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虎將之子,黃敘之殤!
老來得子的黃忠,哪怕自認脾氣再好。
此時在聽到有人無端詛咒自己的兒子,也是不禁生出了陣陣怒意。
衍然一副張策不給個說法,他就沒完的架勢。
魏延的情況與黃忠相差不多。
他尊黃忠爲叔父,視黃敘爲兄弟。
同樣也接受不了自家兄弟,無緣無故的被人故意詛咒說什麼命不久矣。對黃敘的關切之下,魏延看向張策的目光漸漸變的不善了起來。
這一切。
張策就像是沒有看到似的。
他的臉上依舊帶着笑吟吟的面容,直看的呂布爲他捏了一把汗。
生怕自己這個混賬女婿一不小心玩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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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爲當事人的黃敘,此時一臉幽怨的望着張策。
他雖然因爲幼年習武之時傷了根基,導致身體比之常人虛弱。
但。
也不至於因爲前幾日偶然了風寒,就嚴重到撒手人寰的地步啊。
“張兄,你我之間何仇何怨,竟然……”
黃敘氣急,張口就要質問張策尋求個說法。
然而。
他的話語說到一半,卻是猛地彎下腰,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低頭望着咳得面色漲紅的黃敘,張策哪怕再不怎麼通曉醫術,也意識到黃敘應當是感染了風寒。
而且。
觀黃敘這咳嗽的都快喘不過來的樣子,斷然不可能是一個染了輕度風寒能囊括的。
張策懷疑……
黃敘有極大的可能是風寒惡化,不重視之下徑直髮展成了在這個時代等同於絕症的重度肺炎。
聯想到這個時代的醫療水平,張策一陣搖頭。
染了風寒正常體魄的能不能挺過去都兩說,更何況是黃敘這個病秧子。
“不信嗎!”
“黃老將軍,文長,你們二人不妨尋來一名郎中檢查一下黃小將軍的身體便知!”
“在下如若所言爲虛,策任由你們兩位處置。”
張策淡定異常,說的煞有其事。
以至於連黃忠,魏延都忍不住心生懷疑,莫不是此子所言爲真?
黃忠狐疑的瞥了一眼張策,可當他的目光落到咳嗽完起身,向他連連擺手示意自己無事的親子黃敘時……
倏地,黃忠的心中爲之一顫。
他不敢賭!
“文長!你現在立馬去義陽城中請一名最好的郎中來,讓他給敘兒瞧瞧!”
聽到黃忠的吩咐,魏延不敢遲疑。
心憂黃敘安危的他冷冷看了張策一眼之後,發出一聲冷哼就要奪門而出。
“慢着!”
“文長,你走路太慢了,把門口的兩匹馬牽走吧!人命關天,方便你回來時載着那郎中。”
張策出聲喊住了魏延,用手指了指門口樹前綁着的馬匹。
立時間。
無論是黃忠還是魏延皆是神色一愣,沒有想到先前還口出不遜的張策會如此好心。
可看到張策那不似作假的真誠神色,黃忠的面色一暖。
“文長,你就騎乘張公子的馬匹去吧!”
說完,黃忠抱拳朝着張策行禮道:“公子,倘若你所言爲真,老夫定當爲先前的無禮之舉表示歉意。”
看着低下頭來的黃忠,張策輕輕搖頭:“比起爲真,我倒是希望自己所言的是假的!”
“老將軍你痛毆我一頓,也勝過白髮人送黑髮人。”
“白髮人送黑髮人……”黃忠低喃了一句,身子一下僵直住了。
張策沒有繼續出言安慰黃忠。
因爲他相信這位五虎上將挺的過去,不可能會被眼下他口中還未證實的猜測所擊垮。
轉過頭,張策拍了拍意識到自己身體狀況嚴重性,情緒有些消沉的黃敘:“虎父無犬子,怎麼……這就讓你怕了?”
“這樣的你將來如何接班黃老將軍,統兵千萬陷陣衝鋒?”
黃敘看着以言語刺激自己的張策,以及父親那漸漸佝僂下去的腰桿,他嘴角苦澀道:“張兄,敘的處境……”
“你不懂!!!”
