弒兄
魏豹一橫心舉起手臂之時,已經做好了斷臂的準備,可是隨着一聲慘叫,魏豹以爲是自己的手臂已經斷掉,可是卻沒有傳來疼痛,魏豹再一睜開眼睛看到的卻是魏咎躺在了地上,拿着劍的左臂已經被砍掉。
原來徐圖從外面即時趕到拿起手中的長劍,一件劈道了魏咎的手臂之上,魏咎此時已經是到底翻滾,痛苦的哇哇大叫,魏豹見到徐圖終於來了,也是大喊:“徐圖救我!”
徐圖看到已經驚慌失措的魏豹,也是一把將其來出來,魏豹也是拔腿要跑,此時的徐圖算了算時間應該差不多了。
便將手中的長劍交給了魏豹,眼神堅定的對其說道:“大王,此時便是入主定陶之時。”
魏豹迷茫的看着徐圖,不明白其是什麼意思。
“事已至此,即便是我等安全回到了滎陽,也必然是會被追殺,何不一不做二不休,殺掉魏咎,入主定陶。”徐圖說着便把長劍硬生生的塞到了魏豹的手中。
魏豹聽到了徐圖的建議也是大驚失色,急忙搖頭表示拒絕道:“這是我兄長,我豈能殺他。”
魏豹看着已經接近昏迷的魏咎,也是不敢下手。
可是徐圖卻好像預料到了一般,正色說道:“這魏咎剛纔對大王可曾有半點兄弟之情,可曾有過半點猶豫。”
“可是可是這天下人知道了,會怎麼看我,我們又如何能出得了這定陶王宮。”魏豹還是猶豫不決。
就在此時,陳平和那個通報的侍從也是趕到,看到了屋中的場面頓時大喫一驚,陳平見到魏咎躺在地上,急忙趕過去,看到魏咎還好只是失血昏迷,竟然開始大叫喊人。
徐圖則是大聲喊道:“替死之人已到,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
魏豹也知道了一旦侍衛趕來,自己到時候想跑也是跑不了了,徐圖的意思表示嫁禍給陳平,本身外臣來到宮中便是重罪,魏豹看來看牀榻之上的王氏,在看看地上的魏咎,也是心一橫,拿起手中的長劍先是刺向陳平,陳平大驚失色,急忙躲閃,豈料陳平根本沒想到,這魏豹只是虛晃自己,真正的目的是已經昏迷的魏咎。
魏豹既然已經決定了,就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直接刺向了魏咎的要害之處,這魏豹果然是心狠手辣,一劍直接斃命,魏咎只是痛苦的叫了一句,便徹底散手人寰。
此時的陳平也是大驚失色,他沒想到這魏豹當真能對自己的自家兄長下手,但是理智告訴他一定要逃離現場,便急忙的起身,想要逃跑。
可是既然徐圖已經想要嫁禍給陳平,又豈會讓其逃跑,便是一把抱住了陳平,陳平本是書生,自然是沒有徐圖力氣大,正巧此時侍衛已經趕來,魏豹也是扔掉手中的劍,伏在魏咎的屍體上嚎啕大哭。
魏豹的哭卻是真的,應該也是因爲自己的兄長被自己殺害,想起了之前魏咎對自己的好,魏豹也是情不自禁,人非草木術能無情,魏豹本身只是想和王氏做些男歡女愛之事,怎麼也沒想到事情竟然發展成了現在這樣的地步。
衆人看到這樣的情形也是大驚失色,徐圖見到之後也是大聲高喊:“陳平弒君,現已被擒,爾等還不速來。”
陳平掙脫不了徐圖,當時看到徐圖說出那句話的時候,便已經知道了自己肯定是替罪的羔羊了,只是看到魏豹的情形,想必此事魏豹定然也不是提前之情,陳平肯定是中計了。
現在的陳平自然知道已經是逃脫無望,任何的解釋都是蒼白無力的,此刻陳平反倒顯得十分平靜,也不再掙扎了,陳平竟然冷靜的開始分析這件事:“是徐圖嗎?肯定會有其參與,但是見其的城府,並非能夠策劃出如此狠毒之事,那必然是魏豹也是被人利用,可是自己如果不來,這件事便不會成功,那讓自己也跟來的人是誰?”
陳平恍然大悟,向門口看去,只見那個侍從已經沒有了之前諂媚的表情,換上的卻是一副大事已成的微笑正在看着自己。
那名侍從看到陳平也是明白過來,竟然還讚許的向陳平點了點頭,陳平絞盡腦汁也沒有在腦海中想起過此人,陳平被侍衛押走的時候,近乎絕望的看着那個侍從,從侍從的眼中,陳平看到的卻是侍從的眼神還是讚許。
而徐圖也是和侍從交換了眼神,侍從便消失在了人羣之中,而這名侍從不是別人,正是剛剛被吳範提拔爲外交部尚書的蒯徹,而那徐圖則是吳範剛剛成立的特別行動組的首領——許貢。
二人入冬之時便提前進入道了關外,分別進入了各自的角色之中,包括進獻給魏咎的王氏還有一些列的人都是許貢特別行動組的成員,其中有不少人都是許貢之前的門客,自然會對其忠心耿耿。
這件事看起來是突發的事情,實則是蒯徹籌劃已久,其目的一個是爲了攪亂魏國這趟渾水,讓魏豹完全的成爲吳範的傀儡,然而更重要的目的便是陳平。
吳範對於陳平的才華十分欣賞,又害怕其跑了,便只能想到這樣的計謀了,雖然有些陰損,但是這個弱肉強食的年代,能活着便已經是希望了。
在許貢的幫助和處理下,魏豹成功的將罪名嫁禍給了陳平,現在要想穩定住局勢,下一個重要任務便是周巿了,魏豹本欲還想和王氏告別,卻被許貢勸阻道:“畢竟來日方長,何必在這一時,現在又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大王去做,切莫在因小失大。”魏豹現在對許貢是言聽計從,便也隨着許貢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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