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多出一文錢
黃忠帶着幾個家丁也匆匆跟着袁氏兩兄弟的腳步,向着一處富麗堂皇的大樓走去。
途中,袁敘詢問袁紹要帶他去哪裏?袁紹只是神祕一笑,並不回答。
這讓袁敘一頭霧水,摸不着頭腦。
到了大樓門口,袁敘這才明白袁紹原來以爲自己想女人,所以帶自己來青樓,逛窯子。
可是袁敘自己來到東漢以來,還沒有正兒八經地碰過女人,可不想第一次就交待在這裏了。
袁敘委婉的拒絕說道:“兄長,這個地方都是些胭脂俗粉,我看還是算了吧。”
袁紹聽後,一臉疑惑地說道:“算了吧?承高你沒搞錯吧?你離開洛陽多時,你可能還不知道今天是花魁的出閣之日。”
花魁?
袁敘仔細搜索了一下原身腦海中的記憶,纔想起來這個青樓是洛陽城中最大的青樓,背後有多個世家在背後暗中支持的。
而原來的袁敘也很喜歡這個花魁,經常來捧場。
至於這個花魁雖然每次都是帶着面紗出面,不能完完全全看到她的真容,但是露出一雙明亮清澈的大眼睛,就已經勾了不少人的魂,再加上花魁多才多藝,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讓不少人爲之神魂顛倒,茶飯不思。
袁紹又說道:“現在正好孟德不在,不然你又多了一個對手了。”
袁敘問道:“這花魁不是處子嗎?”
袁紹滿面疑惑問道:“當然是處子了,不然怎麼叫出閣之日?”
接着袁紹似乎想到了什麼,一臉喫驚地看着袁敘,不可思議地說道:“難道承高你也開始好寡婦人妻了?”
袁敘輕咳一聲道:“兄長,你說什麼呢?你不是說多了一個孟德對手。我可是知道他可是好寡婦人妻的。”
袁紹笑道:“喜愛寡婦人妻和喜歡美女兩者並不衝突。”
袁敘又問道:“難道兄長你就對花魁沒有興趣嗎?”
袁紹一臉正色說道:“你這是什麼話,兄長我是看你身邊還沒有一個服侍的女人。你以前也經常來看花魁,所以才特意帶你。”
袁敘心道:“還不是因爲你老婆是個妒婦。”
袁紹的夫人劉氏,妒忌心極強。
歷史上在袁紹去世之後,但屍骨未寒之時,劉氏竟然喪心病狂的把袁紹生前寵愛的五個侍妾全部給殺死了,甚至把他們的頭髮全部剃光,最後還用墨來敷她們的臉。
袁紹擡頭看向遠處的天空之上自由展翅飛翔的鳥兒,不由地突發感慨道:“承高啊,像我們這樣的世家子弟,享受着家族給我們帶來的一切,同時我們因此也要失去一些東西。”
“比如,婚娶之事,我們是沒有資格決定娶誰當正妻的,一切都要以家族聯姻爲重。”
袁敘心中則是不以爲然,畢竟再過幾年天下就大亂了,到時候想娶誰,袁家能管得着?
袁紹早就訂好了位子,便帶着袁敘徑直走了進來。
兩人才剛剛入座,青樓老鴇就扭着腰肢,風情萬種地走了過來,一邊拋着媚眼,一邊熱情地說道:“袁公子你們來啦!”
“要不要妾身先叫幾個女兒來陪陪兩位公子?”
袁紹擺了擺手,說道:“今晚我們就是衝着花魁來的,你那些都是些胭脂俗粉就不要了。”
老鴇一臉幽怨,滿嘴抱怨道:“上次袁公子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袁紹老臉一紅,佯怒道:“胡說八道,我上回說了什麼!”
“你說啊,說不出來,我讓人把你店給砸了!”