張策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
就像黃敘所說的……
未經他人苦,就沒有發言的權力。
就是不知。
等會這小子得知自己身體可以痊癒的消息之後,臉上會是何等精彩的表情。
……
魏延的速度很快。
從義陽城至葛村單趟近一個時辰的路,被魏延壓縮到一個時辰趕來了來回。
看着從馬背上揉着老腰顫顫巍巍下馬的老郎中,張策毫不懷疑這老郎中着實被折騰的夠嗆。
“病患何在?!”
老郎中進入院內,問話的同時環顧了一眼在場的呂布,黃忠,張策,黃敘四人。
最終。
老郎中的目光定格在了張策和黃敘的身上。
張策被老郎中看的一臉莫名其妙。
這老頭兒不盯着黃敘檢查,沒事兒閒的盯着自己幹嘛?
魏延怕不是找回來一個庸醫吧。
“公子目露乏態,平日間可是經常感到腰肢痠軟,腳步虛浮,雞肉無力?”
老郎中在張策面前頓足。
問出的話,更是聽的張策一陣無語。
瑪德,連日趕路騎馬帶睡不好覺,誰來了不都是這樣嗎?
誰料。
不等他出聲回覆,老郎中已經搖頭嘆息道:“看來……真是如此了!”
“公子,聽老漢一句勸!”
“莫要年輕時仗着火力壯不知節制,到了中年時就只能……唉,言盡於此,公子且珍重吧。”
老郎中越說越不對味,聽的張策心中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
別胡說!
不是我!
我沒有!
他又不是後世那些躺在牀上看小說的lsp讀者,各個江湖諢號“姬無力”。
老郎中不理會張策那恨不得殺了他的眼神,來到了黃敘的身邊說道:“面色蒼白無力,嘴脣發乾,想來病患是你沒錯了!”
“隨老漢進來,老漢替你診斷一番。”
一旁的魏延聽了不敢遲疑,當即在前引着老郎中向家中的屋內居室走去。
黃忠亦是一臉沉重的跟上。
……
半柱香的功夫過後。
老郎中搖着頭,一臉惋惜的從居室內走了出去。
他看着守候在門外的黃忠,魏延,呂布,張策四人,無力的說道:“若是早上半月,病患剛剛染了風寒的時候,老漢或許有辦法醫治。但現在……”
“病患身體本就傷了根基在前,風寒加重之下,寒毒已然侵入肺腑。”
“別說老夫不能治,恐怕就連那神醫華佗來了也是束手無策。”
“幾位……且恕老漢醫術不精,接下來的幾日裏,爾等看病患有什麼需求儘量滿足吧。”
“如果其口中咳出血絲,那就……唉……”
“告辭!”
老郎中一聲嗟嘆,讓在場的衆人明白了其中的含義。
見血,即準備後事!
亦是黃敘魂斷之時。
老道走了。
留下了一臉沉痛之色的黃忠和魏延。
以及剛從內室走出,雙目無神,身體虛脫的靠在牆上撐着的黃敘。
“父親……”
黃敘嘴角扯出了一絲勉強的笑容。
“咱們回長沙吧!”
“臨了……”
“兒想再見母親一眼。”
聽到黃敘的言語,黃忠連連應是:“好!好好!”
“爲父聽你的,咱們這就回去,連夜就回。”
一旁。
張策望着陷入悲慼中不能自拔的黃家父子,他沒好氣的來到了黃敘身邊。
掩耳不及迅雷之勢下,張策以手做刀,快而準的徑直朝着黃敘的後頸砍了下去。
一秒鐘後。
張策望着不曾暈厥,反而一臉不解的轉過頭來疑惑的盯着他的黃敘,他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咳咳!”
“岳丈,過來幫把手!”
“算了……還是握自己來吧!”
說着,張策以手掌蓋在黃敘額頭上,在黃敘懵逼的表情中……抓着他的腦袋往黃敘身後的牆上一撞。
“咚!”
黃敘的腦袋和牆壁,一下子來了個近距離接觸。
接着……
頃刻之間,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諸位,你們是不是忘了一點?”
“貌似……”
“是在下先發現黃小將軍快要命不久矣的,那老郎中說他和華佗不行,可沒說……我不行!”
張策將黃敘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上,支撐着昏厥過去的黃敘身體不倒的同時,他面帶笑意的對黃忠魏延說道:“漢升,文長!”
“我們做筆交易如何?”
“我救黃小將軍的性命,你們且隨我北上逐霸天下!”
“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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