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惡有惡報
四周的寂靜,讓他放佛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那聲音猶如重錘,讓他更加的煩躁。
穆彤想要活動下身體,但是卻根本沒有空間,他的胳膊和頭撞到了櫃板上。
穆彤伸展不開自己的身體,極度的壓抑使他變得狂躁起來,他痛苦地大聲吼叫起來。
他開始抓扯着自己的衣服,並且瘋狂地踢打着櫃板,發出了淒厲的聲音。
就在這時,櫃子外面傳來了腳步聲,由於櫃子外面的牢房空間很大,腳步聲聽起來帶着迴音,顯得略有幾分詭異。
腳步聲來到離櫃子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櫃子的頂部被打開,一束微弱的光透進。
穆彤剛要說話,一個食盒用繩子垂進了櫃子裏,還不容他做出反應,櫃子頂重新被封閉,四周又恢復了黑暗。
穆彤只能嘗試着用手去摸索着,摸到了食盒裏的食物和水壺。
他顧不得許多,開始大口地喫喝起來。
他纔剛剛喫喝完畢,就聽到櫃子外突然傳來了一聲淒厲的慘叫,叫聲撕心裂肺,讓人聽上去別樣的恐怖。
穆彤的心裏一顫,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
慘叫聲一聲接着一聲,不停地在櫃子外傳來,好似有人在接受着酷刑一般。
那慘烈的叫聲,讓人聽了從心裏散發出一種近似崩潰的痛苦。
穆彤不敢再聽下去,他將身體蜷縮起來,用手捂着耳朵,想要逃避外面的慘叫聲。
讓他想不到的是,那慘叫聲竟然始終沒有停止,而且更加大聲,似乎人數也多了起來,圍繞着櫃子,此起彼伏,越叫越慘烈。
黑暗中的穆彤只感到無比的壓抑痛苦,他想要嘗試着翻滾閃避,但狹小的空間讓他根本無法伸展。
他只能努力坐起,隨着外面慘叫聲的節奏,開始瘋狂地捶打着四周的櫃子板壁
又一次伸展身體失敗後,痛苦地坐起,又開始瘋狂地捶打着四周的牆壁,發出憤怒的嘶吼……
韓濤的房間內,他正趴在几案上對着一張畫好的圖紙反覆地修改着。
外面傳來了腳步聲,隨後門外響起了韓衝的聲音:“堂兄!”
韓濤沒有擡頭,只是迴應着:“衝弟,快進來!”
韓沖走進,來到韓濤的身邊,向他彙報着:“我剛剛去過縣衙大牢,按照您的吩咐,所有的一切都在進行。”
韓濤點了點頭:“感覺如何?”
“我只是站在那個房間裏呆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感到一種強大的壓抑和憋悶。”
“我現在能想象到穆彤要在那個狹小的空間裏,無法活動身體,還要持續七天承受着這樣的折磨,是一種多麼痛苦的經歷。”
“我現在有點明白,爲什麼堂兄說這是最痛苦的刑罰了。”
韓衝向韓濤描述自己感受時,還有一種心有餘悸的感覺,似乎還沒能完全從那種極度的恐懼中脫離出來。
韓濤冷哼了一聲:“這都是他咎由自取,罪有應得!”
韓濤所採用的是二戰時期,納粹集中營折磨猶太人的一種刑罰,他覺得唯有用這種滅絕人性的刑罰去對付穆彤這樣的惡人,纔是真正的解恨。
“堂兄,還有一個好消息,是我從縣衙回來時,縣令大人剛剛向我傳達的。”韓衝繼續向韓濤彙報着。
“朝廷解除黨錮,允許募兵鎮壓反叛了是吧?”韓濤平和地詢問着,從時間上估算,應該是差不多了。
“是的,朝廷的公文已經到了。”
“而且我剛剛去鐵匠鋪查看過,目前已經造好了二百把割鹿刀,按這個速度,再有一個月,至少會有五百把割鹿刀造出來。”韓衝繼續地彙報着。
“很好,你來看看這張圖紙,咱們家的裁縫,能否做出來?”韓濤招呼着韓衝。
韓沖走到近前,拿起圖紙仔細地看着,不解地向韓濤詢問着:“堂兄,這是何物?”
