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袁紹的震驚
此時，袁紹正一邊玩着射壺遊戲，一邊聽着許攸念讀孫曹大戰的最新情報。
袁紹的心情很不錯，自己爭霸天下的兩個大敵，正上演一場自相殘殺的好戲。
雖然曹操略有不敵，被困在定陶城內，但兩軍數次大戰，孫曹雙方不論是戰將還是普通士卒，都折損頗多，各別論消耗的海量糧草軍械。
坐山觀虎鬥就是舒坦啊！
如果當初真聽了毛玠的勸說，早早發兵南下相助，那纔是真正的傻子，因爲在袁紹看來，以曹操的狡詐，在看到自己出兵後，必定特意留手，不和孫賁以命相拼。
現在這樣就挺好，他只需舒坦地玩玩射壺，陪陪美人，就可以坐觀敵手成敗，這何樂而不爲？
可惡的是那田豐，居然屢屢勸自己出兵，還罵自己目光短淺，簡直是找死，如果不是念在他平日裏還有些功勞，那他現在就不是被囚禁，而是被處死了。
田豐啊田豐，你不是認定本王之前不出兵，就會後悔嗎？
本王倒要看看，到最後，是你後悔還是本王后悔？
……
袁紹手拈短箭，久久沒有投出，看樣子似乎在尋找手感，心中卻在暢想着美好的藍圖。
所有情報念讀完，許攸笑着說道：“一切正如大王所料，孫曹死鬥不休，孫賁小賊短時間拿不下曹阿瞞，曹阿瞞也奈何不了孫賁小賊，他們兩敗俱傷已成定局！”
這一句話說到了袁紹的心坎裏，他的嘴角不禁掠過一絲笑意，就要對準壺心投出一箭。
就在這時候，一個細作打扮的士卒匆匆入內，交給許攸一個裝有加急戰報的錦囊。
許攸將錦囊拆開，取出裏面的情報紙條，只看一眼，原本淡然風雅的表情，瞬間被驚色所佔據。
袁紹留意到許攸神色有異，當即笑問道：“子遠，孫曹戰場出了什麼事，讓你這般驚訝？”
許攸額頭悄然滾落幾滴冷汗，深深吸了一口氣，才強行壓下內心的震驚，沉聲回道：“啓稟大王，細作剛剛傳來消息，曹阿瞞被孫賁小賊徹底打敗了！”
只聽‘砰’的一聲脆響，袁紹手中的短箭應聲而落，同時間，他臉上的笑意很快被驚怒取代。
怎麼會這樣？
他們不是該一直纏殺下去，短時間內難分勝負嗎？
怎麼突然就分出了勝負？
袁紹臉色很是陰沉，冷聲問道：“子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曹阿瞞怎麼突然就敗了？”
許攸臉上驚色難掩，視線再次從情報紙條掃過：“大王，情報上說，曹阿瞞中了孫賁小賊的算計，出城與孫賁小賊在野牛平原決戰，這一戰，曹操全軍覆沒，連自身也成了孫賁的俘虜！”
袁紹聽了後，立即破口大罵起來：“曹阿瞞，你這個廢物，好好的城池不守，居然出城與孫賁小賊決戰，你這是有多蠢啊？”
“虧你平日裏還自詡智謀過人，還自稱什麼亂世之奸雄，我呸，連孫賁這個黃毛豎子都打不過，有何面目自稱亂世奸雄？”
“早知道你這麼不頂事，本王就先出兵將你拿下了！”
“曹阿瞞，你這個廢物，你這個蠢貨，居然壞了本王大事，你爲何不去死？”
許攸此時心中對曹操也多有腹誹，相交多年，他對曹操的評價一直都挺高，某種程度上甚至超過了袁紹，當初如果不是因爲袁紹家世好，加上袁紹大力招攬，他或許就投入了曹操麾下。
現在回想起來，許攸不禁暗暗慶幸，‘曹操中看不中用，實在令人失望’，當初自己沒有投靠他，是做對了選擇。
留意到袁紹滿腔的怨念，許攸當即出聲附和道：“大王，這曹阿瞞擁兵十餘萬，居然才堅持幾個月，就被孫賁小賊徹底打敗了，他確實廢物，確實該死！”
說起來，智謀如他，也沒料到，孫曹之戰會是這樣的結局。
按照他的預測，曹操老謀深算，即便短時間內不敵孫賁，也可藉着堅城，與孫賁反覆血戰，最後逼得孫賁在屢戰無果後，因糧草不足而撤兵。
但眼下的結果卻是，曹操擁兵十餘萬，又有堅城可守，手下也不缺良臣猛將，竟然才幾個月，就被孫賁徹底打敗。
許攸腦海裏生平第一次浮現出了三個字——不明白，如果非要找個理由來解釋，那隻能是曹操太廢材了。
袁紹壓下驚色，黑沉的臉上浮現慍色：“本王就不明白了，孫賁明明只是個黃毛豎子，爲何屢屢掀起如此大的波瀾？照這樣發展下去，豈不是連本王也不是他的對手？”
許攸乾咳一聲，連忙勸慰道：“大王，孫賁小賊怎麼會是大王的對手，他能擊敗曹阿瞞，不過是僥倖而已。”
“再說，孫賁小賊在決戰中擊敗曹阿瞞，他自身必定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短時間內難以恢復元氣。”
“如今兗州各郡大半還沒落入孫賁手中，大王不如急率精兵南下，先孫賁一步，將兗州各郡收入囊中。”
“等孫賁稍稍恢復元氣，大王的後續大軍也來了，到時候，大王便可利用先發優勢，一舉將孫賁小賊擊敗，並順勢殺到宛都，將天子掌控在手。”
許攸這一番分析，讓袁紹的臉色緩和不少，他微微點頭表示贊同：“子遠說得不錯，孫賁小賊決戰中勝了曹阿瞞，不可能安然無損，我軍便可以趁着這個空檔，一舉襲取兗州各郡，讓孫賁小賊竹籃打水一場空！”
想到孫賁辛苦和曹操大戰一場，戰果卻被自己收取，袁紹就隱隱感覺有些興奮，初聽戰報的怒氣，也消了不少。
有了決定，袁紹隨即命人招來麾下文武，迫不及待地一一做出南征安排。
按照袁紹的打算，他將親自掛帥，率精兵八萬南下兗州，許攸、審配、顏良、張郃、淳于瓊、朱靈、呂曠、呂翔等文武隨行。
後續徵發大軍三十萬，由高覽、鞠義、沮授、郭圖、逢紀等文武重臣督導，隨後趕來兗州匯合。
到時候，兩軍合力，便可將孫家軍一舉擊敗！
【備註：文丑、審配等其餘文武，則坐鎮青徐邊界，與魯肅、文聘、淩統、朱然所部孫家軍對峙。】（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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