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化裝偵查
“不會吧？”於光偉說：“我們買的料子當時就帶走了，他怎麼還會給我們送呢。另外，我們做賭石行的人都知道，買賣毛料都是錢貨當面兩清，否則被貨主調包了沒證據，說都說不清楚。”
“掉包？”程玉棟問：“石頭也能調包？那還不讓人一眼就出來呀！”
範廣利一笑，說：“程哥！這你就不知道了，翡翠是能造假的。高手會把一些翡翠原石最好的那部分打孔取出來，然後填充玻璃溶膠，再用牙膏石粉做出皮殼，那手藝絕對可以達到以假亂真的程度。還有更頂級高的手，把一塊品質高的翡翠原石，通過翻模工藝，仿造出一模一樣的原石來。就算你拿着照片對都發現不了被調包了。”
盧濤聽了這話，怔怔地問：“真的那麼厲害？”
於光偉點點頭，說：“盧哥！你別不信，翡翠賭石不單是矇頭料可以造假，就是開窗料都能。把石頭磨下去一個角，開個窗，掏空裏面的石頭，注進去玻璃溶膠，在弄一塊高品質翡翠邊角料，修成開窗的形狀鑲嵌進去，簡直天衣無縫。”
聽了兩個人的話，王直喃喃自語地說：“掏原石、翻模，造假。難道……”
身邊的程玉棟聽到王直在自己叨咕着什麼，低聲問：“王哥！你說什麼呢？”
“哦！沒什麼！喫飯吧，餓了！”王直把話題岔了過去，大家也就不再談論刀傲和秦偉康了。
一餐飯喫完，於光偉和範廣利把幾個人送回賓館，告辭回家。董飛卻沒有跟走，留了下來。
回到房間，盧濤又因不勝酒力早早回房間休息了。
來到房間裏坐下後，王直問董飛：“小飛！你平時探聽道上的消息都去什麼地方？”
一愣，董飛想了一下，說：“我一直都是負責販毒案的，有自己的線人。不過，小打小鬧的毒販會到‘夢幻’酒吧交流信息。有的時候我也去那裏化妝偵查，打聽一些情況。”
王直笑了笑，說：“那你今晚要不要去化妝偵查一下呢？”
董飛愣愣地想了一下，說：“王哥！你這麼一說，我還真覺得有必要去轉轉。”
王直點點頭，說：“正好，你去偵查，我們去放鬆。一起去吧！”
還沒等董飛說什麼，程玉棟先發話了，說：“王哥！那種地方你不能去，不安全。萬一出點意外，我怎麼向嫂子交代呀！”
王直一笑，說：“我們就是去放鬆一下，也不招惹那些人，有什麼危險的。況且，有你這個特種兵，有小飛這個瑞麗的刑警隊長做保鏢，有誰敢惹我們。走吧！我們在瑞麗的事情都辦完了，也該放鬆放鬆了。”
程玉棟覺得王直說的也有道理，正在思考猶豫中，董飛說話了，“程哥！王哥說的對，那個地方沒什麼危險的，都是些道上的小鬼，我也就是稍微演示一下身份而已。那個地方還是挺安全的，一起去放鬆一下吧！沒事，有我呢。”
兩個人這麼一說，程玉棟也就不再堅持了。換了身比較隨意衣服跟着董飛就出了門。
幽暗鬼魅的門臉，紅藍霓虹裝飾出中英文的店名“夢幻”酒吧。坐在車上，董飛說：“王哥！就是這裏。裏面的環境還可以，酒嘛，就差一點了，沒有你們喝的那些高檔的洋酒。”
王直一笑，說：“其實啊，我倒是覺得比起那些花花綠綠的洋酒，啤酒更好喝，也更實在。”
進去一看，裏面的規模還不小。除了進門面向裏邊的吧檯，就是大大小小供客人喝酒的桌椅。這個時間剛好晚上九點多，正是酒吧迎客高峯、人頭攢動的時候。三百平米的酒吧裏裝進了一百多人。
中間有一個圓形舞臺，上面幾把椅子，有架子鼓、貝斯、吉他，後面竟然還安置着一架三角鋼琴。
