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愫 二
一直在賬外的蒯徹一直沒有離開,並且一路跟着侍女,直到見其去的方向,竟然是烏丸城,便放心的離開了。
蒯徹回到營中之後,在大帳之內輾轉反側,頓時計上心頭,然後便朝着馬多的大營走去。
此時城內的張遼塗抹了乎蒙女王的解藥,已經是好了很多,但是仍然是昏迷狀態,醫將看過之後說其並無大礙,衆人便算是放下了心。
但是近來幾日,敵將天天叫陣,城中卻是無人能戰,張遼受傷之後,公孫度的手下都是一羣泛泛之輩,都領教過乎蒙女王的厲害。
乎蒙女王也是無奈,自從侍女走後,便杳無音信,女王十分擔心張遼的傷勢,但又得不到消息,現在的乎蒙女王只是知道其名叫張遼,是華夏國的南中大將軍。
前日馬多來自己帳中說張遼已經死了,心中雖然是不信,但還是頓時慌了神,只求能出來個敵將,問清楚其傷勢。無奈敵人竟然一直緊閉城門,拒不出城。
張遼終於在三天後清醒了,衆人都是大喜過望,張遼也是感覺好像做了一場夢一樣,詢問衆人情況之後,才知道是乎蒙女王親自送的解藥,心中也是感慨萬千,又得知乎蒙女王卻又天天叫陣,心中剛剛泛起的漣漪又是蕩然無存。
“是啊,自己在想什麼,我們是敵人,張遼你這樣對得起大王的厚恩嗎?”張遼心中暗自想到,吳範則是又莫名其妙的背鍋。
張遼本欲出陣迎戰,劇被衆人所勸到,讓其在城中養傷,而這幾日乎蒙女王卻是叫陣次數越來越頻,點名要張遼出戰,張遼也是無奈,心中道“既然這麼恨我死,爲何又要送藥來救。”
正在此時,閻行的部隊終於趕到了烏丸城,在公孫度的迎接下,閻行和鄧說進了城,兩人聽說張遼受傷,急忙前去房中看望,張遼見到是閻行,本欲下牀,卻被閻行快步攔了下來。
“張將軍勿動,閻某來遲了。”閻行扶住張遼躺下。
“某將拜見張將軍。”鄧說抱拳道。
閻行和張遼本是同級將軍,自然不必施禮,而鄧說只是一名偏將軍,見到張遼之後,自然是得行軍禮。
張遼示意鄧說起身,然後對着閻行說道:“閻將軍,遼大意中敵將暗算,將軍出戰之時一定要小心敵將的暗器。”
“文遠將軍放心,閻行明日就去會一會這女子。”閻行讓張遼寬心的說道。
“明日見其敵將,儘量將其生擒,切莫傷其性命。”張遼委婉的說道,心中還是惦記着那乎蒙女王。
閻行向來細心,聽到張遼說此話也是心中泛起了嘀咕,正欲進一步探探張遼的話,卻不料身邊的鄧說卻是不解風情的說道:“張將軍放心,明日鄧某先去與那女子比試比試,一定拿其頭顱送到張將軍面前。
張遼聽到鄧說這話也是一時無語,以鄧說的武藝,想和乎蒙女王比試,簡直就是癡人說夢,但張遼又不能直接說,而且張遼心中是不願意與乎蒙女王在起衝突。
但見到鄧說這麼說了,也實在想不出在說什麼,只等閉嘴不言,閻行這一切都看在心裏,加上又聽說前幾日乎蒙女王送藥的事情,便覺得這事沒這麼簡單,決定明天上陣先看看再說。
第二日,乎蒙女王繼續叫陣,就算張遼死了,乎蒙女王也要見到張遼的屍體,纔算作罷,否則心中就無法忘記。
只見今日烏丸城門沒有緊閉,而是衝出了一隊人馬,爲首的兩人遠遠看去竟然也是中原打扮,乎蒙女王心中大喜,難不成這張遼沒死。乎蒙女王騎在馬上探身望去,就像一個等着丈夫遠征歸來的婦人一樣。
這幾日馬多天天上自己的帳中想要與自己成親,明裏暗裏的說張遼已經中毒身亡,也不知道這馬多是如何看出來自己喜歡張遼的事情,乎蒙女王卻是一概不信,也拒不承認喜歡張遼,依舊我行我素的前去叫陣。
等到二人到跟前之後,乎蒙女王纔看清並不是張遼,頓時大失所望,但還是快馬上前,第一句話便是問道:“張遼死了嗎?”
閻行能看的出來這乎蒙女王對張遼的感情絕對不一般,正欲答話,鄧說這個不解風情的莽夫卻是大怒,怒罵道:“你這蠻夷婆娘,不在家好好生娃,來戰場使什麼暗器,我們文遠將軍正在城中逍遙快活呢,救你這武藝還不需要我們將軍出手。”
“什麼文遠將軍?我問的是張遼死沒死。”乎蒙女王不知道張遼的表字,一心關心張遼的生死,對鄧說的冒犯也是沒當回事。
閻行見這鄧說如此無禮,正想着怎麼解釋,卻不料這鄧說又罵道:“你這婆娘,是不是不知道表字啊,我說的就是我們張將軍身體好着呢,正在城中摟着好幾個美人快活呢,你那點暗器根本算不上什麼。”
這鄧說本意是想向乎蒙女王說,張遼身體強壯不是你那暗器能之命的,但是在鄧說的世界裏,身體好不好的標準就是能不能和女人乘魚水之歡,而且越多代表身體越好,這要是在琅琊的水脂巷,鄧說恨不得在跟乎蒙女王描述一下,在哪個牌坊,哪個姑娘。
此時的乎蒙女王百感交集,本來得知張遼的身體已經康復,心中總算放下心來,但又聽說張遼在城中尋歡作樂,臉上的表情也是十分複雜。
閻行在一旁已經看明白了,這張遼和乎蒙女王二人絕對是暗生情愫,只怪這鄧說不解風情。而乎蒙女王向來剛烈,實在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再加上剛纔這鄧說不斷的冒犯,大喝一聲,拿起手中的大斧便向鄧說劈去。
鄧說還得意洋洋的喝到:“賊婆娘,讓我會會你。”也是提刀到便衝了過去。
閻行心中暗罵鄧說這個莽夫,本來一件挺好的事情,說不定還能成全一件美事,現在卻都被這莽夫搞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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