的声音响起。
“结果,慕容大人右手被砍一刀,受了点不轻不重的伤。”
還是拿她开涮时欠揍的语调。
“四姑娘见谅,大人交代,小的不得不从!”
韩昭站起身哪還有刚才八棒子打不出屁的啰嗦劲,一溜烟就给跑了!
时值将近正午时分,這处一楼小院专为后期晒书专用,阳光充足。
周夕夕站在院子正中央,背对门口,被太阳晒得有些睁不开眼。
身后有阴影罩下来,一只包裹着白棉布的手从周夕夕后肩伸過来。
“真沒骗你,手手伤了,還是右手,刀口挺深,太医院院判都說了,再进一寸,右手就废了!”
周夕夕将头扭到另一侧,不想搭理這骗子。
慕容博将头探過来。
“真的,這段時間衙门也去不了,只能在府裡养伤,吃饭要人喂,喝汤要人喂,就连洗漱都要人伺候着!”
周夕夕感觉后背有热源贴過来,她想远离,便要朝前走一步,哪知那支包成粽子的手从颈后传過来圈住了她的脖颈。
慕容博整個人贴過来,将头搭在周夕夕另一個肩头。
少女如雨后娇花般的香气扑面而来。
周夕夕感觉心裡麻麻痒痒的,看似镇静,实则双腿发软慕容博看着红晕爬满脸颊,连圆润的耳根都带着淡淡的粉色,他突然有了劫后余生的庆幸。
当时想到最坏的打算,大不了半個手掌不要,他也要活着回来!
周夕夕咬了咬红唇,侧眸看向慕容博那近在咫尺的脸。
虽然脸上被收拾的很齐整,并沒有胡子拉碴的痕迹,但皮肤上被风吹日晒過的痕迹還是很明显。
“都受伤了,還不回去养着,出来乱跑啥,還有以后再让人故意传话吓唬我,我……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吓到你了?”慕容博松开周夕夕,将身子扳過来正对着自己。
“那你心裡有沒有一点心疼?”
慕容博一双桃花眼,灼灼有神。
周夕夕差点不敢跟他对视,害怕一不小心就要被灼伤。
“不心疼!为啥心疼你,我看你也不用养伤,還有心思捉弄人,哪需要人心疼!”
周夕夕說话犟犟的。
慕容博伸手挑起周夕夕尖尖的下巴,让她跟自己对视。
周夕夕正想避开,這是啥地方,啥年代,這动作也太暧昧了吧!
“不行!慕容博……唔……”
统宝从楼上转了一圈,刚飘下来,這一进来就看到交颈的二位。
【哎呦喂!自从来了這拉手都算毁了清白,跳河自杀的古代,這样活色生香的画面,统宝都多久沒见到過了!】
统宝乐呵呵360度无死角欣赏了一番,還不忘给找出了一首歌曲播放起来。
【送你一张過去的CD,……因为爱情……】
【咱老百姓呀今個真高兴……真呀嗎真高兴!】
【爱你一万年……爱你经得起考验……】
……
慕容博觉得自己亲下去,就触到柔柔软软的,后面還带着QQ弹弹的感觉,然后就是一股甜甜的欲罢不能的味道。
第一次亲亲,生疏事情肯定的,但也很上瘾。
周夕夕差点喘不上气来。
她也是第一次呀,還是两世以来的初吻!
啥感觉她沒意识了,只觉得浑身酥麻,跟過电流似的。
還是那种电不死人,随时让你一激灵的电流。
過了好一会儿两人才分开。
周夕夕小拳头朝慕容博胸前敲起来。
“慕容博,不带你這样欺负人的!”
“呲哎哟!疼!”
慕容博脸都白了。
周夕夕猛然回過神来,能一人跟百人打,慕容博不可能只伤了手那么轻吧。
“咋啦!哪伤了,是不是碰到你伤口了?”
慕容博额头出来一层汗,他是伤的不轻,可听說周家四姑娘出了门,他强撑着也出来找她,就想看她一眼。
面前小姑娘红着一张脸,粉嫩的皮肤吹弹可破,被他亲的红嘟嘟的嘴唇红艳诱人。
“无是,身上有几处刀口,本来包扎好了,被你一打,估计又出血了!”
慕容博故意說的很惨,以博取同情。
果然,周夕夕眼都红了。
“你咋不早說,我手上沒轻沒重的,你赶紧回去找太医看看去!”
周夕夕說着就要去叫那個韩昭。
慕容博一把拉住她。
“跟我一块回去,你把我打伤,难道不该负责?”
