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拳打張讓,腳踢趙忠2
剎那間,森冷的寒氣遍佈全場,所有人如墜冰窟,從心底感覺一種刺骨冰寒!
龍淵劍在手,劉峯整個人像道箭矢一樣射了出去,衆人只覺眼前寒光大作,一道道如同閃電一樣的劍影遍佈四周,幾乎分不清真僞。
剎那後慘叫聲同時響起,斷臂殘肢拋向空中,鮮血四濺,有些人更是目光呆滯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下半截身子,無聲無息死去,場面如同修羅地獄。
劉峯錦衣染血持劍而立,周圍躺着十幾個軍士,早已失去聲息,目光森然看向早已目瞪口呆的十常侍,如同魔界走出的惡魔充滿煞氣。
“你……你幹什麼,殺人了!”趙忠嘴脣發抖,不斷後退,此時此刻再沒有先前的囂張,剩下的只是恐懼,他從來沒法想在他眼中的小兒竟然如此恐怖。
其他人也好不了多少,別看這些人平日裏作威作福,折磨起人來也是毫不心軟,但畢竟在宮中養尊處優,哪裏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面,有幾個差點精神崩潰癱坐在地上大氣不敢出,也唯有張讓比較鎮定,不過臉上再沒有任何笑意。
劉峯手持滴血寶劍,並沒有理會身後的其他人,而是一步步走向正拿着鐵釺僵直在原地的封諝,此刻劉峯稚嫩的面孔上冰冷無情完全脫離一個十幾歲孩童該有的表現:“黃巾作亂你爲內應,僥倖逃過一命不但不思感恩反而更加猖狂,今日我就替父皇除掉你這佞臣,還枉死之人一個公道。”
“你…….不,不要殺我,我是皇上的近臣,你沒權殺我,否則皇上絕不會放過你。”封諝手臂顫抖,將鐵釺指向劉峯做着軟弱無力的威脅。
先前的動靜終於將暈迷中的陳到喚醒,努力睜開迷濛的雙眼,當看到劉峯時精神頓時一振,隨即面色大變,嘶啞着嗓子大叫:“殿下切勿衝動,十常侍罪該萬死,可此時不是殺他們的時候,殿下前途無限豈能壞在這些閹人手上?”
聽了這些話,劉峯身子不由一頓,劉峯知道殺了十常侍的後果,到時如果有人從中推波助瀾,自己真有可能被靈帝砍了,可更讓劉峯心痛的是,陳到能毫不猶豫放下先前被折磨的死去活來的仇恨而勸誡自己不要衝動,這份拋卻生死的忠誠讓自己情何以堪,十常侍殺!還是不殺!這個念頭不斷在心中糾結。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大量的腳步聲,不用想也知道是羽林軍到了。
劉峯面色一變,不及多想,手起劍落,一直耳朵掉在地上。
封諝大叫一聲捂着哀嚎不已,鮮血不斷出手指縫滲出。
同一時間,大量羽林軍已經來到密室門口,一個身着銀亮鎧甲的中年人排開人羣走了進來,當他見到地上躺着十幾個羽林軍有看到劉峯手中的滴血寶劍,眼中不由閃過怒氣,但還是勉強抱拳一禮:“羽林軍中郎將見過二殿下。”
劉峯看了對方一眼並沒有說話,而是來到渾身是血的粱功身邊,探手按在其頸動脈上,隨即臉上一喜:“還有心跳,快來人,將粱功帶去治療。”
羽林中郎將壓下怒氣對身後擺了擺手,立即有兩個軍士上前將粱功擡走。
劉峯這才走到陳到鐵九身邊,寶劍前後一掃,兩人身上的鐵鏈應聲而斷,失去了鐵鏈支撐,兩人瞬間軟倒,劉峯一手扶一個,讓羽林軍擡着兩人去治療。
“站住,再敢走一步,本殿下斬下你們的狗腿。”
做完這些後,劉峯才轉眼看向張讓等人,此時幾人都偷偷向密室門外挪去,想要趁機逃走,不過聽到劉峯冰冷的聲音身子不由停頓下來,剛纔對方的狠辣幾人歷歷在目。
“殿下,如果衆位公公犯錯,自有皇上決斷,殿下豈能私自用刑,封中常此刻已經受重傷,請讓末將帶走幾人前去治療。”羽林中郎將向前幾步抱拳。
劉峯冷笑一聲:“這幾個閹人先前私自用刑你爲何沒有及時趕到,本殿下才剛來你就尾隨而至,消息很靈通嘛,告訴我,是不想來還是不知道?”
