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尉
“實不相瞞,天王在上,小人不敢說謊,小人身上的確是有一件寶物。”張鬆說着便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卷軸。
滄海君則是上前取過,生怕裏面會有什麼機關,便先將卷軸仔細的打開,確定了裏面沒有什麼之後,才放心的交給了吳範。
其實吳範早就知道這裏是什麼,果不其然,這當真是西川的地圖。
吳範用手小心翼翼的觸摸着這手繪的紙質地圖,這個年代,雖然吳範將紙的做法發揚,但那僅僅也是侷限於琅琊地區,在別的地方紙張依然屬於稀缺品,當然這份地圖的價值遠遠高於紙張本身的造價。
而且這張圖絕非是普通地圖,這上面詳細的記載了西川的關隘要塞,峽谷河流,甚至連駐軍的多少都有詳細的記載,當年曹操因爲輕慢張鬆,喪失了一次絕好的機會。張鬆滿懷希望而來,本想像張肅那樣謀得一番加封任用,結果什麼都沒得到。其鬱悶之情,可想而知。
結交曹操失敗還受辱,張鬆把目光轉向了曹操的對手。此前在赤壁之戰中大顯身手的劉備,進入了張鬆的視野。
《三國志》沒有說張鬆去見過劉備,只有《三國演義》寫了張鬆見劉備的過程。
但綜合各種證據,如張鬆回到益州後,極力詆譭曹操,勸說劉璋主動斷絕與曹操的聯繫,與同爲宗室的劉備結交聯盟;法正出使劉備歸來,對張鬆說“願共戴奉”劉備,說明張鬆在回益州的途中,是轉道見了劉備的。
更爲重要的是,張鬆把手裏的西川地勢圖交給了劉備。劉備得到了地圖,爲今後謀取霸業增添了巨大的砝碼。從這個角度來說,張鬆的地圖,促成了後來三國鼎立局面的形成。
現在法正已經成了自己手下數一數二的謀臣,而張鬆也是送來了西川地圖,橫在吳範和西川之間的現在只有一個袁熙了。
吳範聽到張鬆所說,這袁熙殺父上位,竟然將自己的父親殺害,雖然現在天下所有人都認爲是張鬆所爲,但是吳範也是相信這張鬆應該是沒有那兩下子,而吳範也是通過袁熙的行爲,也能感覺的出來,這袁熙和之前也應該是不一樣了,想必應該是一個特殊人物。
其實對於袁熙來說,田豐的黑化纔是讓吳範最沒有想到的,不過這樣也好,趁着現在三軍將士士氣旺盛不如一股做氣直接將袁熙攻下,然後直取西川,省的夜長夢多,這樣自己幾乎就完成了整個南方的統一。
唯獨讓吳範有所顧及的就是自己的糧草供應,雖然這兩場戰役,並沒有耗費太多的時間,不到三年而已,但是畢竟打仗其實就是在打錢,吳範也是怕自己會像當年的漢武帝一樣,最後將整個國家打空了。
而此時張鬆這份大禮,不得不讓吳範動了心思。至於糧草的問題,法正給自己的建議就是,實在不行就放棄南越之地,強徵當地百姓,這樣也能省了不好路程上的時間,但是這樣的話,吳範就大有可能失去南越之地,然後只能孤注一擲的攻打西川。
但是在法正眼裏,南越即便是發生暴亂,也不足爲慮,畢竟戰鬥力不強,而且和西川想比,南越畢竟是蠻夷之地,氣候地形還是糧食的產量都無法想比。
吳範倒是想要放手一搏,於是先讓法正妥善安排張鬆先安頓下來,然後再將衆人召集到一起,進行協商。
最後在衆人經過了將近一夜的爭論,最後也是認爲吳範的決定雖然冒險,但是仍是可以一試。
只不過現在的彭越和項梁已經開始向吳範一直討要自己的封地,吳範也是想趁機在向兩人佔點便宜,打算等到攻下袁熙之後,兌現之前的承諾。
可是就當吳範做好準備之後,讓其沒有想到的事情發生了,琅琊傳來噩耗,沮授病逝,曹優荀彧傳來書信,請吳範回到琅琊主持大局。
吳範看到書信之後,也是嚎啕大哭,幾乎哭暈了過去,文武百官也是無不動容,吳範當天便謝絕了所有人的求見,只留着羅綺一人在屋內照看。
前來送信的龐德被叫進去了一次,出來之後變被衆人圍了上來,衆人也是問龐德,大王說了什麼。
龐德也是被衆人圍的喘不過來氣,只得說道:“大王只是問我爲何會突然暴斃。”
“那你怎麼說的。”法正着急的問到。
“荀大人說其實早就是積勞成疾,在祖茂將軍戰死之後,便已經是心如死灰,此次全是因爲大王朝中無人,而苦苦哀求張機張神醫採用了一種能夠提升自己精神力的藥方,纔會顯得和正常人一樣。”龐德一口氣說完。
“原來如此。”衆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只不過這種方法雖然能短時間內讓人精神煥發,可是確實大大縮短了人的壽命,加大了疾病的程度,所以導致了突然之間的暴斃。”
衆人聽完之後也是無不動容,這沮授果然是華夏棟樑,國家柱石。
“那大王的情況怎麼樣?”馬雲祿不關心這些,沮授對於自己來說,比不熟悉,也談不上爲其傷心,吳範纔是讓其真正關心的人。
龐德也是搖了搖頭說道:“大王到是沒有說什麼變讓我出來了,只不過末將能看的出大王應該是很傷心的。”
這兩日,羅綺日夜不離的陪着吳範,吳範彷彿也像是大病了一場一樣,除了曹騰每日將飯菜,用水送進屋中以外,任何人都是見不到吳範的。
而外面的衆人也是亂做一團,三軍將士何去何從,對袁熙是打是撤,包括項梁,彭越,張鬆的人都是多次想求見吳範,可是還沒到門口,變被胡車兒和滄海君許褚等人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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