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原來是他
葉蓁蓁是d&a的客戶沒錯，可這並不代表我會因此容忍她什麼。
毫不誇張地說，在d&a面前，只有我們挑客戶的份，還沒有客戶挑我們的時候。
我知道，我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這樣的話，很容易被抓到把柄，被藉機大肆渲染一番。
可我其實並不在意，那些媒體對我的報道。
早在當年經歷過慕九言送給我的那一份黑料大禮包事件之後，我就已經不是那麼在乎外界對我的評價了。
我這個人是好是壞，我和我在意的人知道就好，我並不需要每個人都理解我，喜歡我。
而且，d&a是個有底蘊的牌子，客戶羣體遍佈世界各地，橫跨各個階層，所以我並不擔心，我的個人風評會成爲打垮d&a的因素。
畢竟，越是有腦子的人，越不會相信未經證實的片面之詞。
我對米歇爾耗費了大半生心血，積累下來的d&a的客戶羣體有信心，他們都不是凡人。
而現在，葉蓁蓁，乃至整個帝都葉家，都將進入d&a的黑名單，損失的只有他們，不會是d&a。
我維持着同樣的姿勢，在門邊斜靠了一會兒，在場的記者們面面相覷，像是在相互確認些什麼。
葉蓁蓁好歹也是豪門千金，從她定禮服的手筆來看，就知道她用來收買這幫記者的錢，不會是個小數目。
而這個數目的五倍，絕對是一筆非常龐大的金額，不過我不虛，我現在很有錢。
“顧……顧女士，您是說真的？”
在長久的沉寂之後，終於有人按捺不住，顫顫巍巍地問了一句。
我舉起手機，對他笑：“收付款記錄給我，我立刻轉你。”
末了，我看了眼他掛在胸前的記者證，還對他說了一句：“李記者是嗎？你放心，只要有d&a在的一天，我就敢保證葉家不能動你一根毫毛。”
我明白，他們之所以裹足不前，不過是因爲怕被葉家報復，我此話一出，就相當於消除了他們最後的那一點顧慮了。
果然，我話音纔將將落地，記者們就立刻炸開了鍋，爭先恐後地給我看葉蓁蓁和他們之間的收付款記錄，並供我拍照留證。
人很多，我花了不少時間才把他們打發走，一時間就有點後悔沒讓秦沐跟着來。
秦沐對慕九言真的是忠心耿耿，自從慕九言的死訊傳開，杜景深徹底入駐慕氏之後，他就二話不說從慕氏辭職了，我那時候也正缺個得力助手，就把他招了過來。
他可能是看在慕九言的面子上，沒有拒絕我，這兩年在工作上給我提供了非常大的幫助。
這回來帝都，我以私人行程爲由拒絕了他的陪同，到了這時候就後悔得要死。
要是有秦沐在，我何必這麼辛苦親力親爲。
我看了眼時間，已經是六點五十，可是陸行知卻依舊遲遲沒有現身。
之前他離開去尋找存希時，我存了他的手機號碼，正想給他打電話，手機卻在這時響了起來，是個陌生號碼。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
“孩他媽，要不要和我做個有趣的遊戲？”
是沈沉！我心底隱隱有些驚訝，可卻又覺得好像這纔是最合理的解釋。
我深吸了口氣，強壓下心底漸漸升起的那股子複雜情緒，十分平靜地問他：“是你帶走存希的，對嗎？”
是的，這恐怕纔是事情的真相，所以那麼湊巧，整個宴會廳的人都好端端的，唯獨他們兩個不見了。
當時我就問過杜景深，爲什麼偏偏是存希和沈沉？
因爲……帶走存希的，就是沈沉啊。
其實，一切都有跡可循，只不過我固執地不願意去相信而已。
電話那頭，沈沉低低地笑了一聲：“孩他媽，你可真聰明。”
也就是說，他承認了。
可我不明白，是他自己說的，既然已經認下了存希這個乾兒子，就會好好對他的！
“爲什麼？”
沈沉答非所問：“之前在飛機上，你不是問我，藍若怎麼樣了嗎？”
不知爲何，他的聲音忽然變得低沉起來，聽起來十分壓抑。
“她死了。在得知慕九言死訊的那個冬天，她把自己反鎖在衛生間裏，在自己身上整整劃了一百零八刀，刀刀見骨，失血而亡。足足一百零八刀，你知道那有多疼嗎？哦，對了，聽說你有痛覺缺失症，所以你恐怕是不會知道的。你說，這世界上，怎麼會有像她這麼蠢的女人呢？居然會相信，用這種方法能讓一個人起死回生。是的，你沒聽錯，她想用這種方法，換來慕九言的‘重生’……”
話說到這裏，沈沉的聲音已經哽咽了。
“爲什麼她始終看不到我？爲什麼她滿心滿眼都只有一個慕九言？爲什麼她能這麼狠心，只因爲小遠是我和她的兒子，她就能對他下死手……”
沈沉口中的這一句句“爲什麼”，除了藍若，沒有人能回答他。
我死死地捏着手機，心裏爲存希的安危擔憂至極。
沈沉的聲音聽起來太不正常了，甚至隱隱有種無比癲狂的感覺，我不知道他會不會一個衝動就對存希做出什麼來。
我極力穩定自己的情緒，安撫他：“沈先生，你先冷靜一下好嗎？”
“冷靜？放心，我很冷靜，畢竟，我還要和你做遊戲呢……哦，你也不用擔心存希，他現在正在乖乖睡覺，我那麼辛辛苦苦把你們帶到帝都來和慕九言碰面，可不能讓他這麼輕易就死掉。”
果然，恐怕沈沉從一開始就是有預謀的，甚至於，存希對於機械的興趣也是他有意培養的也不一定。
他所做的這一切，恐怕都是爲了把我和存希，帶到陸行知面前，他早就認定了陸行知就是慕九言。
而他之所以會這麼做，應該就是爲了復仇吧。
至於陸行知，他遲遲沒有現身，多半也應該是着了沈沉的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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