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三章 疑點重重
“誰這麼膽大妄爲,這麼沒有人性的事情都幹得出來。”艾瑞莎拉着臉色慘白,雙手發涼的賀左戎戎,氣憤地說着。
王直則坐在媳婦兒的身邊,關切地安慰說:“戎戎!別怕。一切有我呢。”
而刀梨、程玉棟和張文梁三個人,就像是犯了天大的錯誤,站在那裏等着王直責罰一樣,滿臉的愧疚。張文梁更是痛恨自己,雙手的指甲已經深深扣進了掌心的皮肉之中。
看到賀左戎戎情緒逐漸穩定了下來,王直多少心安了一點。對艾瑞莎說:“莎莎!你陪戎戎去後院休息一下吧。我們商量一下這件事情怎麼回事。”
艾瑞莎點點頭,雙手去扶賀左戎戎。
賀左戎戎看着王直,說:“王直!這件事情和小梨、玉棟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劉阿姨也沒有錯。你不要責怪他們。”
勉強笑了笑,王直說:“我知道,放心休息去吧!”
看着艾瑞莎扶着賀左戎戎走向後院,王直的臉色馬上恢復了冷寒。在房中來回走了幾步,突然站定身形,問向刀梨,說:“小梨!你把經過再說一遍,不要有任何遺漏。”
刀梨是第一次看到王直有這樣冷寒的表情,不禁非常的害怕,聲音都在發抖地說:“哥!都怪我,沒有把嫂子照顧好,你打我罵我都行,別生氣好嗎?”
聽了刀梨的話,王直馬上反應過來了,伸手把刀梨拉到椅子前,讓她坐下。抽出一紙巾爲她擦掉腮邊滾落的淚珠,安慰着說:“小梨!哥知道,這件事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你別自責。我讓你再說一遍,就是想從中找到疑點,爭取把暗中下藥的人找出來,抓住。”
轉頭又看向垂頭耷拉着腦袋的程玉棟和張文梁,王直不禁覺得好笑。看來自己在思考問題中,不自覺露出的冷寒表情,真的把幾個人嚇到了。
“玉棟!樑子!你們也別傻站着。這事兒和你們沒關係,快點過來,一起聽聽,看有沒有疑點。”王直用盡可能輕鬆的語氣,對幾個人說。
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程玉棟說:“王哥!不管怎麼說,這件事情我和樑子都有責任,能讓危險這麼輕鬆就接近了嫂子,這是我們的失職。”
“尤其是我,我那個時候就在監控前,卻沒有發現問題,我真是該死。”張文梁的手心已經讓他摳出血了。
王直襬擺手,說:“好了!好了!現在不是說誰對誰錯,誰有責任,誰沒責任的時候。一切把事情弄清楚纔是關鍵。小梨!你說下事情的經過。”
原來,在劉姨說門口有人猜出這參芪粥裏有益母草後,刀梨馬上反應過來了,這粥被人動了手腳,孕婦絕對不能喫。
刀梨從小在父母那裏學到了很多傣醫用藥方面的知識,知道益母草具有活血化瘀的作用,孕婦服用後很可能會引起流產或者早產等情況,更不利於胎兒的生長髮育。
又聽劉姨說,粥裏有益母草,是一個路過四合院門口的男人聞出來後,告訴劉姨的。當即就跑向廚房,仔細檢查劉姨壓榨後所剩的藥渣,果然在裏面找到了益母草,而且量還不少。
然後告訴廚房裏的人,誰也不要動那些藥渣。就給王直打去電話,把事情經過告訴了王直。又去找程玉棟和張文梁,查看門口監控拍攝的圖像記錄。
“那個人戴着棒球帽,帽檐壓的很低,看不見臉。身上穿着長袖的襯衫,長褲,運動鞋,全身都包裹的很嚴實,看不出任何特徵。而且他沒有邁進四合院,只是站在門口和劉阿姨說話。”張文梁把監控視頻記錄下來的說了一遍。
程玉棟皺着眉頭,說:“王哥!我怎麼感覺這個人不像是哪個下藥的人呢。如果是他乾的,幹嘛又告訴劉姨,這裏面有益母草呢。”
王直點點頭,說:“這個人應該是專門來告訴我們,粥裏被人動了手腳。顯然,他知道事情背後的詳細情況,而且對下藥的人也相當熟悉。很可能這件事本來就是要他們兩個人來做,後來這個人可能覺得這麼做太過分,也認爲太沒有人性了,就退出了。還特意登門以這樣的一種方式提醒、警示我們。”
這樣的分析讓刀梨三個人非常贊同。但這個人相貌特徵信息一點都不掌握,哪裏去找啊!
