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李儒陰險的計劃
最後袁敘發出終極拷問道:“董卓的保證,你自己相信嗎?”
相信嗎?
袁敘這一質問,徹底擊破了劉華的心理防線。
劉華她相信董卓的保證嗎?
她當然不信!
但是劉華她沒得選,李儒用劉華一家老小以及她二妹潁陰公主劉堅作爲人質,威脅她。
劉華只能被迫答應李儒,同時劉華也自我麻痹,抱着僥倖的心理安慰自己,董卓是會遵守承諾的。
現在面對袁敘的質問,劉華神情開始恍惚起來。
突然劉華感覺渾身無力,雙腿一軟,直接一個屈膝,以“鴨子坐”的形式一屁股癱坐在地板上,滿臉的不知所措。
由於兩人距離十分近,導致劉華的腦袋十分靠近袁敘的大腿根,這讓袁敘居高臨下看着坐在地上的劉華,腦海中不自覺地閃過一絲不可描述的畫面,頓時嚥了一口口水。
而這時的劉華對於袁敘腦海中的畫面似乎不知情,微微張了張朱脣,欲言又止。
良久之後,劉華暗歎一口氣,最終選擇了坦白一切,把自己所知道的情況全部都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袁敘。
但是袁敘聽後劉華的話,臉上並沒有想象中的高興,因爲從劉華嘴中他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按照劉華所說,李儒只告訴她,到了襄陽後就大張旗鼓地表明劉修的身份,讓襄陽城,乃至荊州的人知道劉修這個大漢公主來袁敘這裏了。
然後只要劉華和劉修在襄陽城待上一陣子,然後李儒會派人找機會把劉華和劉修帶回長安來。
就這麼簡單,劉華的任務就完成了。
末了,劉華依舊沒有起身,還是坐在地上,擡起來腦袋,一臉苦苦哀求袁敘道:“這件事,一定不能讓慕兒她們知道,你一定要替我保密。”
“我求你了。”
只是還沒等袁敘開口答應,劉修的聲音就從房間外面傳來。
“不用了,我已經知道了。”
留下這句話後,劉修臉色冰冷地看了劉華一眼,便獨立轉身離開。
而劉慕也是神色複雜地看了劉華一眼,動了動嘴脣,但也沒有說什麼,只是漠然地轉身離開了。
劉華抓住袁敘的手,豁然起身,剛想說話,但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同樣也只是輕輕張了張嘴,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只是失落地看着劉修和劉慕離開的背影。
隨後劉華又是身體一陣乏力,又要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時,袁敘及時伸手扶住她。
劉華先是感激地看了袁敘,隨即神情變得十分落寂。
劉華沒有要去追劉修和劉慕的意思,因爲她不知道追上去以後該怎麼解釋,同時她也不知道現在該如何面對已經知道這件事的劉慕和劉修。
袁敘望着目光呆滯的劉華,輕聲地說道:“我讓人再安排一個院子給你一人居住吧,這樣你就不用面對劉慕和劉修她們了。”
劉華平靜地擡起頭,柔聲地拒絕道:“不用了,我還是住在這裏,我要找機會跟她們兩個解釋清楚這一切。”
袁敘思考了一下,便點頭同意了,並當着劉華的面,對身邊的卅六吩咐道:“讓丫鬟們回來照顧她的生活起居,以後就不要在懲罰她了。”
卅六應聲回答道:“諾,屬下明白了。”
袁敘讓女衛扶劉華回房間休息。
等劉華離開後,袁敘冷聲道:“對劉華的監視繼續執行,全天都盯着她。老樣子還是不能放她們出去。”
卅六抱拳道:“請主公放心!”
雖然劉華剛纔坦白了一切,但是劉華說的是真是假,袁敘根本就無從查證。
以防萬一是必須的,所以繼續二十四小時監視劉華還是必要的。
袁敘離開公主們的小院後,擡頭眺望着長安方向,心中暗道:“好你個李儒,竟然敢如此算計我!”
“這件事,我袁敘不用就這麼算了!”
“你等着吧!董卓死了,你也活不了多久!”
……
李儒全部計劃是:等劉修從襄陽回到長安後,就可以用劉修的清白之軀來威脅袁敘。
如果袁敘不願意合作的話,李儒就可以造謠劉修到襄陽後,被袁敘給玷污了,最後劉修拼死逃回了長安。
雖然這個謠言不足以讓人信服,但是要是再加上陽安公主劉華的作證下,那麼袁敘會背上這一口大鍋的概率就大大提升了。
劉慕和劉修是姑侄關係,袁敘是要娶劉慕,這個卻和劉修有染,而且還是袁敘強迫劉修的。
這個謠言要是傳了出去,對袁敘的聲望將是一個致命的打擊。
李儒知道世家子弟都十分看重聲望,尤其袁敘還是頂級世家的出身,就更不可能例外,所以李儒覺得可以用這個計劃來拿捏袁敘。
……
關中,長安
這一日,董卓還是跟往常一樣享樂,每天都是準時準點在太師府裏悠閒自在地欣賞着大廳中衣不蔽體的舞姬們翩翩起舞。
那曼妙的身姿,俏麗的臉蛋,若隱若現的誘惑,讓董卓沉迷其中,無法自拔。
而就在這時,李儒急促的腳步聲打破董卓今天愜意的時光。
等那些舞姬紛紛離場退下之後,李儒這才焦急地彙報道:“主公,河東郡的白波賊郭太、楊奉等人聯合河內太守張揚內外夾擊一起攻打河東郡,河東郡現在的情況的不太樂觀。”
聽到這話,董卓眉頭微微一皺,但也只是微微一皺。
在董卓眼中,白波軍、河內軍不足爲慮。
緊接着李儒繼續說道:“原本低調的南陽的馮芳突然一反常態,開始向河南郡方面集結大量的兵馬,並且有大批的糧草同時也向那裏運去,恐怕這次來者不善啊。”
河南郡本來是叫河南尹的,但董卓遷都到長安之後,長安所在的地方是京兆尹,所以河南尹就被改爲了河南郡。
聽到這裏,董卓的眉頭又皺緊了一分,但也只是一分。
在董卓眼裏,多加一個南陽軍,壓力是大了一點點的,但不至於讓他過度緊張,還是在不足爲慮的階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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