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氣質如蘭的蔡雅
袁敘還沒有說話,蔡瑁就迫不及待地想讓蔡雅展示才藝,說道:“宴會無樂,多少有些冷清。”
“舍妹的琴藝不敢說冠絕天下,但絕對是琴藝一流,不如就讓舍妹彈奏一曲,主公你意下如何?”
袁敘也贊同道:“德珪此言,深得我心,那就有勞令妹了。”
蔡雅沒有推辭,或者說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木琴在手,蔡雅的氣質又再次發生了顯着的變化。
由剛纔的冷若冰霜變成給人一股如沐春風的感覺。
蔡雅舉手投足之間都是充滿了對琴的喜愛之情。
蔡雅蔥白的雙手放在琴絃之上,輕輕地撥動起琴絃來。
不多時,悅耳的琴聲就從蔡雅的指尖流出,霎那間就充滿了整個宴廳之中。
不過對於袁敘這個音盲來說,他不知道蔡雅彈得是什麼一個水準,他只知道他聽着順耳就對了。
一曲演奏完畢,袁敘拍手叫好道:“蔡姑娘的琴藝真乃是當世一流啊,讓人聽後真是流連忘返,餘音繞樑,三日不絕。”
蔡雅嫣然一笑,對着袁敘俯身一拜,淡然地回答道:“袁州牧過獎了,小女子的琴藝哪裏敢說當世一流。”
蔡雅的確是人如其名,一個“雅”字,就說明了蔡雅宛如蘭花一樣清幽淡雅。
袁敘笑道:“不是我過獎了,而是蔡姑娘過謙了。”
“蔡姑娘你這琴彈得真白,咳咳,真好聽。”
蔡雅那柳葉彎眉微微一凝,袁敘急忙將目光從蔡雅俯身時不小心露出的一抹白皙中移開。
爲了緩解剛纔的尷尬,袁敘賣弄起自己“才能”,乾笑道:“蔡姑娘,不禁讓敘思如涌泉,偶得一絲靈感,作詩一首,兩位點評一番。”
“襄陽絲管日紛紛,半入江風半入雲。”
“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
地名改成了襄陽。
袁敘剛纔說完,蔡瑁立刻拍手稱讚道:“好詩,好詩。”
“主公不愧是才思敏捷,這麼快用琴聲作出一首佳作。”
而蔡雅在看向袁敘的眼神,已經恢復了先前的淡雅,並沒有表現出任何惱怒的表情,只是平靜地說道:“袁州牧的詩,很好。”
“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小女子就先行告退了。”
因爲剛纔蔡雅俯身向袁敘時,正好背對着蔡瑁,所以蔡瑁不明所以,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
蔡瑁本來還想讓蔡雅多跟袁敘聊聊詩詞歌賦,兩人增進一下感情,結果蔡雅想離開,他當即急了。
蔡瑁想要叫住蔡雅,喊道:“小雅,小雅……”
但蔡雅視若無睹,緩步離開了大廳。
袁敘制止蔡瑁道:“想必蔡姑娘累了,就讓她回房休息吧。”
蔡瑁不死心,眼珠子一轉,直接挑明瞭說道:“主公,你有所不知啊,這是舍妹她害羞的表現。”
袁敘詫異地看着蔡瑁,這樣你都能回圓回來。
真是個人才啊!
蔡瑁纔不管袁敘詫異的眼神,繼續說道:“主公,瑁速來耿直,有什麼話就直說,不知主公覺得舍妹怎麼樣?”
袁敘喝了些酒,趁着酒意說道:“令妹腰細臀圓,是個好生養的……”
“咳!咳!咳!”
“嗯,我的意思是令妹國色天香,琴技高超,真是德藝雙馨,是個不可多得的大美人。”
蔡瑁順勢說道:“既然如此,不知主公可有想法納舍妹爲妾?”
這纔是袁敘此行的目的,袁敘對此心中早就有數了,但還是面露激動之色說道:“德珪,這話可不能亂說啊,令妹知道嗎?”
蔡瑁認真說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長兄如父,家父過世多時,舍妹的婚姻大事就由瑁做主了。”
“如果主公同意的話,明天我就派人將舍妹送到主公府上。”
娶妻跟納妾完全是兩回事。
納妾基本沒有儀式,納妾不像娶妻那樣要三書六禮,也不要拜堂,省去了一大堆的流程。
納妾只要一個小轎,把女子接過門,象徵性地擺個酒席,請幾個親近的人喝上幾杯就成了。
袁敘笑道:“那以後,我以後就稱呼德珪一聲內兄了。”
蔡瑁也是高興一笑,擺手說道:“主公不必如此,還是叫我德珪即可。”
兩人兜兜轉轉,都知道對方想要幹什麼,但就是要這麼大費周章,沒有直接挑明。
或許這就是成年人的複雜吧。
蔡雅的婚事定了下來,這下變成袁敘端起酒杯敬蔡瑁一杯酒,蔡瑁笑吟吟地喝下了。
這時袁敘突然想起了什麼,故作自責道:“唉,德珪你是我內兄,我竟然還安排那麼多事務給德珪,讓德珪不能好好休息。”
“這不,今天下午我剛剛簽署了增加水軍兵力的手令。”
“我打算多徵兵三千水軍,這樣襄陽的水軍就一共有五千人。”
蔡瑁一臉認真道:“都是自家人,爲主公效力,瑁何談辛苦!”
袁敘說道:“好!既然如此,以後就有勞德珪了。”
“這樣吧,以後江陵水、陸兩支兵馬,全部由德珪管轄,還望德珪不要讓我失望。”
蔡瑁當即喜出望外道:“瑁一定不會讓主公失望!”
蔡瑁心中大喜,認爲自己賭對了。
歷史上蔡瑁把妹妹嫁給劉表,蔡家藉助這次聯姻迅速崛起,掌管荊州大量軍權,在荊州有着絕對的話語權,一躍成爲荊州第一大族。
要知道劉表是142年出生的,他到荊州的時候是190年,當時的劉表已經48歲了。
蔡瑁還把如花似玉的妹妹嫁給劉表作爲後妻,和劉表聯姻。
袁敘並沒有把真實的計劃告訴蔡瑁,只是告訴蔡瑁後面要組織大軍討伐五溪蠻夷,叮囑他一定要訓練好江陵的兵馬,以後有大用。
蔡瑁其它方面先不說,練兵方面還是沒毛病的,是一員良將。
最後袁敘沒有讓蔡瑁把妹妹明天就送來,而是回去挑選一個黃道吉日送來,再把蔡雅接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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