想了一會兒,王直對刀梨說:“小梨!你去把劉姨請來。記住,說話一定要婉轉、柔和,不能流露出一點怪罪她的表情來。”
答應了一聲,刀梨去廚房了。
過了不短的時間,刀梨攙扶着已經哭得不能自已的劉姨走了進來。一進屋,劉姨就哭着說:“王先生啊!你要相信我,這件事兒真的不是我做的。我也是有兒有女的人,這麼缺德的事我怎麼能幹得出來呢。”
“哎呦!劉阿姨!您想哪兒去了?戎戎是你看着長大的,你怎麼會對她下藥呢。”看到劉姨這麼激動,王直趕緊迎過去,把她扶到椅子上座好,還讓刀梨爲劉姨擦去臉上的淚水。
看到劉姨情緒穩定了一些,王直纔開口問:“劉阿姨!您先別激動,我百分之二百不相信這事兒是您做的。讓小梨請您過來,就是想把事情經過弄清楚。我相信您!”
劉姨點點頭,止住了抽泣,看着王直。顯然做好了回話的準備。
“劉姨!你能不能想起來,在藥店抓好藥後,有沒有遇到什麼可疑的人接近你,或是這服藥呢?”王直儘量用緩和的語氣問話。
劉姨認真地想了想後,搖頭說:“沒有!這已經是我第三次去同一家藥房抓藥了。老闆都認識我了,沒用我說,就按方抓藥,包起來遞給我了。”
“難道是藥房老闆乾的?”程玉棟問。
王直馬上否定地說:“不可能!如果是藥房老闆,那也太明顯了,第一個懷疑對象就是他。人沒那麼傻。”
王直的話讓程玉棟和張文梁同時點頭。
王直又問劉姨,“劉阿姨!你出藥房後,又去哪裏了?有沒有碰到什麼特別的人?”
劉姨又認真地想了一會兒,搖搖頭,說:“從藥房出來以後,我就去市場了。因爲我頭一天和市場一個賣家養烏雞的小販約好了,我去取預定的已經殺好的烏雞。誰我都沒碰到。”
回答完王直的話,劉姨突然站了起來,說:“哎呀!我好像知道怎麼回事了。我買菜一直習慣用竹編的筐子,藥也放到那隻筐子裏了,會不會是在人來人往的市場裏被人動了手腳呢?”
聽了劉姨的話,王直點點頭,說:“一定是在市場裏被人調換了藥包。只有那裏,人多眼雜,不容易被人發現。”
張文梁說:“那我們可以從周邊的藥房查起,看誰買了這樣的要。”
沒等王直說話,刀梨就回答了,“沒用的。這個人可以把藥分開了買,或者乾脆從外地帶進來,畢竟這些藥都非常普通。”
“小梨說的沒錯。這個方向沒希望。”王直說完,又把目光落在了劉姨身上,問:“劉阿姨!你對那個說粥裏有益母草的男人有什麼印象嗎?”
劉姨想了一下,說:“那個人北京口音,不過聽起來有點粗。戴着帽子和眼鏡,鬍子雖然剃了,但還是有很重的連毛鬍子。嗯……對了!他和我說話的時候,我發現他左手十指和拇指的根部皮膚比較黑,好像有一層繭子一樣。”
“繭子?難道他也是當兵的?”張文梁突然插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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