“我給他取名叫防刺服!”韓濤向韓衝解釋着。
連續兩次遭到穆彤的刺殺之後,韓濤意識到了保護好自身的安全極爲重要,尤其是隨後要募兵上戰場,就更需要做好防護。
但按照漢代的律法,平民百姓是絕對不可以鑄造和擁有鎧甲,而且鎧甲分量極重,每次穿戴也極不方便,還十分勞累。
韓濤仔細思索後,想到了現代社會中,特警和軍隊普遍使用的一種裝備:防刺服。
防刺服具有防刀割、防刀砍、防刀刺、防帶棱角物體刮劃的功能,能有效地阻擋刀、劍、匕首等冷兵器的刺、割、砍的攻擊。
在加上一些特製的甲片,還可以防止遠程的弓箭襲擊。更爲重要的是,防刺衣非常的輕便,穿上以後,並不會影響行動。
韓衝仔細地看了圖紙之後,對韓濤說道:“堂兄,裁縫們按照圖紙做出防刺服應該不難,其實真正難的就是用什麼布料去製作,才能達到你所想要的效果。”
韓濤微微一笑:“放心,布料的製作方法,我也已經寫好,按照方法去紡織製造就可以了。”
韓濤作爲諜戰劇的編劇,知道防刺衣是用特殊的超高強纖維布料做成,超高強纖維布料的製作工藝也有了解,所以憑着記憶,將製作方法都寫了下來。
“要是有製作方法,造出防刺服就應該問題不大,而且也不會觸犯大漢律法。”韓衝很是興奮地向韓濤迴應着。
“那就拿着圖紙和我寫好的布料製作方法,馬上製作,先給我們幾個核心的人物配備上,然後大量生產,給我們的部隊全面配備。”韓濤向韓衝吩咐着。
韓衝答應着將圖紙和布料製作方法收起,感嘆着:“穿上防刺服,手持割鹿刀,人人都識字。堂兄,以後我們的部隊,可遠比尋常部隊要強大得多了。”
韓濤的臉上露出了微笑,他等待的時刻終於到了。
他向韓衝說道:“那我們現在就趕緊貼出告示,去招募屬於我們的部隊吧!”
兩天後,韓濤府邸的客廳中,韓濤、韓沖和馬原三人圍坐,正在議事。
“堂兄,我們之前的準備工作非常充分,所以募兵進行得非常順利,只用了兩天時間,就招募到了近千人。”韓衝向韓濤彙報着。
“好,等文謖回來,咱們就和所有士兵一起開始訓練。”
“我之前已經和他談過,他也很想有機會步入仕途,所以我安排他做我們部隊的隊長。”韓濤向韓沖和馬原交代着。
“老大,讓文謖做隊長我倒是沒意見。但剛纔你說,我們也要一起訓練?”馬原很是詫異地向韓濤詢問着。
“如果你想就留在山陽,不跟我一起隨軍出征,你可以不練。”
“不然,就你那弱不禁風的體格,到了戰場上,你指望我派多少人保護你?就算不能打,至少你得能跑能自保,懂嗎?”韓濤非常嚴格地迴應着。
韓衝附和着:“馬兄,堂兄說得很有道理。我們雖然都是文弱書生,但到了戰場上,刀劍無眼,還是應該做些鍛鍊提升體質的。”
兩個人都這麼說,馬原也不敢再反駁,只能點頭答應:“好吧,練就練吧。”
就在此時,一名家人來彙報,說縣衙派人傳話,請韓濤過去一趟。
韓濤站起身,對韓沖和馬原說道:“三天了纔來找我,算起來時間倒是差不多了。”
韓衝會意:“堂兄,我們陪你一起去。”
韓濤點頭:“我去請拉巴子,這個報仇解恨的機會,一定也得讓她親眼看到。”
半個時辰後,韓濤等人在縣尉馮鐘的陪同下,來到了大牢內那個擺着櫃子的巨大牢房外。
馮鍾介紹着:“之前的幾天,還總是能聽到他敲擊櫃子和吶喊的聲音。”
“大概兩個時辰前,櫃子裏就一點動靜都沒有了。我派人敲櫃子詢問,始終沒有任何迴應,所以才上報大人,請韓公子過來查看。”
韓濤點頭:“那就請大人打開櫃子看看吧。”
“咣”的一聲,關押穆彤的櫃子門打開了。
韓濤攙扶着拉巴子走到了櫃子前去查看,馬原和韓衝跟在他們的身後。
映入衆人眼簾的是一幅恐怖畫面:
盤腿而坐的穆彤面部消瘦,撫在膝蓋上的雙手上滿是血跡,手上的青筋像刀刻一般嵌在手背上,胳膊和肩膀上傷痕帶來的血漬已經凝固。
櫃子板壁上,有無數大大小小坑洞,遍佈血跡,這應該是穆彤瘋狂發泄時所留下。
至於他身上的傷痕,在生命的最後時刻,處於極度癲狂狀態下的他,開始了瘋狂的自殘行爲,將全身抓傷,最後失血過多而死。
這個兩度想要加害韓濤的惡人,終於受到了應有的懲罰……
拉巴子剛剛恢復一些,看到這血腥的一幕,覺得十分的噁心,下意識地轉頭就要嘔吐。
韓濤趕忙扶住她,用手遮擋着她的眼睛,快步離開。
韓沖和馬原看到,也是驚懼不已,趕忙轉頭,不敢再看,快速跟着韓濤等人一起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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