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廉價(驚不驚喜!2000+) 作者:未知 方悅看着盛夏愣愣的神情,問道:“你竟然不知道?” 盛夏收起手機,微笑着點頭,像是在掩飾心底的不安,頓了頓說:“我跟他又不熟,爲什麼要知道?” 方悅十指交握在桌子的邊緣,望着盛夏的目光中夾雜着複雜的情緒:“他其實爲你做了挺多事情。” 盛夏嫣然一笑,低頭抿了口咖啡。 她不知道要怎麼接話,不過是各需所求的付出,從彼此身上找到屬於自己的東西罷了,倒是在外人看來像是感情多深刻似的。 “盛夏你知道你爲什麼這兩年風生水起嗎?”方悅不算是健談的人,盛夏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多半是她在說話,但是今天特別的反常,反常到盛夏很不自在。 盛夏擡起頭看她:“爲什麼?” “在你之前祁先生包養過各種女人,從大學生到白領再到女明星,我原本不是做經紀人的,我只是負責安排好他的情婦。我從來沒見過他對女人這麼上心,你第一次拍戲的時候,他發信息問我你在片場習不習慣之類的話。” 盛夏對上方悅專注的目光,深思着過去叄年發生的點點滴滴,在她想要反駁的時候,電話響了。 她和劉一博和平分手後一直沒有官方發佈微博,最重要的原因是他們拍的電視劇正在熱播,權衡利弊不能這時候曝光出來。 她接通電話後才知道劉一博拍戲的時候摔傷了,出於對朋友的關心,她跟方悅匆匆說了幾句就訂票去了劉一博受傷住院的城市。 方悅:“盛夏?祁先生住院好久了,今天準備出院,你不去看看?” 盛夏握住手機的手攥了下,她爲什麼要去看他,換言之,她有什麼身份去看他。 他說的喜歡太過於廉價,她不敢也不想去相信。 “那你如果見到他的時候替我表示下我的關心,對於他患病的不幸我表示深切的難過,真是痛在她身,疼在我心。” 方悅推了推眼鏡,不緊不慢道:“盛夏,你喜歡祁先生的吧。” 盛夏去機場的路上一直在想她是不是喜歡祁瑾言這件事,她不住地搖頭,她怎麼可能會喜歡祁瑾言。 她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一直都是林夏的替身啊。 高級病房劉一博躺在牀上悠然地打着王者榮耀,盛夏跟着他打了幾把,手機嗡嗡嗡地震動起來。 看到手機尾號的時候,盛夏心臟有一瞬的停頓,腦海裏閃過最後見到祁瑾言的畫面,幾乎是無意識的,她看了尾號就想到他。 然後另外一個念頭蹦出她的大腦——她在背叛他,這是不對的。 這就是奴性的想法,盛夏在看着手機的時候將這奴性發揮到了極致。 “你發什麼呆?怎麼不動啊,團滅了姐姐。”劉一博喊着她。 盛夏上劃掛斷電話,輕描淡寫道:“有騷擾電話打進來。” 劉一博斜了眼盛夏:“ 什麼騷擾電話能讓你這麼魂不守舍?” 團滅以後,上塔被推,盛夏瞬間沒了興致,關掉王者,點開微信:“玩得太爛了,不想玩了。” 劉一博見她興致不高瞥了眼她的手機說:“有喜歡的人了?” 盛夏下意識否定了這個說話:“沒有。” 腦海裏卻閃現出一個人臉,是祁瑾言。 她捶了捶腦袋,看劉一博沒什麼事,當即定了機票回程。 * 盛夏應邀參加主辦方舉行的晚會。 當她看見祁瑾言出現在現場的時候,正在和人談話的她所有的話噎在了喉中。 她看過名單,他不應該出現在這裏,也不應該端着酒杯喝酒。 像是某種感應,祁瑾言也看見了他,不疾不徐地朝着她走了過來。 這一瞬盛夏沒有心思揣摩他爲什麼手術以後還喝酒,或者是能不能喝酒這樣的問題。 她一瞬不瞬地盯着越走越近的他,手指摳緊倒着紅酒的高腳杯,指關節泛白,耳邊傳來的聲音,她完全不知道對方說了些什麼。 沒來由的心裏慌亂起來,再然後一個女人溫婉地挽住他胳膊,盛夏心底的慌亂忽然平靜下來。 氣勢逼人地朝着盛夏走來的祁瑾言,像是積壓着怒火,盛夏昂起頭傲嬌地對上他,笑得明媚:“祁先生,好久不見。” 說這話的時候她覺得心臟裏的血流流動得越發快速,抨擊着她心臟的位置,撲通撲通的。 從什麼時候開始她有了這些奇怪的感覺,好像是他們結束關係以後,也好像是不久前,盛夏覺得自己不該有這些心思的。 “哥哥,我記得娛樂八卦裏總是寫你和盛夏的花邊新聞啊,我還以爲是真的呢。” 盛夏莞爾一笑,看着圈住他胳膊的女人。 奇怪,祁瑾言的興趣改變了,不找林夏的替身了,看起來是個小蘿莉,如果仔細看,好像和祁瑾言還有點相似。 “啊...哥哥我不打擾你跟女明星聊天了,我要找小哥哥啦~我超喜歡那個啊!”小女生臉上洋溢着的喜歡是陽光的,是純淨的。 盛夏茫然了下,她剛纔是喫醋了嗎?她以爲這個女生是他新找的情人所以說話的時候帶了刺的。 認識到這一點,她躲避着祁瑾言的目光,他的眼睛落在她的紅酒杯上,沉聲道:“生理期喝酒?” 盛夏聽到的話,錯愕地擡頭看他,她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她生理期這回事的。 下一瞬,她的手臂被他鉗制住,目的明確地拉扯着她往宴會廳外走。 盛夏因爲身份特殊,加上場合特殊,隱忍着情緒沒有爆發出來,他走得很快,盛夏幾乎要小跑着才能跟上。 “祁瑾言,你鬆手!發什麼瘋!”走到沒人的地方,盛夏想要掙脫他的控制,可是越是掙扎,他就握得越緊。 下一瞬,她被他拽着抵在牆上,髮絲因爲掙扎變得凌亂,心跳也亂了起來,下意識想要逃避。 沉默了許久,彼此都像是在緩和着情緒。 良久,他低醇的嗓音逼近她:“爲什麼不接電話?” 屬於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混雜着呼出的熱氣近在咫尺,滾燙的熱度讓盛夏的心臟不可遏制地抽緊。 她強作淡定道:“手機壞了。” 他伸手擡起她的下巴,迫使她對上自己的視線:“壞了一個月?” 盛夏對上他濃烈的目光,心底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就好像是被調戲了一樣。 也好像是他在玩弄她的感情一樣,她在剋制自己的情緒,這種剋制讓她覺得很不公平。 他隨便說了句喜歡,她就動心,這也太廉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