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真相大白
刀梨的心也在越跳越快。雖然她非常想知道父母的死因,但這樣的方法太過殘忍了,也太恐怖了。她的手已經不自覺地握住了脖子上母親留給她的白象吊墜,心中祈求者象神的原諒。
就在刀梨快要承受不了,準備出聲制止的時候,程玉棟說話了,“吳先生!你考慮的怎麼樣了?說還是不說呢?如果你想告訴我們真相,就停止掙扎,衝我點點頭。如果你還不想說,覺得你能騙得了我,你就搖搖頭,繼續掙扎。不過,我要告訴你,你越掙扎,體內的血流速度就越快,由傷口流出來的血量就越多。”
這句啓發兼帶威脅的話非常起作用,吳濤聽完,馬上就停止了掙扎,在黑暗裏拼命地點着頭,嘴裏依舊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程玉棟一笑,說:“早這麼配合多好,我們省事兒,你也不用遭受折磨。”
說完,走過去按住吳濤的頭,說:“吳先生!我現在把你的嘴放開,你就老老實實地說。如果你想要大聲叫喊,我馬上就扭斷你的脖子。正如我剛纔說的那樣,我不相信當年的事就你一個人知道。”
吳濤聽完了,又是點點頭,算是告訴程玉棟自己聽明白了。
程玉棟暗自一笑,把吳濤嘴裏的東西拉了出來。
就聽吳濤微微發出了“啊”的一聲,緊接着就大口地喘着氣,嘴裏說:“快……快點……快點給我止血,把血止住了。”
程玉棟呵呵一笑,說:“放心,你一時半會死不了。快說吧!把你心裏藏着的那些東西都說出來,相信你也藏了那麼多年了,說出來會好受點。”
聽了程玉棟的話,吳濤嚇得忙不迭地說:“當年,刀傲一直想要做到傣王的位置,想利用傣王在緬甸傣族中的影響力走私翡翠和……和……和毒品。就派人在你父母進山採藥的時候,把他們推下了懸崖,回來告訴你是走私翡翠的漢人幹得。事情就是這樣,快給我止血。”
程玉棟看了一眼黑暗中刀梨微微顫抖的身軀,換了一種陰冷的聲音問:“那你說,具體是誰幹的?這裏面有沒有你的事?”
吳濤喘着粗氣,說:“沒有!沒有!真沒有我什麼事。那個兇手就是傣歷新年去找刀傲要錢的那個人乾的。他叫巖罕,是個吸毒上癮的人,爲了弄錢吸毒他什麼事都肯幹。我也是在給他送錢的時候,他說漏嘴才知道的。快給我止血吧!求求你了!”
程玉棟依然不爲所動,接着問:“你還知道什麼重要的事,全說出來。否則,我不會給你止血的。”
“還有……還有……還有什麼?我真不知道了,啊!對了!前些年,‘帝豪’老闆僱傭刀傲打壓競爭對手出人命的事,也是刀傲策劃的。他利用那個機會,把多年和他爭地盤的一個人給弄死了。事後就以手下人酒後失手在爭執中誤傷了人命,把罪名主要責任推到了‘帝豪’老闆劉元山身上,趁機敲了他一大筆錢,再用少部分的錢讓手下人頂罪。”吳濤一口氣說完,就帶着哭聲說:“求你了!我知道的全說了。這些都是巖罕不小心說漏嘴了我才知道的,其他的我真不知道了。快給我止血吧。”
程玉棟聽出來了,這個吳濤真的不知道更多的事情了。看得出來,他是個聰明人,明白爲這種黑幫做事,知道的越少越安全。他是刀傲請來幫他合理避稅,洗白黑錢的,他也只是爲了掙錢,別的什麼都不插手。
看了刀梨一眼,說:“刀小姐!他是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開燈吧。”
聽到程玉棟的話,刀梨打開了燈。這時後,淚水已經掛滿了她的粉臉,眼中全是仇恨的光。
不過,在她看清眼前的情況後,不禁呆呆發愣。因爲底下盆子里根本就沒有紅色的血,而是淡黃色的油。吳濤的手腕也沒有被割破,只是被擦出了一道重重紅印。再往上看,只見那桶花生油不知道什麼時候被程玉棟捅了一個小洞,油滴正在順着毛巾滴落到盆子裏。
而吳濤當然也看到了眼前的情景,知道自己被騙了,也知道自己什麼都說了。這個時候,他就跟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軟地坐在椅子上,雙眼無神地看着程玉棟。
此時,吳濤的眼睛看到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魔鬼。
程玉棟拿出手機衝着吳濤晃了晃,說:“你說的話我全錄下來了,我會交給警方的。不過你放心,你做的這些壞事,罪不至死,好好改造很快就能去香港和你家人團聚。”
完事又把他的嘴堵上了,接着說:“你先委屈一會兒,等警察來把你帶走。”
說完,帶着滿臉淚花的刀梨,神不知鬼不覺的返回賓館。路上,程玉棟不住地寬慰着刀梨,殺害父母的大仇就要報了,應該高興,振作一點,接下來還有事情等着做呢。
好不容易把刀梨勸住了,剛好回到了賓館。並且在樓下和大廳裏各看到兩個便衣刑警守着。
當下就放下了微微懸着的心。兩個人來到了王直的房間門口,程玉棟剛要伸手敲門,就被刀梨拉住了。然後用手指了指門下方的地毯。
程玉棟仔細看了一下,輕輕地問:“怎麼了?”
刀梨低聲地說:“有人來過,地毯上有腳印,而不是鞋印。”
刀梨這麼一說,程玉棟才發現,兩個清晰的赤足腳印,一個與門平行,一個和門垂直,說明對方是隱住了身形,無聲無息地打開房門溜進去的。
程玉棟瞬間瞪大了眼睛,他知道,自己和王直出來的責任就是保護他,一旦王直出了事,自己受多大的責任不說,心裏也過意不去了。因爲這段時間王直對待他跟親兄弟一樣。
一急之下,程玉棟就要擡腳踹門,可被刀梨攔住了。隨身取出兩根類似別針的東西,插到了鎖洞裏,不到半分鐘,就聽到啪的一聲,緊接着就是開門的提示音響起。
刀梨衝着程玉棟使了個眼色,讓他側身到門邊。然後蹲身用左手推開了房門,右手早已經握住了那把短刀。
沒有什麼槍聲,也沒有飛刀,也不見人影。眼睛所到之處,房間裏空無一人。程玉棟心裏更急了,暗想,“王直難道已經被人……”
想到這裏,他實在是不敢想下去了,一步就跨進了房門裏,第一眼就看向了衛生間,什麼都沒有看到。再向門後掛衣隔間看去,依然空空如也。
看到這裏,程玉棟放心不少。當他正要進入房間看個究竟的時候,就感覺腦後生風,耳朵聽到一個人發出“呀!”的聲因。
程玉棟馬上就知道,有人在背後襲擊,武器離他的後腦已經近在咫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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