半個时辰后,周夕夕坐着长公主府马车进了内院。
太医院两位太医已经侯在那裡。
周夕夕陪长公主等在厅堂,只见丫鬟婆子一盆一盆带血的水往外端。
“咋回事!伤的這样重,太医叮嘱要卧床,你们一群废物连個伤重的人都拦不住?”
长公主开始训斥一帮奴才。
一般时候,长公主对慕容博身边的人都算和蔼,這次是真的火了,才会发這样大的脾气。
几個奴才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喘。
“滚滚滚,给我拉出去,一人打十個板子,下次如若再犯,直接滚蛋!”
一帮奴才战战兢兢退下去,周夕夕才来得及问话。
“长公主,慕容博他都伤哪了?”
能让长公主如此气恼,周夕夕想着慕容博伤比她看到的更严重!
长公主灌了半碗茶,才說道。
“手上的你也看到了,后背被砍了数刀,肩上胸口处密密麻麻都還刀伤,……最重的在腹部,直接捅了进去,差一点就沒命了!”
长公主想起那天被抬进来,血肉模糊的人,到现在想起来還后怕。
周夕夕心口顿顿的疼,差点喘不過气来。
“那咋不告诉我?”
“博哥被带回来时就只剩下一口气了,见了我跟驸马爷,就說了一句话就晕死過去了,你猜他說了啥?”
周夕夕抬眼,直愣愣盯着长公主。
长公主勾了勾嘴角。
“博哥說,他這样太吓人,千万别让你看到!”
周夕夕感觉脸上湿湿的,眼泪像断了线似的往下流,怎么都止不住。
送走太医,长公主到内室看了一眼,脸上毫无血色的慕容博。
“该!我看你下次還敢跑出去!看你爹爹回来不当断你的腿!”
长公主又叮嘱了几句,便准备离开。
周夕夕也不好留在這裡,便要跟着出来。
“哎呀!皇帝都赐婚了,你還害啥羞呀!
别矫情了,要說博哥這二次伤還得赖你,给本宫在這儿好好照顾着,算将功赎罪了!”
长公主将周夕夕朝室内推了推便离开了。
周夕夕站在内室,出去也不是,朝前走也不是。
“過来!”
慕容博朝她看過来。
周夕夕只好上前。
“伤的這样重,咋不說,還瞎跑,不要命了?”
慕容博眼眸柔柔的一瞬不瞬盯着面前稍有受惊的姑娘。
“想你了!”
慕容博此时沒有什么力气,這三個字說的有气无力。
可听在周夕夕耳中,像有千斤锤敲打在她心口处。
周夕夕坐在慕容博床前,突然就不在乎什么理法,什么羞耻感,什么矜持。
“慕容博,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周夕夕這话說出口的当天下午,還真践行了好好照顾“男朋友”工作。
只是……
這画面有些歪了。
给慕容博喂茶,一碗茶水不是烫了就是凉了,来回调换了八次,终于调好温度。
這一碗茶半碗进了慕容博嘴裡,半碗茶撒进他的脖子裡。
给慕容博喂粥,粥碗太滑一個沒拿稳,蔫了吧唧的一碗粥就扣到慕容博头上。
好不容易给慕容博洗好头,换了衣服,又到了晚膳時間。
最难伺候的還是喝药。
慕容博真就是個小孩,无论咋样苦口婆心,這一碗茶别說喝了,距离自己一米之内都不行。
那额头拧得能夹死一只耗子!
最后周夕夕实在无奈,豁出去了,自己灌了一口药汁,对着嘴就要给慕容博喂。
结果沒把握好尺寸,一口苦药全进了自己肚子裡,把周夕夕苦的直掉眼泪。
慕容博一看小姑娘先是掉眼泪,后来干脆嘤嘤哭起来,到最后就要号啕大哭了,他立马投降,乖乖喝药。
等慕容博睡下,周夕夕回了自己院裡,连澡都沒洗一头崽下去就睡了。
這照顾一個病人远比想象中的要难!
周夕夕可是深有体会。
在长公主府十日,慕容博已经能下地做些简单活动,周夕夕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前不久刚养了点婴儿肥的脸上,下巴都尖了。
慕容博心疼她,让她啥也别干,就陪他說话,可周夕夕不放心其他人,几乎衣不解带伺候着。
“夕夕,等我好利落了,我們就成亲好嗎?”
周夕夕沒想到慕容博提起這茬。
“我在家最小,几位姐姐都沒嫁呢,让人笑话!”
她得多恨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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