王直看到這個場景，心裏想這是一個什麼的存在呀！
適應了昏暗的光線，三個人找了一個離舞臺較遠的角落坐好，董飛要了六瓶冰鎮啤酒，一盤時令果盤，還有四樣乾果。然後用他鷹一樣的眼睛，掃視了一下酒吧裏的人。從表情上看，應該是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目標，也沒有發現自己的線人。
每個人打開了一瓶啤酒，一邊喝着，一邊聽董飛介紹瑞麗的夜生活。程玉棟沒有什麼太大的興趣，王直卻聽得很認真。
董飛說：“這家‘夢幻’酒吧並不是低俗的酒色場所，老闆也算正直。你看臺上的樂器，還有那架鋼琴，並不是擺設，這裏有很專業的伴奏和歌手。客人可以花錢點歌，也可以上臺即興表演，氛圍很好。不過，這也是毒販來這裏交換信息，接頭碰面的好場所。但他們絕對不敢在這裏交易。”
程玉棟問：“爲什麼？老闆是警察？”
“那倒不是。”董飛擺手說：“這個老闆好像也是翡翠生意起家的，賺夠錢了，就想着要過過悠閒的日子。畢竟要想從翡翠行當裏賺錢，不是和走私犯打交道，就是要受盡賭石漲垮的折磨。折騰夠了，就開了這麼個酒吧。說實話，玩翡翠毛料的，尤其是和緬甸那邊的走私販子有交易的，多少都會和黑道掛上點關係。這個老闆也一樣，因爲他爲人仗義，出手大方，所以黑道上的人都給他點面子，不在這裏惹事。但幾個人來這裏坐下來喝酒談事就沒辦法限制人家了。”
聽了董飛的介紹，王直大致明白這裏什麼情況，酒吧什麼背景了。
三個人正聊着，就聽舞臺近處的幾張桌子響起了口哨歡呼聲，還有冷煙花燃放。中間一張桌子上，一個三層的大蛋糕格外引入矚目。看來是有人在這裏慶祝生日。
正在這時候，舞臺上走上來一個二十多歲的精神小夥兒，拿着麥克風說：“先生們！女士們！今天‘夢幻’酒吧迎來了一位尊貴的客人，她就是‘帝豪’集團劉元山董事長的千金，劉詩婷小姐。今天，是劉詩婷小姐的生日，我代表‘夢幻’全體員工向劉詩婷小姐祝賀生日快樂！也希望今晚劉小姐和他的朋友們玩的愉快、盡興！”
主持人說完，又是一陣口哨、歡呼和掌聲。這次的聲音，就不全是來自舞臺附近的那幾桌的人了，幾乎全場的人都送出了自己的熱情。
就見一個身穿黑色緊身皮短裙，身材微胖女人含笑走上了舞臺，衝着臺下擺了擺手，接過主持人的話筒，說：“感謝朋友們的祝福！謝謝！今天是我的生日，我非常願意和大家分享我的快樂。”
轉頭對主持人說：“皮特！馬上給每桌客人上一瓶葡萄酒，記到我賬上。”
然後，微微鞠了個躬就走下了舞臺。
劉詩婷走下舞臺的那一刻，王直看到，這是一個非常野性的女人，臉上化着濃妝，看不出年齡。但緊身吊帶皮裙把微胖的身體勒出了道道深溝，尤其是胸前那片白花花，高高聳起的兩團山峯，隨着走動一顫一顫，隱忍遐想。
在王直觀察中，董飛湊到他耳邊，低聲說：“王哥！這個劉詩婷可是難纏的角色，在瑞麗搖滾圈裏是有名的大姐大，相當野性。她爹更是我們瑞麗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帝豪’集團佔據着瑞麗一半以上的gd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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