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成
此時的定陶城中的中了太史慈一箭,也是暴跳如雷,本來自己辛辛苦苦培養的戰車騎兵部隊,想借此機會一舉殲滅起義叛軍,竟然讓不知道從哪來的怪異部隊屠殺,敵軍又出來了一個變態的將軍,殺了自己大量的士兵不說,還一箭射中了自己的肩膀,要不是自己反應靈敏,可能早就命喪黃泉了。此時又聽到士兵報告,起義軍竟然又來攻城,自然大怒,要不是昨日自己急功近利,想要攻破敵軍,就憑這定陶城的牢固和城內補給充足,想要短期只能破城絕無可能,更何況聽說咸陽朝廷已經派大將章邯擊敗了周文的西進軍,早晚會來救援自己,到時候裏外匯合,叛軍必破。可這竟然還在城下準備攻城,這令甚是惱怒,也不管肩上的傷痛,穿上鎧甲走上城頭進行指揮。
來到城牆之上,只見敵軍仍是四面圍攻,但看除了南門以外均是防禦狀態,這令很不解,但也不敢大意,還是令守軍分散到各門,自己親自防守南門。
只見南門的起義軍攻城的正是昨天一箭射中自己的敵將,便氣不打一處來,命令士兵全力放箭,將黃巾軍防禦在百尺之外,吳範見陣腳射住,也不指揮士兵攻城,命劉氏兄弟推出霹靂車,分散在城上守軍射不到的範圍,遠遠的看到也是心裏奇怪,但還在他沒看明白的時候,只見城下兩名儒生的指揮下,幾個巨石竟向自己的方向飛來,“碰”的一聲砸在了城牆的角上,有的則是飛到城內砸壞了一些城內建築,有的則是沒有碰到城牆飛了出去,看的衆人皆是一驚,好在沒有砸準,只見城下兩位儒生又推着霹靂車有的往前有的往後調試,不多一會,均是站立兩側做準備狀。
大驚失色,別人看不懂,作爲一個久經沙場的將領,這分明就是在調整投石的距離,只見兩位儒生看了吳範一眼,吳範一聲令下擊鼓進攻,太史慈王源率領着本部衝殺出去,高順的陷陣營跟在其後,正準備下令放箭,卻見鋪天蓋地的巨石飛過進攻的起義軍,直奔城頭而來,準備放箭的士兵還沒有明白怎麼回事便被巨石砸死,最可怕的是城門的西南角竟被巨石砸坍塌了,王源眼尖,率領本隊士兵放棄南門直奔缺口而去,不愧是員大將,沒有被突如其來的情況打亂,仍然是盡然有序的指揮士兵防守,可就在這時,第二波的投石投來,又有大批的守軍被砸成肉泥,而就在此時,王源的部隊已經登上了城牆,劉氏兄弟爲了不誤傷友軍也停止了投射。
看到此處也知大事不妙,大喊一聲率領城頭上的士兵,衝下缺口處,奔着砍瓜切菜般的王源衝去,王源正殺的興起,眼見奔自己而來,也不答話拿着自己的大刀就與砍殺在一起,兩人你來我往的有十多個回合,皆是不能分出勝負,而此時城下的黃巾軍見守軍都衝着缺口而去,太史慈也指揮着攻城士兵駕着雲梯,登上城樓,而高順的陷陣營,依舊在用衝車衝撞着城門,雖然一邊與王源衝殺,但城下的情形也被自己看的清清楚楚,心裏也知道這定陶城今天是萬萬守不住了。但王源卻是越戰越勇,沒有絲毫畏懼,雙方的士兵也是各有死傷,但秦軍戰死的人數遠大於黃巾軍,看到身邊的士兵大批大批的倒下,而此時的高順已經衝破了城門,陷陣營有秩序的通過了南門,城頭登上來的黃巾軍士兵更是如泉水一般涌了上來,那太史慈也是登上城頭,手持雙戟,甚至帶有戲謔的意思虐殺着自己的士兵,本身就恐懼太史慈的武力,也深知此人的兇狠,見大勢已去,又自知不是對手,於是虛晃了一刀,也不與王源糾纏,逃下城內。
慌忙回到自己的府邸,也來不及收拾細軟,叫上自己的妻子和兒子,率領一小部兵馬越有千人左右準備棄城而逃。在逃跑路線的選擇上,毫不猶豫的選擇從西門突圍,南門肯定是不能出逃了,黃巾軍的大軍正向洪水般涌了進來,而北門和東門也正是周巿的大軍所在,唯獨西門,黃巾軍的主力均在南門攻城,西門的士卒定然不多,況且西面的山上叢林密佈,正是逃跑的最佳地點,點起幾十騎兵開開西門便突圍而去,也確實如所想的一樣,西門的祖茂的部隊才三千左右,但想突破這三千人的防守卻是也得拼一拼,但出城之後並沒有看到有大批的敵軍,反倒只是有零星的部隊抵抗一陣,但人馬均是騎兵,也不糾纏絕塵而去,而黃巾軍也不追趕,只是在消耗的人馬,每次遇到小股人馬均是被黃巾軍射殺幾人,等到衝到西邊的樹林之中的時候只一千人的部隊只剩下了不足四百人,也顧不得這麼多,繼續準備向樹林裏跑去,他知道一旦進了叢林,黃巾軍的追捕就不那麼容易,自己或許還有一絲生機,可就在剛在樹林裏奔逃沒多久,胯下的戰馬突然前腿一彎,跪倒在地上,把摔下馬來,這一下摔的是七葷八素,摔馬的瞬間也看到身邊的將士也是和自己一樣跌落在地上,知道自己中計了,還沒等從地上爬起來,就被潮水般頭戴黃巾,左臂上幫着黃色布條的士兵團團圍住,拉滿手中的弓箭對準了自己,只見爲首的大將,身穿紅色盔甲,頭上沒有帶黃巾,反而是紅色的頭盔,但左臂上也是繫着黃色布條,手提大刀,大笑的走了過來,此人不是祖茂又是何人!
也自知難以逃脫,也沒有抵抗,一副任憑處置的樣子,不再說話,祖茂見他如此坦然,也沒有羞辱他,只是讓士兵捆了帶到了吳範的帥帳之中,吳範現在還沒有時間處置,因爲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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