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那女人不是好人
“嘴倒是挺甜的，”自認在微胖界還能算得上美女的老闆娘，對趙小天的好感頓時像坐了火箭一樣，蹭蹭往上升，“就衝你這句話，今天我也得給你便宜……”
“我就知道美女大姐心眼兒好，誰娶了你那都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趙小天繼續糖衣炮彈轟炸着。
老闆娘那兒倒是一飄一飄的，可把旁邊兒李妍給炸得不輕，一陣陣反着胃鄙視。
這個臭小子，之前還覺得他挺有正義感，沒想到爲了買衣服便宜幾塊錢，睜着眼睛都能說瞎話，這樣兒的都是美女，自己豈不是仙女下凡了？
她這裏是怎麼想的，自然影響不了趙小天，只見他跟老闆娘兩個人，就像是失散了多年的親姐弟似的，聊得熱乎得不得了。
“大姐，這衣服的號合適嗎？”趙小天從架子上把那衣服取下來打量着。
“看誰穿了，”老闆娘爽快地應道，“要大要小都有。”
“身高吧，”趙小天目光轉了轉，最後落到了李妍身上，“跟她差不多，胸大小也差不多，屁股也差不釐……”
老闆娘失笑：“你直接說按這個妹子的身材來就行了唄。”
趙小天忙不迭地點頭：“對對對，就按她的來……”
李妍那邊兒卻愣了，也不再想着賭注什麼的，反而心裏犯起嘀咕來：“這個臭小子不會是想給我買衣服吧？”
雖然說她肯定不會要，但是看着男人爲了給她買到件衣服，昧着良心，忍着噁心去誇讚老闆娘漂亮，還要說這麼多好話，突然覺得對方不那麼討厭了。
就在這時，她又聽趙小天接着道：“除了臉長得比她好看之外，身材啥的還都挺像！”
“趙小天！”
李妍從牙縫裏呲出這三個字來，恨不能衝上去把這個臭小子給咬死。
好在她顧忌自己女警花的形象，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才讓自己沒有留下暴力毆打市民黑歷史。
正在這時，外面又進來一個女人，這人跟老闆娘正好成反比，長得又高又瘦，進來只看了一眼，似乎是眼神兒跟老闆娘打了個招呼，接着就朝裏面走去了。
“大姐，”趙小天盯着那個瘦女人的背影，直到對方消失了，才神神祕祕地道，“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
“啥話？”老闆娘這會兒也聊熟了，大方地道，“有啥你就說吧。”
“剛纔那個女人不是好人。”趙小天朝那邊兒挑了下嘴巴子。
“你扯啥呢？那是我妹！”老闆娘有點兒不高興了。
李妍在旁邊看着，頓時暗暗得意起來，這個混小子，這回聊砸了吧？看你怎麼收場！
還想八十塊買衣服，一會兒不被人用擀麪杖揍出去就不錯了，該，這種沒眼光的男人，就該狠狠揍他！
“大姐你還別不信，”趙小天絲毫都沒有看對方的臉色，反而更加篤定地道，“我一眼就能看出來，那個女人想偷你的東西，不信咱打個賭，我要贏了，這裙子你八十塊賣給我。”
“行啦，你別再瞎說，我也不跟你計較這個，”老闆娘仍是不大高興，擺擺手不想跟趙小天扯了，“我那後面啥東西都沒有，就是……”
趙小天看對方頓住，嘿嘿笑着問道：“就是啥？”
老闆娘臉色變了變，顧不上回答啥，也快步朝着裏面走去，呼地拉開裏面的一扇小門。
“在這兒不行，一會兒你姐過來了，咱還是出去吧……”
“沒事兒，她正在外面忙呢，一時半會兒進不來，這裏的隔音可好了……”
門被拉開後，斷斷續續低聲說話的聲音，頓時從裏面傳了出來。
“好啊，你們兩個竟然在我眼皮子底下就亂搞，當老孃是死人嗎？”
老闆娘像是下山的母老虎，咆哮着就衝進去。
霎時間，裏面一片雞飛狗跳的聲音，也不知道是誰打着了誰，誰壓着了誰，反正聽着是亂成一團了。
“警察大姐姐，你不去管管嗎？”趙小天歪屁股坐在凳子上，笑呵呵地朝着李妍望去。
“你是怎麼知道他們兩個有問題的？”李妍顧不上跟他計較這些，反而十分感興趣地問。
趙小天很拽地蹺起腳，邊抖腿邊說：“不懂了吧，這叫他心通。”
“什麼是他心通？”李妍這會兒變得很好學。
“這個……說了你也不懂，反正是高人才會的本事！”趙小天敷衍道。
其實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他心通”的名字，還是從前一個姓高的老頭兒告訴他的，那個老頭兒會的東西很多，阮小玉的醫術大多也都是跟他學的。
趙小天也跟他學過東西，但不是醫術，也不是什麼他心通，而是……打架！
或者說好聽點兒，那叫功夫！
趙小天只記得，後來阮小玉不知道從哪兒得了筆錢，去上了學，而高老頭兒也隨即就消失不見了，從那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但好像高老頭兒確實曾經說過，那種叫“他心通”的本事，大概就是能看透別人想的是什麼。
就跟剛纔一樣，他忽然有種感覺，那老闆娘的衣服八十塊也能賣給他，後來再看到她妹妹的時候，立刻就感覺這個女人是來偷偷幹啥壞事兒的。
實際是咋回事，趙小天也沒整明白，可這種感覺忽然就來了，他也就試試靈不靈，反正就算是不靈也沒虧啥。
至於說跟李妍的賭，他壓根兒就沒當回事兒，真要輸了他買完衣裳撒腿就跑，那女人還能跑到小荒村千里追夫啊？
雖然趙小天說得模模糊糊，但李妍也大致猜想到了一些，看向趙小天的眼神兒又有些不同了。
別看眼前這個小子穿得邋遢，可真要有這種本事，那可就了不得了。
李妍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如果讓這個人去做審訊，還有什麼案子是查不出來的？
她這裏正胡思亂想着，從小門裏面慌里慌張地衝出來一男一女，瘋了般朝着外面就跑了。
而後老闆娘呼天嚎地地出來，眼淚好像決了口子的河堤一樣往下淌：“這個挨天殺的，竟然揹着我幹出這種事兒來……”
“姐啊，你也別太難過了，”趙小天在旁邊安慰着，“你看我贏了是不是八十塊錢就中了？”
老闆娘一聽哭得更痛了：“拿走吧，不過了，我免費送給你了！”
趙小天二話不說，拿起來就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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