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亲一下算定情 作者:讳岩 秦奴身上带伤,曹铄扶她下马,进酒馆的时候她的步伐還有些不稳。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不是有病在身,就是受了伤還沒痊愈。 选個角落坐下,曹铄对伙计說道:“来两碗粟米饭,外加半斤牛肉。再切十斤牛肉带走。” “客人,十斤牛肉切片包好還是整块带走?”伙计问道。 “切片包好。”曹铄說道:“要切的薄点,太大块的不好嚼。” 伙计答应着,吩咐后堂为他们准备餐食去了。 警觉的看了一圈店裡的客人,曹铄对秦奴說道:“吃完饭早些走,我們還要赶路。” 秦奴无力的点了点头,還捂住胸口露出忍着疼痛的表情。 如果曹铄沒有观察别人,還不会有人特别留意他们。 他越是表现的紧张,越有人好奇的往他们這边看。 饭菜送上来,曹铄和秦奴匆匆吃了几口,带上切好的牛肉离开。 “就吃這几口。”收拾着桌上剩的饭菜,伙计咂吧着嘴說道:“真当粮食不要钱呢!” 他正嘀咕着,刘双和陈伍进了酒馆。 “快点上菜,爷吃了還得办事!”一进酒馆,陈伍就嚷嚷道。 俩人一副心急火燎的模样,伙计跑了過来:“两位想吃点什么?” “随便来点上口的。”刘双說道:“再来一坛好酒。” “别喝酒了。”陈伍說道:“回头再耽误了正事。” “怕什么?”刘双說道:“他们走不远,我俩跟了一路也够辛苦的,喝点酒不耽误事。” “半坛好了。”陈伍說道。 “哪有喝半坛的道理?”刘双对伙计說道:“听我的,把你们店裡的好酒来一坛,再弄点上口的菜。” 伙计连忙答应了。 片刻之后,陈伍和刘双面前摆了一坛酒和两碗肉。 抓起一块肉塞进嘴裡,刘双在空碗裡倒满酒,对陈伍說道:“先干一個。” “既然要喝酒,那就喝快点。”陈伍說道:“别把人给跟丢了。” “放心好了。”刘双一口把酒喝干。 陈伍也跟着干了一碗。 俩人一进酒馆就比较扎眼,說的话也含混不清,更容易引起别人注意。 有些客人吃着饭,注意力却在他们身上。都支棱着耳朵,想听听他们跟踪的究竟是什么人。 吃着肉喝着酒,俩人不知不觉把一坛酒喝了個底朝天。 刘双向伙计喊道:“再来一坛!” “不能喝了!”陈伍露出醉态:“别耽误了正事!” “什么正事!”刘双大着舌头說道:“不就是找到了刺杀胡将军的刺客?她受了伤走不多远,就算我俩一天不赶路也能追上他们。” “這么跟着不是個办法。”陈伍說道:“要不你继续跟着,我去宛城向胡将军报告。揭发刺客行踪赏钱可不少。可不要被别人抢了好处!” “胡将军沒受伤,真不明白他为什么肯出一百吊钱悬赏。”刘双說道:“這样也好,给我俩带個发财的机会。” 俩人都有些醉了,說话声音未免大了点。 本来就很好奇的客人這才听明白,他们跟踪的是刺杀胡车儿的刺客! 多数客人還在疑惑,角落裡两個自认为聪明的立刻想到刚才离开酒馆的曹铄和秦奴,他们对视一眼,匆匆结账走出酒馆。 曹铄和秦奴骑马离开小镇。 還沒出镇子,曹铄說道:“鱼儿上钩了。” 秦奴要回头看,曹铄說道:“别回头,刚上钩的鱼儿精着,稍微有点动静就跑了!” 她只好看向前方。 “看来刘双和陈伍演的還挺逼真?”曹铄說道。 “跟上来的有几個人?”秦奴问道。 “就一個,应该還有人去宛城了。”曹铄說道:“不出意外,顶多三天胡车儿就会追上来。” “你怎么知道肯定会有人上当?”秦奴问道。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曹铄說道:“很多人知道有飞来横财,根本不会甚至不愿分辨真假。還有一些人,明知是当偏偏不信邪非要撞一下。跟在我們后面的這位,就是個想好事的。” “万一沒人上当,子熔打算怎么办?”秦奴问道。 “所以我選擇了酒馆。”曹铄說道:“鱼龙混杂的地方,一是风月场,二就是酒馆。越是人多的地方,越是什么人都有。无论探听消息還是找替死鬼,這两种地方都最合适!” “你打算怎么处置后面的人?”秦奴问道。 “怎么說他也帮了我們一個忙。”曹铄說道:“留着他,過两天還有用!” “既然有人去宛城报信,留他還有什么用?”秦奴說道:“像他這种想好事的還是杀了干净,省得跟在后面碍眼。” “大粪還能当肥料,何况一個活生生的人。”曹铄說道:“我們伏击胡车儿的地方在树林裡。万一胡车儿追上来又走差了路,沒人给他带路也很麻烦。留着他,等他把胡车儿带进树林,至于以后他是死是活,那就听天由命了!” “听你的。”秦奴应道。 “你不是挺有個性的,這会怎么听我的了?”曹铄问道。 “计策是你出的,当然要听你的。” “我還给你出了個主意,让你跟我回许都,怎么沒见你這么听话?” 翻了他個白眼,秦奴說道:“以后說话正经些。” “是不是我正经些你就跟我回许都?” “想都别想!” “那你打算去哪?”曹铄问道。 “反正不跟你去许都。”秦奴說道:“天下之大,难不成還沒我落脚的地方?” “所以說你想不开!”曹铄說道:“随便找個地方搭個茅草房也是落脚的地方,跟着我可以锦衣玉食,不比在外面乱跑强的多?” “杀了胡车儿,我要回去复命。”秦奴說道:“去不去许都,以后再說。” “這么說,你有可能答应?”曹铄问道。 秦奴脸一红:“别问了行不?我怎么觉得你這么婆妈?” 她都這样說了,曹铄哪還会不明白。 搂住她的腰,曹铄的嘴唇凑到她耳垂上。 “你干嘛?”秦奴浑身像過电似得抖了一下。 “亲一下,算我俩定情了!”曹铄嘴唇飞快的在她耳朵边上啄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