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诡世界,我有特殊悟性 第24节 作者:未知 “我一直收得好好的,怎么可能乱放!” “我只是提醒你一下,你凶我干嘛?” “我有凶過你嗎?” “我看你急得都想打我了,你为什么不看看挂在墙上的那只篮子呢?”唐衣不高兴道。 季缺走過去一看,发现烧饼真在那裡,不由得欣喜道:“還真在這!阿衣,你怎么知道的?” 烧饼被重新找到,季缺捂着胸口,只觉得虚惊一场。 這一刻,他才发现“虚惊一场”四個字是人世间最好的成语,比起什么兴高采烈,五彩缤纷,一帆风顺都要美好百倍。 看着季缺那如获至宝的模样,唐衣沒好气道:“哼,那晚你喝了酒,非要给我說烧饼的事,說完你就放在那儿睡了。” “原来如此。” 季缺彻底放下心来,将烧饼小心收好后,挽起袖子去了厨房,說道:“阿衣,今天想吃什么?” “不吃了。”唐衣黑着脸道。 “怎么不吃了呢?” “你凶我!你自己乱放东西却凶我,說来說去,你這人就是见色忘义!” 說着,唐衣就翻墙走了。 季缺愣在了那裡,一脸懵逼。 我怎么就见色忘义了呢? 不過唐衣应该是真生气了,自己弄完菜叫他,他都不来。 自己不過着急时语气急了一点,用得着這样? 這特么跟小孩似的,他也生气了! 這一天,傲娇的两人都沒有理对方。 结果第二天早晨,两人就坐在一起吃豆腐脑儿了。 最终,两人的小别扭以季缺买单结束。 下午,季缺站在那挨先生批的时候,旁边的唐衣又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得很好看。 那种奇怪的感觉又出现了。 于是从书院出来之后,季缺忍不住问道:“那個,阿衣,那晚我喝醉了沒有听清楚,你到底有沒有妹妹或姐姐?” “沒有,滚啊!” …… 傍晚,季缺走在回家的路上,小心注意脚下可能出现的狗屎。 前方,忽然飘来一阵痛苦的呻吟声,吓了他一跳。 一個老太婆倒在路上,木棍落在一旁,半天爬不起来。 霉运缠身的季缺很自然的离那老太婆远了一些。 他银子不多,估摸着不敢去扶。 于是乎,他很自然的贴墙走了過去。 身后,老太婆痛苦的呻吟持续传来,季缺回头看了一眼,甚至发现隐隐有些血迹,不太像是装的。 于是,他又回来了。 老太婆看着他,脸色苍白,神情痛苦。 季缺看在眼裡,說道:“老人家,你伤到哪儿了?” 老太婆眨了眨眼睛,露出了浑浊的眼球,說道:“腿,摔倒腿上了,用不上力气。” “你家在哪儿,我帮你叫人過来吧?” “老妪家住泥水巷,吾儿不在身边,只有一個人。” 季缺說道:“老婆婆,那我背你去医馆吧。” 老太婆摇头,說道:“麻烦小公子送我回家就行,我這伤养养就好了,不用花银子。” 季缺点了点头,拖起一股太极拳劲,把老太婆背在了背上。 老太婆趴在季缺身上,眼睛放光,露出了一個邪异的笑容。 這时,季缺开口道:“老人家,先說好,你要是讹我的话,我這人连老人家都打的。” 老太婆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不见,有气无力道:“小公子,不用担心,老妪不是那样的人。” 就在這时,老太婆只感觉身体一晃。 啪嗒一声,一條湿漉漉的红底裤砸在了书生脚边。 旁边的小院裡,一对夫妻正在吵架,大打出手,所以连刚洗好的底裤都扔了出来。 老太婆刚听见少年道了声“好险。”结果下一刻,一声类似“挟持!”的声音又响起。 少年用鞋底路旁的草丛裡刮了起来。 他踩到狗屎了! 之后,老太婆都惊呆了。 這裡离泥水巷不到一裡路,這少年先是差点被一條底裤砸中,后又惊险躲开了一只装着开水的茶壶,紧接着,竟连踩了两次屎。 