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拜見吾皇
於是乎,袁術纔不管衆人的表情是否疑惑,繼續自顧自地解釋道:“塗高中的這個“高”字,就是指我兄弟袁敘的“承高”的“高”字。”
袁承高的“高”?
這下子衆人更加懵了,這哪跟哪啊?
要是這麼解釋的話,這個“高”也是跟袁敘有關係,跟你袁術有什麼關係。
這不是胡扯嗎?
看到衆人的表情,袁術並沒有多加解釋,只是微微一笑後,緩緩把手伸向一旁的木盒子,表情十分鄭重地打開了它。
木盒子打開的瞬間,彷彿一道白光閃起,讓整個議事廳變得更加肅穆。
等袁術把木盒子裏面的東西拿起來,印入衆人眼簾的時候,在場的衆人頓時表情各異。
有的人瞬間倒吸了一口冷氣,似乎不敢相信;
有的人臉色充滿的震驚,以爲自己在做夢;
有的人心中早有預料,臉上卻還是表露出的驚訝,但不是那種發自內心的驚訝,屬於“皮笑肉不笑”那種
有的人……
不錯,這木盒子裏面的東西正是“被黃巾餘黨劫走”的傳國玉璽。
袁術將衆人的表情都盡收眼底,心中甚是得意。
袁術之所以認爲“塗高”的“高”字和自己有關係,完全是因爲傳國玉璽就是袁承高給,所以這個傳國玉璽的由來正好對應“高”字。
但是這個理由,袁術不能直接說出來,畢竟在天下人眼中,傳國玉璽是被黃巾餘黨劫走的。
所以袁術特意編了一個解釋,朗聲道:“我兄弟承高,他派人送傳國玉璽走豫州,被黃巾餘黨劫走,現在又回到我手上。”
“傳國玉璽兜兜轉轉,從承高手中最後到我手中。”
“這種種的機緣巧合,不就是我袁術有天命最好的證明嗎!”
在場的衆人聽了袁術的詭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唯有剛纔反對的閻象還打算繼續勸說袁術。
但是袁術卻一副不容他們商量的樣子,眼神堅毅地說道:“如今天下亂起,漢室無能,導致民不聊生,各地百姓苦不堪言,紛紛揭竿而起。”
“如今的大漢跟當年的暴秦一樣,已經失去了“鹿”,就應該有德者居之!”
“當下豫州等地頻頻出現天降祥瑞的徵兆,而我袁術又正好對應讖語中的“塗高”,順應天意,取代大漢。”
“現在這個象徵皇權的傳國玉璽又在我的手上,這種種的一切明裏暗裏都提示我袁術要登基稱帝,造福天下萬民。”
“如果我袁術不順應天意,將會違背天意,必定會招來天禍!”
“所以我準備順從天意,挑選黃道吉日登基稱帝,繼承大統!”
“如果有人勸我逆天而行,那就別怪我袁術替天行道了!”
袁術語氣越來越冰冷,越來越堅定,越來充滿野心,讓在場的衆人心頭一震,包括剛纔還在勸諫的閻象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呆愣在原地。
議事廳的氣氛一下子就凝固了起來,沒人一個發言打破這可怕的安靜。
袁術見沒有人說話,於是對着門口的一個士兵使了一個眼色。
議事廳外突然傳來一陣厚重且急促的腳步聲。
這腳步聲由遠到近。
沒一會兒的功夫,一羣身披黑甲,腰間繫着長劍的士兵魚貫而入地涌了進來,分別站在議事廳兩側,目視着在場的衆文武。
這一變化讓在場的衆人臉色皆是一變,緊張地看着四周。
這羣士兵的領頭人,正是袁術的女婿黃猗。
只聽黃猗進來後,立刻納頭便拜,開口就是一句話就是:“臣黃猗拜見吾皇!”
袁術不說話,只是看向其他人,其他人也瞬間明白了這次是“會無好會”啊。
這等於逼他們站隊了!
隨後紀靈、張勳、楊弘等人也紛紛拜道:“臣等拜見吾皇!”
一時間議事廳大多數人隨波逐流拜見袁術。
呂布、孫堅等人見狀,也只能跟上他們腳步。
最後,整個議事廳只剩下閻象一人還沒有表態,但此刻黃猗已經對他虎視眈眈了。
閻象知道,如果自己說錯話,那麼這句錯話將是他人生中的最後一句話。
無奈之下,閻象無奈心中嘆了一口氣,心中默想着:“如此大好局勢,主公這是個時候稱帝,無疑是自毀前路啊!”
閻象不是田豐,最後也只能學着衆人,對着袁術拱手一拜。
但那句“拜見吾皇”,閻象並沒有說出口。
連閻象都默認稱帝一事,袁術見沒有人反對,袁術心中大喜,但還是說道:“我雖爲稱帝,你們稱呼我爲吾皇,暫時還是不妥,諸位這段時間還是要慎言!”
人羣之中有些暗暗吐槽道:“慎言?你都要稱帝了,還慎言啥?”
但大家還是異口同聲道:“主公(袁公)所言甚是,我等明白。”
緊接着袁術朗聲叫道:“黃猗、楊弘、紀靈!”
黃猗、紀靈、楊弘聞言,立刻出列道:“末將(屬下)在!”
袁術吩咐道:“命你們三人着手建造登基大典的高臺,汝南郡內乃至整個豫州的士兵、工匠、木料、石塊、絲綢等一切人力、物力任由你們兩人進行調配,務必要以最快的速度完成登基大典所需要的一切東西!”
黃猗、紀靈、楊弘當即抱拳道:“末將(屬下)領命!”
袁術面呈喜色道:“諸位跟隨術,術不會忘記你們的人,待登基大典之時,諸位皆有重賞!”
“這段時間你們就先留在汝南,等登基大典結束之後,諸位再各司其職,返回各自的位置上。”
在場的文臣武將紛紛拱手道:“多謝主公(袁公)。”
此時的袁術心中已經膨脹到了極點,擡頭遙望冀州方面,心中冷哼道:“袁紹你劫持劉協到了冀州能怎麼樣?當上大將軍、太尉又能怎麼樣?讓袁家五世三公還能怎麼樣?”
“你這些做的都不過如此,我袁術纔是那個可以帶着袁家走上輝煌的人!而你從始至終只不過是我袁家的家奴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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