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透視眼？
第二十四章透視眼？
很快，就到了中午十二點。逛了大半天，二人都有些餓了，於是準備去飯館喫飯。
哪知剛走到一家飯店門口，裏面突然走出個少婦來，將手裏端的一盆洗菜水，“嘩啦”一聲，朝二人潑來。
馬小福躲閃不及，一大盆污水都潑在身上。腦袋還上頂了個菜葉子。
那婦人一看潑到了人，自己也嚇了一跳。
還沒等她開口道歉，馬小福已經跳腳大罵道：“喂！你眼睛瞎了，往哪兒潑呢，沒看到這裏有人啊？”
那婦人見他態度如此蠻橫，不樂意了，媚眼一挑，陰陽怪氣地說：“喲，原來是個人吶，老孃還當是條賴皮狗呢。”
“喂，你嘴巴放乾淨點，罵誰是狗呢？”趙銀杏雙手叉着着細腰，有些生氣道。
婦人自認理虧，又見是兩個小孩子，馬上露出了笑臉：“怪我，怪我行了吧，誰讓你們站哪不好，非躲我的飯店牆後？這裏可不是談情說愛的好地方，呵呵。
趙銀杏見這婦人年紀不大，一張月盤小臉兒，柳眉桃腮，長得非常好看。
又聽她說是這個飯店的老闆娘，於是問道：“你是不是叫潘美麗啊，有個外號叫小腳西施？”
“什麼西施不西施的，都是鎮上人瞎叫的，哪能當真啊？”潘美麗“嗤嗤”地笑了起來，引得胸前的兩座山峯一蕩一蕩的，好像要從衣襟中蹦出來似的。
趙銀杏見她眉宇間春意盪漾，一副輕佻模樣，又想起鎮上關於她的傳聞，心中便有些不喜。
這個女人外號叫小腳西施，顧名思義，就是人長得像西施一樣美。
不過她是個寡婦，而且在鎮上的名聲很不好，據說跟鎮上很多男人都有一腿，夜夜當新娘，一條玉臂萬人枕，是個典型的千人斬。
當然，這些只是傳聞，具體是不是，趙銀杏也說不清楚。
“小福，咱們走吧。”
可是趙銀杏一回頭，馬上楞住了。
只見馬小福像丟了魂似的，呆呆地盯着潘美麗。不對，是盯着人家的胸口子看。
那眼睛如同兩隻鉤子，都恨不得爬上去研究了。
見他露出這副豬哥樣，趙銀杏心中又氣又羞，大叫了一聲：“小福——”
“啊，怎麼了？”馬小福回過神來，迷惘地看着她。
“你，你往哪兒看呢，不要臉。”趙銀杏滿臉醋意地說。
“我怎麼不要臉了？”馬小福撓了撓頭，有些委屈道。
趙銀杏在潘美麗胸前掃了一眼，那巨大的輪廓看得她有些自卑，咬了咬牙道：“就是不要臉。”
“臭男人一個死德行，都是這樣。”潘美麗冷冷一笑，端着水盆，轉身欲走。
“等一下。”馬小福開口叫住了她。
“小福，你還想幹嘛啥？”趙銀杏氣得直跺腳。
馬小福盯着潘美麗的胸口，左一眼右一眼，看得十分仔細。
這下，連潘美麗也要生氣了，小流氓她見多了，還真沒見過這麼理直氣壯的。
“瞎看啥呢你，小小年紀就不學好，也不知道爹孃怎麼管教你們的。”潘美麗擺出一副教訓人的口吻，唬着臉說。
“你的胸有問題！”馬小福看着她，一本正經地道。
“你纔有問題，你全家都有問題，欺負老孃是不是，信不信我大嘴巴抽你。”
見潘美麗眼中露出了怒氣，趙銀杏趕緊拉了拉馬小福的手，嚇得小臉蛋都白了。
這個女人可不個省油的燈，她長得美不假，脾氣也是烈的很。
其實潘美麗年紀並不大，今年也才二十七歲，卻已經足足守寡守了八年。
原來她丈夫是個短命鬼，剛娶她過門沒兩年，就一命嗚呼了。
據說是死於一場車禍，連個子嗣都沒留下。
丈夫死後，上門提親的幾乎踏破了門檻，但潘美麗就是有性格，死活不改嫁。
這還不算，靠着兩畝貧瘠的山地，她硬是省喫簡用，在鎮上開了這家小飯館。
由於人長得漂亮，加上能說會道，潘美麗飯店的生意非常好。
人美還有錢，簡直就是個當代的白富美啊。
不過寡婦門前事非多，鎮上的閒漢們，或許是喫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心理，總喜歡在背後編排她的風流段子。
不是說她今天跟李豁子好上了，就是後天跟誰誰鑽了小樹林，而且說得有鼻子有臉的，教人不信也信了三分。
久而久知，潘美麗的名聲就臭了。
“有病還不讓人說了，病不忌醫懂不懂？”馬小福一副高深莫測地樣子說道。
“你是醫生？”潘美麗一聽就楞住了，眼神狐疑地看着他。
“不是！”馬小福盯着她碩大的胸口。確切地說，是胸口裏那團黑氣，說道：“你胸口有病，而且病的不輕，只有半年活頭了，趕緊準備後事吧。”
趙銀杏嚇了一跳，這不是咒人家死嗎？哪有這麼跟人說話的。
“小福，快別說了，趕緊走吧。”
“站住，都別走。”
潘美麗突然叫了一聲，然後一把拉住了馬小福的衣袖，身子顫抖着，情緒非常激動。
“嬸兒，我弟鬧着玩的，他……”
“小兄弟，怎麼知道嬸子胸口不舒服？怎麼看出來的？”
潘美麗不去理會趙銀杏，用力握着馬小福的手，生怕他突然跑了似的。
馬小福從她的表情知道，自己說對了，心中不禁有些驚訝。
剛纔之所以死盯着潘美麗的胸口子不放，是因爲發現在她的左胸處，明顯飄着一團黑氣。
至於爲什麼能看到，連馬小福自己也說不清楚，也許是吃了那顆怪魚的內丹之後，讓自己的眼睛有了神通？
“中醫講究望聞問切，看出你有病，那有啥稀奇的？”馬小福擺出一副小神醫模樣，牛氣的很：“我說的對不對吧？”
“對，非常對。”潘美麗這下不敢小看馬小福了。
原來她一直都有胸痛的毛病，已經有四五年了，吃了很多藥都不見好。
大前年去縣城的醫院檢查，結出一個結果，乳腺癌，而且已經到了晚期，只有三年活頭了。
拿着診斷書，潘美麗當時真是晴天霹靂，嚇壞了的她，趕緊從醫院拿了一堆藥回家喫。
可是幾年下來，病情一點沒見好，還越來越嚴重了。
潘美麗後來不知道從哪裏聽說，癌症是絕症，以現在的醫學水平根本就瞅不好，只是白往醫院扔錢。
後來她一狠心，該喫喫該喝喝，把藥都扔進了垃圾堆裏，認命了。
如果馬小福今天不說，她都差點忘了自己還有絕症的事。
(山村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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