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男女之事,他也知道

作者:盧小喬
天空浩瀚,新月如嬌兒蛾眉,寂寥幽靜的掛在飛檐樹梢之上。[燃^文^書庫][www].[774][buy].[]華燈點點,似游龍般匍匐蜿蜒而去。假石上的飛流直撲而下,濺在溝壑處,便生出綠黴斑跡似的苔蘚,青青翠翠的。有青蛙立在石上鳴叫,“咕嚕咕嚕”,被綠梗樹枝輕輕一撥,就後腿一伸,跳入池子裏去,“噗通”一響。

  韓忠彥百無聊賴的躲在花園裏撥弄青蛙,雖是天下第一學府裏的上掌議,還是蹴鞠第一樓——太和樓的球頭,可他生平最怕兩樣,第一是女人,第二是應酬。他雖和方平見過幾面,踢過蹴鞠,卻也不算熟稔。若不是被父親韓琦半逼着出府,他是絕不會出現在公主府上。

  蹲得久了,他就站起來,正想伸個懶腰,忽覺身後有什麼朝自己奔了過來,他下意識的想要回頭,可身子還未來得及轉動,發着麻的腰身就早已被身後之人環抱住了。

  女人柔軟的胸脯貼在他的背上,是說不出來的觸感。

  他腦血一衝,全身繃得緊直,幾乎要暈倒去。他張了張嘴,才“你...”了一聲,卻聽身後之人哀求道:“求你,不要動,就這樣站着,讓我把話說完。”

  青桐不知自己抱錯了人,幾乎將整個身軀都貼了韓忠彥的背上,她淚水漣漣,也不知是歡喜,還是傷心,臉上綻出芙蓉般的笑容,道:“我...喜歡你。你第一次親我的時候,我就深深的喜歡上你了。”她輕笑了一聲,才接着道:“你肯定不記得親過我的事,那年冬天,還下着大雪,滔滔養的松鼠從籠子裏跑出來了,我去追的時候,不小心摔了跤。你想要扶我,卻被滔滔兒從後頭推了一把,撲在我的身上。就是那個時候,你親了我。雖然是那麼不經意,可是,我還是喜歡上你了。”

  她將臉往韓忠彥身上蹭了蹭,又抱得緊了些,方道:“自從那天以後,或許是因爲親過了,所以用膳的時候會想起你,上學的時候會想起你,睡覺的時候也會想起你,甚至一看見滔滔兒就會想起你。想和你一起去樂豐樓喝酒,一起聊天,一起看蹴鞠賽。想要更多的瞭解你,瞭解你喜歡什麼,擅長什麼...”

  韓忠彥漸漸回過神,他有些不可置信的喚道:“劉、青、桐?”

  青桐聽見聲音,渾身一愣,如雷擊似的垂下緊抱的雙手。她顧不得擦拭眼淚,使勁扳過韓忠彥的身體,與他面對面。她瞪大眼睛瞧着面前的人,半響才吼道:“怎麼是你!”

  韓忠彥有些委屈,道:“本來就是我...”

  青桐氣急敗壞,又羞又怒道:“你怎麼不早說!你是故意的?”

  韓忠彥一見到娘子就嘴拙,支支吾吾道:“我...不是...故意的。你說個不停,我根本沒有機會開口。”

  青桐不像滔滔,受了欺負,不管多大的禍端,先動了手再說。她沉下心想了想,知道自己也有錯落,便皺眉問:“你聽見了多少?”

  韓忠彥簡而言之,道:“...全部...”

  青桐羞愧不已,恨不得立刻找個縫隙鑽進去,躲起來,這輩子再也不見人了。她握緊拳頭,學着滔滔的模樣,舉到比自己高出差不多兩個頭的男人面前,厚着臉皮,齜牙咧嘴道:“嘴巴放緊些,若是我在旁人那裏聽見了此事,你可死定了。”

  韓忠彥依舊一副癡傻模樣,道:“嗯,知道了。”

  青桐強自鎮定道:“算你識相。”說完,轉過身,就大步往前走去。

  韓忠彥在身後喚:“青桐。”

  青桐此時極爲恨他,聽他叫自己,不僅不停,反而加快了步子往暗黑處衝去。

  韓忠彥又道:“如果你要去花廳,應該走我後面這條路纔是。”

  青桐可不是那種會因爲任性而喫虧的人,她當即轉過身子,往韓忠彥走去。雖然再也不想見他,再也不想與他說話,可她在路過他的時候,卻依舊謹持着名門閨秀的禮法修儀,朝他微微點了點頭,才輕輕的走過去。

  韓忠彥笑了笑,本能般的隨在她身後。雖然是在公主府,可他還是有些擔心。比如,天這麼黑,她會不會絆了石頭摔跤。花園這麼大,她會不會只顧着看燈而迷了路。仰或是,那些喫喝嫖賭的官卿皇族,往肚中灌了黃酒,就時常做些偷雞摸狗的污穢事。

  反正,說到底,他就是詭異的替她操起了閒心。

  果然,青桐此時酒意全無,清醒得很。她感覺韓忠彥跟在自己身後,就像上次從蹴鞠場送她回家府似的,默默地,不動聲色的。周圍很黑,有些拐角處連燈也沒有,可是她卻一點也不害怕,就算聽見有東西在哪裏叫,她也不害怕。