老鴇捂嘴偷笑道:“袁公子說了什麼,自己心裏知道,妾身什麼都不知道。”
眼看袁紹又要發怒,老鴇搶先開口道:“好了,妾身就不逗袁公子,今晚多出點錢,讓我女兒賣個好價錢。”
說完,也不等袁紹答話,又扭着腰肢朝着另一個方向走去,嫵媚十足地說道:“呦!張公子你也來了。”
袁紹轉頭看向老鴇離開的方向,眉頭微皺道:“這個閹黨之子也來了。”
袁敘擡頭看了過去,只見那位張公子身穿一襲華服,面白無鬚,再加上一臉目空一切的表情,比起袁術的囂張跋扈有過之而無不及,讓人遠遠看去就知道是個不講道理的紈絝子弟。
袁敘看着張公子有點眼熟,但想不起是誰,便問道:“兄長,這是誰啊?看着怎麼這麼欠打的樣子。”
袁紹說道:“他就是張讓的養子張奉,現在是太醫令。”
張讓之子,還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啊!”
我說怎麼看着他那麼欠打,原來都是有歷史淵源的。
袁敘還記得張讓從中作梗,讓他痛失漢中太守的事,心中已經開始計劃要不要讓黃忠暴打張奉一頓,暫時緩解一下心頭之恨。
時間慢慢流逝,青樓之中的客人越來越多了,終於到了今晚的重頭戲。
花魁邁着小碎步,慢慢地跟着老鴇走到了看臺之上。
袁敘細細地打量着花魁,只見此女雖然身穿一襲寬大白色的長裙,但是依然掩蓋不住她那窈窕有致的身材;
花魁臉上雖然戴着面紗,只露出一雙大眼睛,也足以讓人爲止衝動一番。
只是她的眼睛裏黯淡無光,猶如一潭死水一樣,毫無生機可言;整個人看起來猶如一個牽線木偶,沒有任何感情。
袁敘感嘆道:“是個美女!”,同時心中也默嘆“可惜了。”
袁紹看着花魁,點了點頭,稱讚道:“雖然不能看到全臉,但是你看了她那雙楚楚動人眼睛,就知道一定是個一個不可多得美女。”
“承高,陛下不是賞了五百兩黃金嗎,今晚你也可以一擲千金一番,豪爽一把。”
袁敘沒有說話接過袁紹的話,因爲在他心中多多少少對青樓的女子有點隔閡,不想出這五百兩黃金。
這邊老鴇長編大論地說了一大堆廢話之後,在衆人不耐煩眼神下,終於宣佈了競拍開始。
張奉第一個叫價,但是馬上就有更價,隨之的就是此起彼落的叫價聲。
在這裏沒有人會因爲張奉養父的身份而讓他,因爲如果張奉用背景壓人,最後得到了花魁,這種手段是用讓人恥笑。
大家出來玩的,在這裏各憑本事,不叫家中大人背景強壓別人,也算是一種潛規則的。
看臺之上的花魁聽每次隨着這些人的每一次撕心裂肺地叫價,身體都不由微微地顫抖一下,一排潔白無瑕的牙齒緊緊咬着面紗之下的紅脣,手心裏頭充滿了汗水。
漸漸的叫價的人慢慢越變越少了,只有幾個人還在不挺的加價。
其中就有張奉,他一副穩超勝券地環顧四周,嘴角翹着老高的。
袁紹看着他一臉囂張的樣子,十分不爽,便扭頭對袁敘說道:“承高,該你了,殺殺那閹黨之子的銳氣。”
本來袁敘是不打算出手,畢竟他對青樓女子不感興趣。
但是看到張奉那不可一世的樣子,又聯想起張讓那張陰險狡詐,令人作嘔的臉。
於是正色對袁紹說道:“兄長放心!今天這閹黨之子能拿下花魁,我袁敘從此消失在洛陽!”
袁敘開始出價了,但是他每次只比張奉的出價,不多不少就多出那麼一文錢。
衆人剛纔開始沒有還沒覺得什麼,但是隨着袁敘慢慢的加價,衆人感覺到了隱約已經不對勁。
其他人叫價,袁敘默不出聲;但只要輪到張奉一叫價,袁敘立刻就跟上,最重要的是袁敘也不多加錢,每次就比張奉多出一文錢,以此來噁心張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