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诡世界,我有特殊悟性 第43节 作者:未知 這时,季缺脑海裡不禁浮现出了前房主白日裡一脸正气說出的话——“我天仁城的人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实诚!”。 我信你個鬼! 季缺一时有点紧张,同时又有点激动。 紧张是因为他的运气果然沒有变好,白日裡看起来捡了便宜买的房子其实是间凶宅,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可怕的鬼物;激动是因为听這声音是個女鬼,還挺年轻? 终于要来年轻的了? 于是乎,季缺躺在床上,姿势都摆好了。 “哼,先看看是什么蠢蛋,竟敢跑這裡来住,到时候,哼哼……” 這女鬼声音飘忽着,這夜晚的宅子一下子显得鬼气森森。 之后,就沒有之后了。 季缺躺在床上硬生生等了大半夜,姿势都僵硬了。 随着一阵鸡鸣声响起,天都亮了,女鬼都沒有进来。 說好的年轻女鬼,說好的夜袭呢? 這鬼也太沒工作素养了吧,大晚上不干活,放了几句话就回去睡觉了? 清晨,季缺看着铜镜中自己因为熬夜微微犯黑的眼圈,叹了口气。 希望這女鬼今晚能加大点力度。 “嗯,是個年轻男子,长得還行。” 就在這时,昨夜的女鬼声音又出现了。 季缺浑身汗毛都竖立了起来。 這大白天撞鬼,着实突兀,最主要的是,他迅速偷瞄四周,依旧沒有发现女鬼的所在。 “不過這家伙倒挺臭美的,一直盯着镜子看半天,還是尽快把他送走吧,不然影响本姑娘心情。” 季缺站了起来,内心生出了古怪的感觉。 因为這女鬼在那裡自說自话,像是不知道自己能听到她說话一样。 怎么回事? 最后,季缺终于看见了那只女鬼。 院墙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只很漂亮的白猫,在那裡自說自话。 猫妖? 女的? 会变身? 一時間,季缺貌似又恢复了昨夜的那股激情。 其实不是女鬼,也不是不可以。 第四十九章 书生大胆! 這只猫妖明显沒弄清楚自己的状况,时不时在那“吐露心声”。 季缺不得不承认,這只猫长得很优雅漂亮。 它通体雪白,沒有丝毫杂色,一双眼睛如碧湖一般清澈深邃,仅仅是那体态,就让季缺生出想好好rua上一rua的欲望。 之后,季缺自然继续装傻,甚至還若无其事感慨了一下——“唉,這谁家的猫,真漂亮。”。 “哼,用得着你說?”白猫回复道。 呵,這猫還挺傲娇。 中午时分,季缺去外面打包了许多吃的,其中更有两條鱼,一條红烧的,一條清蒸的。 于是這猫妖的自說自话频率忍不住达到了一個高峰。 “可恶,這书生看起来不怎么有钱,竟然這么舍得吃。” “啊,好想吃。” “可恶,那條红烧鱼看起来好好吃,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什么,這么多吃的全都吃完了,连鱼尾巴都沒剩下,這书生是猪变的嗎?” “可恶,那木盆是本姑娘平时拿来洗脸的,他竟拿去冲茅房?” …… “這书生一天吃吃喝喝,也沒怎么读书,应该是沒什么前途的。” 听到這句话后,季缺一时竟有些羞愧,不一会儿就拿出书读了一阵儿。 是的,說到底他依旧是個书生,還和唐衣约好了二战,這段时日忙着吃喝退婚,竟把主业耽误了。 而就在他读书的途中,就从那猫妖的嘴中听到了一個非常有用的信息。 “万幸那尸体又要发作了,這家伙应该受不了要离开吧。本姑娘倒要看看,這倒霉蛋能坚持多久?” 尸体? 這地方有尸体? 尸体发作又是什么意思? 季缺忍不住在屋子裡巡视了一圈,并沒有发现什么尸体。 随后,他不禁幽幽的看了那井口一眼。 那尸体会不会在那裡? 怪不得他第一次来看房的时候,那口井要用木盖子盖住,上面還压着石头。 他一直以为是为了防灰尘掉落的。 不知不觉间,天又黑了下来。 那只猫妖不知去了哪裡,整個宅子就剩下了季缺一個人,以及一具還不知道确切位置的尸体。 嗯,总体不算孤单,但却让人心底毛毛的。 季缺白日裡偷偷打听過了,這宅子這些年并沒有死人的传闻。 他很快调整好了心态。 作为一個霉运缠身的人,他倒要看看這劳什子妖魔鬼怪能让他倒霉到什么程度。 和在桑水县一样,季缺做好了防护,躺在床上,等待起了猫妖口中的变故。 他猜测,最大的可能就是起尸。 那尸体大概率藏在水井裡,那估摸应该是类似午夜凶铃的场景。 于是季缺将床搬了個位置,躺下时刚好可以透過窗户缝看到那口井。 可是等待這种事持续久了就显得无聊了,贞子当年从井口爬出来的画面确实吓到了不少人,可是如果它爬了几個小时還沒出来,或者卡在了那裡,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季缺刚好又是生物钟很规律的那种人,于是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半夜时分,季缺被一阵响动声惊醒。 那是放在屋外的扫帚被风吹倒的声音。 他很快反应過来,赶紧看向了院子裡的井口。 井口依旧黑漆漆的,并沒有什么异常,可一种恐惧的感觉却在心头油然生出。 這种感觉很是古怪,就像柜子、门窗,甚至是地板的缝隙裡,都有阴冷的目光在不怀好意的注视着自己。 可是那些地方明明什么都沒有。 這种有东西要迫害自己的感觉很是强烈,季缺甚至觉得,就连桌子上沒有任何动静的剪刀都要跳起来剪自己一般。 季缺认为,如果一般人遇到這种情况,肯定会发疯般想要逃离。 因为這种情绪太過强烈。 可惜,他不是一般人。 這些年来,他确实每天都在倒霉,以及处于随时随地有人要害他的状态。 季缺站了起来,调整着呼吸,适应着這莫名其妙的恐慌感。 這恐怕就是那猫妖口中所谓的古怪变化吧。 季缺在房间裡走来走去了一阵儿,之后出了房门。 夜色中,那只白猫蹲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看着這一幕,說道:“這书生挺快的,半柱香時間不到,只能說不太行。” “喵,這地界果然只能由本姑娘一人独占。” 可是,想象中书生落荒而逃的画面并沒有出现。 因为季缺在前院站了一会儿,又去了后院、客房、茅房,甚至是那口黑漆漆的井边。 白猫诧异道:“這书生竟比我想象中要持久。” 這应该是它见過的,在這宅子裡最久的男人了,沒有之一。 這几年来,這屋子总共有十三人住過,遇到這种恐惧的状况,最快的是几個呼吸不到就屁滚尿流的跑,最持久的是一個傻子,坚持了一柱香時間,最终一边哭嚎着,一边爬着出去。 而眼前的年轻书生,竟坚持了足足两柱香時間,依旧在那裡乱逛。 “可是他在干什么,散步嗎?” 白猫一脸懵逼。 季缺沒有在散步,而是在做试验。 因为他发现,這宅子不同位置的恐惧强度是不同的,越是远离這房子,那种诡异的恐惧感就越小,越接近這口井…… 不对,不是這口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