這运气是不是太…… 一時間,被背在背上的老太婆都跟着紧张起来。 万幸,沒要多久,泥水巷就到了。 此时已到黄昏,残阳如血。 屋舍的轮廓被笼上了一层薄光,如纱一般,狭窄的巷子就更显阴暗。 季缺背着老太婆回到了住处。 整個屋舍不大,只有一间厅堂和一间裡屋。 刚背上這老婆婆的时候,季缺就闻到了一股很浓的老人味,到了這昏暗的屋子裡,那股味道就更明显了。 老太婆被放在了椅子上,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季缺见状,问道:“老婆婆,真不要找郎中嗎?” 老太婆摇头,說道:“只是伤到了皮肉,歇歇就好了,小公子你坐,我去给你烧壶热水泡茶。” 說着,她就要杵着竹杖要站起来。 季缺忙道:“不麻烦了,老人家,你多歇息。” “這怎么行?吾儿要是知道我怠慢了好心人,会责怪我的。”老太婆起身道。 “真不用了,老人家,我還有事。” 說着,季缺便向屋外走去。 结果這时,只听见哐当一声,本来开着的屋门突兀的合上了。 身后,老太婆的声音阴冷的传来——“說了吾儿知道了会不高兴,你怎么敢走呢?”。 季缺回過头来,只见老人站在那裡,脸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好多褐色的斑点,就像是有很多蛆虫趴在上面。 四周的温度陡然降低了不少,屋子裡的那股老人味也变得越来越浓郁。 季缺忍不住问道:“老人家,你我无冤无仇,我還好心帮你,到底要怎样我才能走?” “至少把我儿的银子還给我。”老太婆站在屋子的阴影中,冷冷說道。 每次提到她的儿子,她的声音就充满了一种让人窒息的溺爱之感,仿佛她儿子是人世间的皇帝,谁也不能违背。 听到“银子”两字,季缺神情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說道:“說好不讹人的,你這死老太婆怎么不讲信用呢?” 残阳如血,映照在惨白的窗纸上,一時間,屋子裡的臭味更浓了…… 第二十七章 這什么鬼! “银子,把我的银子還给我,把我的银子還给我。” “那是我留给林儿成亲的银子。” 沙哑的声音在喉头响起,遍布着尸斑的老人杵着竹竿缓缓走来。 一時間,季缺有一种如坠冰窖之感,身体都变得僵硬了不少。 见老人行来,他忍不住叫道:“你不要過来啊!” “银子,把我的银子還给我。”老太婆重复道。 季缺一时害怕极了,可一想到银子,一下子又硬气起来,反驳道:“我的银子是我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老太婆一听,脸上的尸斑变得愈发浓郁,本来老态龙钟的她脚步一個加快,手中竹竿顺势点向了季缺胸口。 這一竿并不快,却带着势大力沉的味道。 老太婆仿佛看见了這少年肋骨断裂时的惨状。 她很清楚,這位少年不可能躲开這一击,因为他的身体已被冻僵。 哒的一声,竹竿结结实实点在了少年胸口,可是想象中皮开骨断的场景并沒有出现。 少年皮肤有一种涂了油般的丝滑感,竹竿竟顺着皮肤斜斜滑了出去。 老太婆還来不及反应,一個沙包大的拳影就呼啸着砸来。 砰的一声闷响,老太婆佝偻的身影被砸得一個趔趄后仰,干枯的面皮如波浪般涌动着,鼻子也凹陷了下去。 沒有任何停顿,季缺拖起旁边一根长凳就朝老人头上砸去。 啪的一声,老人被砸得斜斜半跪在地,紧接着,长凳得理不饶人,再次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