  因爲她知道,韓忠彥就在身後。

  內苑深處,下人們都被支去前頭伺候,只剩幾名粗使丫頭在燒水、煮醒酒湯。方平吐了好幾回,又喝了幾口酥酪,方奄奄一息的倚着牀檻坐着。房間裏很靜,只有詩棋擺弄鋪牀之聲。她父親是朝中武將,性子粗狂又魯莽,常常在勾欄酒肆中喝得爛醉,回到府上,還會辱罵妻妾子女。猶是如此,她母親還是將父親照顧得極爲妥帖,半絲不悅也無。

  她從小隨着母親教養,伺候男人之事,也頗爲知曉一些。她見方平的衣物溼了,便從浮雕仕女行樂紫檀大木櫃旁的桁架上取了件寢袍,想替他換上。

  方平眉眼惺忪的瞧着,只見女人柔荑輕軟的解開自己腰間的玉帶,又將手插進自己的內衣裏,剝下他的緋色雲雀細錦羅袍衫。她的身子傾得極近,能感覺到他溫熱的呼吸。

  他像是在做夢似的,問:“你要勾引我麼?”

  詩棋一愣,她當初聽聞公主府的世子竟沒有暖牀丫頭時,還隱隱自得。自己將來的男人,終是值得自己託付的。可今日所見,卻幾乎讓她灰透了心。她強忍了下來,父親那樣脫了母親衣衫,踢打母親時,她也忍耐了下來。

  這世上,有什麼是不能忍的呢。

  她並不回答他,只當是醉話。她輕手解開他內衣上的錦帶,艱難的將他的手從袖子中拿出來。他裸着上半身,神情恍惚着,眼睛遊離着,也不知道望的是哪裏,或許他什麼也沒望,只是有些發昏。

  他的身材很好,肩膀很寬,看上去很強壯。可又不像父親,臂膀上全是硬硬的一股一股的肌肉,打起人來,顫顫發抖。他比想象中還要白,襯得胸口上的兩點,像是紅透了似的。他的手指很長,正抓住她的手腕,像是要掐到肉裏去。

  除了父親,她第一次看到男人的身體,終是有些羞澀,她頰上緋紅,輕聲道:“公子,你鬆一鬆,好疼。”她用另一隻拿了寢衣的手擋在兩人中間。

  方平道:“你,喜歡我麼?”

  詩棋不想他竟問起這些,愣了愣,反褪了羞澀,篤定道:“我喜歡你。”

  方平一驚,他也沒意料到,嬌嬌女子,深宅閨秀,竟能如此直接、誠懇的表明心意,不禁問:“爲什麼?”

  詩棋回答得很快,道:“不爲什麼,或許是因爲你長得俊朗,或許是因爲你我有婚約在先,又或許,是因爲現在。”

  方平疑惑,道:“現在?”

  詩琪依着他手上的氣力,坐到他身側,道:“就像現在,你裸着半身,而房間裏只有你我兩人,傳聞如利劍,又像繩鎖,會將你我綁在一處。出了這道門,除了你,我再不能嫁給別人。所以,我喜歡你。”說着,她將寢袍扔在牀邊,伸手撫在方平臉上,似要撫平他臉上的紋路般,情意柔綿道:“你知道嗎?一整天裏,你都皺着眉頭,臉上也沒有多少笑意。今兒是你生辰,你該高興纔是。”

  喜歡趙曙的事,常常逼得方平發瘋。他也試着接觸過女子,甚至父親賞賜自己暖牀丫頭時,他還鎮重其事的想要發生點什麼。可是,每一次,他都以厭惡得不能自已而告終。

  眼前的女人面色瑩白如雪,眉眼彎彎,滿肩青絲垂落至腰身,看似軟弱不堪,可又透着震人心魂的堅韌。他忽然又想試一試,或許她就是,讓自己喜歡女人的辦法。他像抓着救命稻草似的抓住詩棋,順着她的手臂,一路摩挲着探上她的肩膀,又輕輕的斜入,從脖頸處直伸到胸前小衣裏去。

  男女之事,他也知道。

  只是,原來女子的胸脯,摸起來,溫溫軟軟的,感覺也不壞。他用另一隻手去解她的衣襟,褪至肩,褪至腰,褪至地上。他看着那對動如脫兔的小東西,雙手揉在上面,眼睛直直的,像是揉麪團似的,用了七八分的力氣。

  詩棋很順從,有些疼,但也忍着。她心裏有他,便什麼都願意聽由他。她甚至遞上自己脣,送到他的嘴邊。他將她壓在牀榻之上,歡好中,她問他:“那你,喜歡我麼?”

  方平想也沒想,脫口而出道:“當然。”

  夜色濃墨,前苑中蕭瑟琵琶之聲被風吹散,遙遙落至花園深處。滔滔一路狂奔,見人就問有沒有看見懿王府的十三殿下。花蔭層層,路徑重重,卻哪裏有趙十三的身影,他就像憑空消失了似的,找來找去,總找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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