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意料之外
月光之下,兵刃發出逼人寒氣。
凌冽的刀鋒從上而下直劈呂布腦門。
他衝上去的速度很快,但退回來的速度更快。
衆人只見眼前一閃,剛衝上去的頭領已經倒飛回來。
還砸中三個站在他身後的人,那三個黑衣人當場昏過去。
衆人大驚失色,連忙回頭看去。
只見頭領胸前留下一個腳印,嘴角鮮血淋漓。
有人走過去查看,發現頭領已經沒有氣息了。
武藝最好的頭領被呂布一腳踢死!
“看來明年不是我的忌日,而是你們的忌日。”呂布冷笑道。
衆人大怒,其中一人道:“弟兄們一起上,今天必取他狗命!”
黑衣人不敢再輕視,小心翼翼靠近呂布,彷彿他們纔是被包圍的一方。
呂布面對衆多敵人,鎮定自若。
身後兩人突然襲來。
他彷彿腦後長眼,連頭都沒回翻身就是一記鞭腿。
襲來二人當場被踢飛。
他一腳得逞,立即轉守爲攻,主動出擊,雄壯的身體如同猛虎下山,攻向敵人。
剩下那十來人根本擋不住他的強攻。
呂布就像虎入羊羣,三拳兩腳便將那十多人全部打倒。
眨眼間,地上就躺着十來具屍體。
大部分人都是被他用拳頭活活打死,而且是一擊致死。
其實他本不想殺人,但敵人要他性命,他豈能心軟。
所以出手招招重擊,沒有手下留情。
以他的力氣與武藝,只用拳腳功夫也能把人打死。
看着滿地屍體,呂布沒有半點內疚,甚至還有些興奮。
這些人要來殺他,若不還擊,死的就是他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戰鬥結束後,呂布仔細搜尋黑衣人身上的物品。
希望能夠找到有用的線索,他想知道是誰派人襲擊他。
所有人他都搜了一遍,但是沒找到可以證明這些人身份的東西。
他發現有三個黑衣人還活着,現在只是暫時昏迷了。
他決定先把那三人抗回去,明日一早再將此事告訴丁原。
呂布回到家中,把三個黑衣人五花大綁,然後倒頭便睡。
就在他入睡之時,張楊還在等待消息。
張楊房間的燈火還未熄滅,他坐在桌前,略顯焦躁。
“都去了如此之久,爲何還沒有消息回來?”
張楊有些坐不下去了,決定派人前去查探。
就在他起來要走出房門時,敲門聲突然響起。
“張從事,有消息了!”
“快進來說。”張楊打開房門,讓手下進來。
進來之人,長得濃眉大眼,是張楊的心腹部下郝萌。
“事情如何?”張楊心急問道。
“失敗了,我等未能除掉呂布……”郝萌臉色有愧嗎,不敢看張楊。
“怎麼可能,我不是讓你挑選十多個好手去襲擊嗎?”
“屬下挑選的都是軍中高手,但呂布身手了得,屬下派去的十八人死了十五人,剩下三人不知所蹤,恐怕已被呂布帶走。”
“派去十八人死了十五人?!”
張楊臉色劇變。
在呂布沒有防範的情況下襲擊,竟然也能死傷慘重。
直到此時,他才瞭解呂布的厲害,難怪會被丁原重用。
他今晚派人去襲擊。
一來是想報今天的仇,二來是要削一削丁原的威風。
沒想到行動失敗,他不僅折損了十多個高手,還讓呂布抓走活口。
要是丁原嚴刑拷問,說不定那三個活口會暴露他是幕後主使。
“郝萌,我不是派你親自前去嗎,爲何你沒有跟去襲擊呂布?!”
張楊越想越氣,他明明讓郝萌親自帶人行動。
郝萌武藝極好,是他的得力干將,要是親自出手,說不定會成功。
現在未能除掉呂布,反倒讓呂布抓住把柄。
張楊不得不把失敗的原因歸到郝萌頭上。
郝萌被張楊責罵,不敢狡辯。
他根本沒見過呂布,原以爲呂布只是一個從九原來的鄉巴佬。
根本沒什麼本事,他只需派手下前去即可,犯不着親自動手。
哪料到呂布竟然如此厲害,他派去的人全軍覆沒。
要是早知這樣,他就跟着一起去了。
其實郝萌應該慶幸自己沒有親自前往,否則他的下場會跟他手下一樣。
“是屬下輕敵了,我甘願受罰!”郝萌跪下抱拳。
“氣煞我也,罰你有何用,那呂布還不是活得好好的!”
張楊氣得不行,恨不得現在就給郝萌來兩刀。
不過今晚行動失敗,他也只能接受,總不能真的殺了郝萌出氣。
郝萌追隨他已久,是他麾下得力干將,幫他做過不少事情。
他不可能因爲此事就殺了郝萌,他也只能責怪幾句,把怒氣強忍下來。
第二天,呂布早早起牀,前去刺史府找丁原議事。
他把自己昨晚遭到襲擊之事告訴丁原。
丁原得知後十分震驚。
“奉先,你所說可真?”
“屬下又怎敢開如此玩笑欺騙刺史大人。”
“是誰這麼大膽,竟敢派人襲擊你,依你所言,那人恐怕想取你性命。”
丁原思前想後,他只想到了一個人。
除了那個人之外,其他人沒有謀害呂布的動機。
呂布昨晚臨睡前也仔細想過,他剛投丁原不久。
在晉陽他人生地不熟,他沒有得罪過人,也不可能有仇家。
非要說仇人,那就只有張楊。
昨天他與張楊起了衝突,再加上他是丁原心腹。
張楊記恨於他,想要對他下手,倒也說得過去。
“刺史大人,如果我猜測不錯,那些黑衣人的幕後主使,只能是那人了!”
“張楊!”丁原毫不猶豫說出那兩個字。
“沒錯,正是他!”呂布想的跟丁原想的一模一樣。
在晉陽除了丁原之外,他自問沒有得罪過其別人。
“張楊實在大膽,竟敢在我眼皮底下動手,真是不把我放在眼裏!”
丁原怒不可遏。
他和張楊在表面從未有過太大沖突,最多在某些事情上意見不合。
但如今張楊越來越放肆,竟敢直接對他的人動手。
這讓他如何忍耐得了。
今日張楊敢對呂布動手,明日說不定就敢對他動手。
此子膽大妄爲,野心勃勃,絕不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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