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恐高(結局1) 作者:未知 祁瑾言因用力過猛導致腰部受傷,盛夏是被他硬拉着去醫院的,醫生在盛夏去推輪椅的時候,意味深長地問祁瑾言:“新婚吧?” 祁瑾言沒解釋什麼,腦子一閃而過一個想法,盛夏推着他去拍片子時,他時不時去抓她的手,她嫌惡地掙脫開:“祁瑾言,你要再這樣,我就走了。” 片子沒出來前,盛夏就聯繫了方悅,讓她來接祁瑾言。 祁瑾言沒見到盛夏,心情格外鬱悶,回到A市後一個月的時間,無論他怎麼聯繫盛夏,她都說自己很忙。 後天是情人節,祁瑾言給她發短信:“後天有時間嗎?” 盛夏下了飛機看到這條短信,冷酷地回了兩個字:“沒有。” 祁瑾言的電話幾乎是在短信發過去的同時呼過來的,盛夏竟然有種心有靈犀的喜悅感,她爲自己有這樣的感覺感到奇怪。 說實話,祁瑾言做的那些別人未必能做到,她太明白一個人能把你捧多高,就能摔多高的道理。 她接了電話,語氣冷淡地問:“有事?” “回來了?我定了餐廳,晚上一起喫飯。” “抱歉,有約了。” “跟誰?” “祁先生,我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了,我跟誰約會還需要跟你報備?” 那邊沉默了會後說:“你現在在哪?我去接你。” 盛夏惱了:“我說的你沒懂嗎?我不想跟你有關係!也不需要你接。” 她聽到他長舒一口氣,聲音帶着無奈的寵溺感:“盛夏,你究竟在害怕什麼?” 盛夏討厭這樣的寵溺感,是啊,她在害怕什麼,害怕自己會愛上電話裏的男人,也害怕自己會是下一個林夏,更覺得祁瑾言對她的喜歡根本就不是情侶之間的愛,只是一種征服。 她倒吸口氣,冷靜後答道:“我沒有怕,只是在心平氣和地跟你說,我不喜歡你,請你不要打擾我了。” 她聽見抽屜拉黑的聲音,然後是他急促從老闆椅上起來的動作:“盛夏,我很清楚自己的感情,我對你的喜歡,和對林夏的不一樣,我對她沒有任何的佔有慾,我對你有佔有慾,我想佔有你,想進入你的身體,這樣的慾望我對別的女人從來沒有過。也會在看到你照片的時候產生強烈的性衝動,更會在見到別人靠近你的時候產生強烈的厭惡,我希望你是我一個人的。” 盛夏沉默着。 她聽到電話那端有人在跟他打招呼,盛夏暗想祁瑾言竟然能在公衆場合打電話跟他表白,這太詭異。 他大概是進了電梯,接着又說:“我知道你介意林夏的事情,我已經跟她表明我喜歡你這件事,從今以後,我們之間不會有林夏這個人,我不會主動聯繫她,她聯繫我我也不會再去迴應了。” 盛夏有種窒息的感覺,旁邊的方悅提醒她上車的時候她才反應過來。 大抵被這麼認真的告白在戲外除了劉一博就是他了。 她的心逐漸變得柔軟起來:“我現在沒有心情聽你說這些。” 車子發動的聲音從話筒裏傳到盛夏的耳中,他急切地說:“先別掛斷電話,聽我說完。” 盛夏嗯了聲,上了車。 祁瑾言在電話裏說:“盛夏,我們試試吧,我父母婚姻破裂,加上林夏又跟人談戀愛,這兩件事情讓我對感情的理解很偏激,我一度認爲所有的感情都基於某種利益關係,我必須承認在沒有認識你之前,我確實想過用利益拴住林夏,也儘可能地滿足她所有的需求。認識你的那天,林夏跟我說她其實一直知道我喜歡她,希望我能做她最好的朋友。那時候我看着你一遍遍地跳水,就覺得你真的很像我,明明知道水涼,還要往下跳,我們都在執着地追求一樣自己渴望的東西,你追求的是演員的事業,我追求的是什麼,我一直都不知道。” 盛夏靜靜地聽着他的話,心口陣陣的酸澀讓她很難受。 “我聽方悅提過,你介意我之前找過那些女人。盛夏說出來不怕你笑話,除了你我沒有動過任何女人,甚至連自慰都很少。” 盛夏下意識看副駕駛位上的方悅,小臉一紅,嬌嗔道:“你有病啊,跟我說這個,我又不想知道。” 祁瑾言發出低低的笑聲:“盛夏,叄年五個月零叄天了,我們認識這麼久了,你就沒有對我有過一點點地動心嗎?” “沒有。”她回答得毫不猶豫,心尖卻因爲他的數字而感到震撼,他這樣的大忙人還有時間記這個。 “盛夏,你知道嗎?你撒謊的時候就喜歡捏着衣袖。” 盛夏低眸看,自己的手在攥着衣袖,她其實不知道自己有這些行爲,認爲這些不過是巧合,卻聽他說:“你那時候想跟劉一博好的時候,總是會對我撒謊。” 盛夏聽着他秋後算賬的話,不悅的擰眉:“什麼意思?” “盛夏,你能和劉一博試試,就不能和跟你同牀共枕叄年的我試試嗎?”他話鋒一轉,盛夏被他繞得心跳加速起來。 “他沒有把我當替身,會陪我去做我喜歡做的事情,你會嗎?你會屈尊做些你不願意做的事情嗎?” 祁瑾言說會的那個語氣斬釘截鐵,盛夏覺得自己淪陷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罷了。 她知道祁瑾言恐高,之前有次他出差的時候帶着她,她看到摩天輪的時候,跟他撒嬌說要去坐,他買了張票遞給她,說在下面等她。 盛夏那時候知道他恐高,後來看到林夏微博裏幾年前給他在過山車下面拍的照片時,才知道真的有人是與衆不同的。 她說:“試試也不是不行,如果你願意跟我去遊樂園玩遍刺激的項目,別說跟你談戀愛,就是結婚也沒問題。” 祁瑾言說好。 晚上,盛夏和朋友喫完飯接到了祁瑾言的電話,才知道他真的一直在遊樂場等她。 “你還在那裏做什麼?這個時間點遊樂園都關門了吧。” “我包了全場,你在哪裏,我去接你。” 盛夏看了眼時間,方向盤一打,掉了個頭:“不用,我自己過去就行了。” 她不知道自己想看到他退縮,還是想看到他爲自己不畏生死。 不管是哪種,她的心跳似乎都不在自己能控制的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