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還真的有人來行刺!
原本前一刻正在開懷暢飲的典韋,下一刻沮授就突然用餘光瞄見典韋一臉凝重的放下酒杯,然後消失了一會兒。
當典韋再次出現的時候,就已經一絲不苟地在前院站崗,就連他那對鐵戟都用一塊塊的紅布包裹得嚴嚴實實,提在手上,同時一雙虎眼警覺地盯着四周。
而樣身爲護衛的許褚卻沒有典韋那份高度緊張感,反而有些悠閒地在那裏跟着其他將士有說有笑,這不由得讓沮授心中升起一絲疑雲。
典韋這是怎麼了?
疑惑不解的沮授找了一個空隙,舉着酒杯來到典韋身邊,笑道:“伏猛,今日乃是主公大喜之日,你不必如此嚴肅,不然挺破壞這喜慶的氣氛。”
“來,我敬你一杯酒。”
典韋卻堅定地搖了搖頭,回答道:“這是主公的命令,讓我今晚不能喝酒,武器也不能離手,時刻保持清醒的頭腦。”
聽到這裏,後來走過來的許褚也插嘴道:“而且是主公特意讓人交待給伏猛的,而我就不用這樣,可以繼續喝酒,哈哈。”
說完,許褚還“幸災樂禍”地笑了一笑。
沮授眉心一擰,自言自語道:“就伏猛一個人被要求不準喝酒,兵器不準離手;而仲康卻不用,這又是爲何?”
“主公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難道今晚有刺客行刺主公不成?不對啊!如果有刺客行刺,主公爲什麼只要伏猛警戒?”
“難道是主公怕引起刺客的懷疑?”
沮授對於袁敘這一番迷之操作,搞得有些腦殼疼。
隨即沮授似乎想到了什麼,就快步離開宴會,立刻去找錦衣衛總指揮使——袁十九。
袁十九現在身處要職,袁敘要傳達任何命令都是通過袁十九傳達給錦衣衛。
而錦衣衛有什麼消息也是通過袁十九上傳給袁敘。
當袁十九聽到沮授的疑問後,也是一臉懵圈地回答道:“沮先生,主公今晚也沒有下達任何命令對我,會不會是主公喝酒喝醉了,開始胡言亂語。”
錦衣衛中的“方與”是暗處的保護袁敘、袁敘家眷以及文臣武將和他們家眷的神祕組織。
“方與”時刻保護着袁敘,可以說他們是保護州牧府的最後一道防線,可是連他們也沒有得到袁敘命令。
沮授經過一番仔細的思考,最後得出了三個結論。
第一、袁敘也不知道今晚有沒有刺客,他只是爲了以防萬一,就讓典韋負責警戒一下,不然都喝醉了,萬一有刺客趁虛而入,怎麼辦。
第二、今晚的確是有刺客來襲,袁敘怕打草驚蛇,所以只讓典韋一個人警戒,因爲典韋一個人就可以搞定刺客了。
所以袁敘纔不通知其他人,就是擔心如果大家都保持着警戒,容易引起刺客的懷疑,導致他們不來刺殺了。
第三、那就是後院負責傳話的女衛聽錯了袁敘的原話,誤傳了袁敘原本的話,才造成這個情況。
但此時此刻,估計袁敘正在後院和新夫人鄒佳倒鳳顛鸞,翻雲覆雨,享受着魚水之歡。
這個時候去打擾袁敘嗎?
合適嗎?
沮授沉思片刻,最後決定越俎代庖,當即吩咐道:“十九,你立刻派遣方與一部分的人馬,加強暗哨,同時刀要出鞘,弩要拉弦,以防萬一。”
袁十九隻受命於袁敘,除了袁敘之外,任何人都沒有資格指揮他。
面對沮授下達的命令,袁十九心中猶豫再三,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爲了保險起見,緊接着沮授又來找袁敘的心腹大將張遼,讓他去襄陽城的兵營中坐鎮軍隊,以防不測。
但是來到大廳之後,沮授又覺得張遼是袁敘手下大將,如果讓他在這個時候突然去兵營裏面,難免讓人有奇怪。
於是令人火速追回張遼,同時讓人去找了自己的弟弟沮宗,讓他去找袁渙。
袁渙他不是荊州人,但關鍵的是他和蔡邕是表兄弟。
而蔡邕又是袁敘的老丈人,多層光環下來,沮授覺得袁渙纔是最合適的人。
能在關鍵時刻調動襄陽城大軍的人無非是德高望重的人,要麼就是和袁敘關係親密的人。
很明顯,袁渙屬於後者。
此時明面上襄陽城內風平浪靜,還帶着一絲喜氣,但是實則已經暗流涌動,氣氛詭異。
而始作俑者袁敘卻還在耐心地調整着鄒佳不正確的姿勢,對外面的發生的事情絲毫不知情。
袁敘他只不過是看到鄒佳,猛然想起了歷史上典韋的死法,就突然奇想讓典韋不要喝酒,武器不離手,保持清醒。
僅此而已,但這並不能說明今晚有刺客。
……
氣運這種東西,虛無縹緲,誰也說不準。
今晚沮授的安排沒有浪費,反而有點大動干戈了。
因爲今晚還真有人想趁着袁敘納妾之日,前來刺殺袁敘。
之所以有人刺殺袁敘,完全是因爲袁敘在荊州掀起的“反腐鬥爭”。
今晚還真有貪官污吏組織了一批人,準備搏一搏,趁着袁敘納妾的時候,計劃刺殺袁敘,幹掉袁敘這個決策者,還貪官污吏們一個太平天下。
在夜深人靜的後半夜,百餘名亡命之徒手持利劍準備從州牧府的後門潛入,欲行不軌之事。
只不過他們真的太自不量力了,就百八十人,還想進入守備森嚴的州牧府?
就這些人,恐怕也只能看看州牧府的後門。
果然這羣刺客只是纔剛剛摸到州牧府後門前,就被人發現了。
沒有絲毫的徵兆,迎面而來就是連綿不斷的箭雨。
幾輪箭雨之後,就是一陣刀光劍影下來,百餘名刺客只留下了幾個活口作爲審問之用,其餘的一個不留,全部就地誅殺。
戰鬥開始突然,結束的也很快。
州牧府邸後門的拼殺一結束,立刻就有一羣護衛上前把這些刺客屍體迅速拖走。
隨後就是一羣僕人打着燈籠,提着水桶,拿着掃把過來洗去地面上的鮮血。
最後就是一羣家丁馬上就端着一盆盆鮮花過來,用着清淡的花香掩蓋着血腥味。
沒有一刻鐘的功夫,州牧府就恢復如初了,而且還多了一股花香,彷彿剛纔這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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