羽林中郎將面色一僵,卻依舊強硬:“末將此次乃是奉命而來,還望殿下莫要令下官難做,皇上正在安德殿等殿下前往,這裏末將會妥當處理。”
羽林中郎將掌握皇城整個羽林軍可謂位高權重,所以並不怎麼把劉峯這個不受重視的皇子放在眼裏,況且自己身後還有人,說話自然也非常硬氣。“怎麼處理?讓幾個閹人回去休養壓驚還是將本殿下僅有的幾個親信全部抓拿起來?”劉峯一步步向前走去,目光毫不退讓緊緊bi視。
劉峯幾句話很凌厲而且咄咄bi人,不過卻說出了對面之人的真實想法,此人剛纔已經考慮着回去如何對付剩下那三十多人,身爲羽林中郎將,手下人卻對自己沒有忠誠,反而效忠其他人,這種恥辱豈能忍受。
見對面之人不說話,劉峯收起寶劍,冷冷一笑:“放心,本殿下不會殺他們,不過怎麼也得讓他們長長記心,我乃皇子,豈容奴才相欺?”
羽林中郎將上前幾步想要擋住劉峯的去路,然而劉峯速度更快,身影一閃幾步便繞過對方,來到十常侍幾人身邊就是一頓拳打腳踢,而且是拳拳到肉腳腳見血,出手毫不留情。
“砰!”一拳砸在張讓臉上,一口鮮血夾雜着幾可牙齒飛出。
“咚!”帶起強烈勁風的一腳踢在趙忠下身,他整個人都被這股勁道踢的飛起一米多高,雖然他沒有卵子,可這一腳也足以讓他躺上一半個月。
緊接着段珪、曹節、侯覽、陳曠、夏惲、郭勝、蹇碩等人全部遭到劉峯的狂暴蹂躪,這些人養尊處優如何能經得起這種暴打,不到幾個呼吸間十常侍全部鼻青臉腫躺倒在地,若不是劉峯下手留了幾分力道,說不定已經有人喪命。
打完收工,劉峯吐出一口氣,轉頭看向羽林中郎將:“忘了告訴你一件事,守宮署那三十個羽林軍,我離宮時會盡數帶走,充當我的近衛,大人最好不要調動他們,若是出了什麼事,休怪本殿下翻臉不認人,到時親自提劍找上你家門。”
說罷,他劉峯拍了拍手直接向密室外走去,所過之處衆軍士全部讓開一條路,這一刻,所有軍士看待二殿下的目光已經完全變了,以往只是表面尊敬心裏卻不怎麼在意,但此時眼中除了敬畏還多了一種發自內心的感激,因爲二殿下竟然能爲手下人做出如此驚天動地的事。
以往不顯山不露水的二殿下此時充滿了霸氣與威嚴。
而密室中面色難看到極點的羽林中郎將握緊拳頭,最終還是緩緩鬆開。
劉峯快速回到遺華殿換了身衣裝,又去找了個親信前往田徵那裏,將王甫老太監存下的救命靈藥取一樣,這才向安德殿行去。
來到安德殿時,這裏的氣氛很壓抑,靈帝皇后、太后都陰沉着臉。
劉峯行禮過後,站在原地等候暴風雨的來臨,想必此刻靈帝已經知曉自己暴打十常侍之事,不過劉峯卻沒有露出一絲悔意。
“你這小畜生,越來越不成體統,孤少你喫還是缺你穿了,居然做出半夜劫掠宮女之事,更加毒打孤之近臣,你好大的膽子,孤還沒死你就如此無法無天,日後如何了得,真以爲孤不敢治你的最不成!”靈帝一拍桌案大聲喝罵。
劉峯愣了下,劫掠宮女?什麼時候的事,隨即看向兩旁的皇后與太后,兩人一臉陰沉可眼底卻有一絲得意,不用想,定是兩人在靈帝耳邊吹風。
劉峯跪倒在地,一頭撞在地上,額頭頓時紅了一片,悲痛欲絕哭訴:“父皇,兒臣在您眼中就是這樣一個頑劣不堪敗壞皇統的人嗎,兒臣冤枉啊!”
靈帝怒氣難消,手指顫抖指着劉峯:“孤還冤枉你不成,說!昨夜你爲何隨同一羣敝夫出城,五口大箱中又是何物,爲了不被搜查寧肯殺人震懾場面。還有你先前幹了什麼,阿父等人爲何滿身是傷前來告狀,除了你,何人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莫非他們都冤枉你?”
劉峯擡起頭,一縷鮮血順着鼻樑留下,直至流入嘴角,卻始終不曾擦拭。
這副惹人憐惜的畫面再加上稚嫩的臉龐,靈帝眉心一跳,雖然臉色沒什麼變化,但心中的怒氣不自覺下降幾分。
只聽劉峯哽咽着聲音:“昨夜兒臣將遺華殿中一些值錢之物運出宮外想變賣,作爲日後安身立命之用,這種事對於皇子並不光彩,這纔不想讓人看到,然而當時是那小校想刺殺兒臣,若不是身邊一人及時出手,兒臣此刻已經身首異處。”
“至於先前之事,兒臣更是冤枉,在宮中十三年,兒臣從不拉幫結派身邊幾無能用之人,大半年前去纔有幾個近衛,眼看着就要離宮,十常侍卻將兒臣的幾個親信關在府中密室中折磨的死去活來,此時還有兩人昏迷不醒,兒臣一怒之下才失了分寸,父皇您想,兒臣遠離皇宮,到時沒有父皇的照顧,身邊又沒有可用之人,兒臣如何活命,十常侍這是在變相殺死兒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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