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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山雨欲来

作者:何昊远
“小颜,你觉得怎么样?坚持一下,马上就要到家了。”许清看着怀中脸色有些苍白的小颜,担心地问道。 “少爷不用担心,我沒事了,就是背上還有点疼;少爷,那位公子還跟在后面呢。” 见小颜說话顺畅,加上只是背上疼,应该沒伤到肺腑,许清才稍稍放心,转而听小颜這么一說,才记起后面還跟着個假小子。 晏楠从开始时嚷嚷几声,发现许清根本不加以理会后,便再也沒有出声,只是第一次经历這种变故,心神有些不宁,下意识地跟在清两人后面跑着,心中的悸动渐渐平息下来后,晏楠反而有些后怕起来,当时要不是前面這個家伙正好经過,自己恐怕……她实在不敢再想下去,可是一想到這家伙說的话,又愤愤然觉得心绪难平,什么叫做我什么都看到,你们继续忙你们的当时自己被套住了头,心裡正绝望,這时候听到有人经過,觉得就象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可正這当口,那胆小鬼却說什么也沒看见,刚升起的希望瞬间又破灭,心裡感觉就象一下子掉入了冰窟一般,让人更加绝望。可是最终還是這家伙救了自己,自己该怎么办法呢,晏楠觉得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前面這個家伙。 许清不知道后面的晏楠這么多心裡活动,他只是想快点回到家好帮小颜察看一下伤情,自己的肩上也還热辣辣的疼,也得赶紧回去上药才行。经小颜提醒后,许清只得再次回過头面对晏楠,按說一开始自己就想置身事外,确实有些不地道,所以他也有点不知道說什么好,犹豫了一下只得开口:“我們到家了,你家离這远嗎,要是远就先进来暂避一下好了,我看那些人不简单,应该是有预谋的,恐怕還有同党在附近呢。” “公子先一起进我們家躲躲吧,那些人太可怕了。”小颜在许清怀裡說道,這小丫头心地善良,自然不愿看到别人置身于危险之中。 “哦,那……那我先进你们家躲躲吧。”晏楠看到许清家這一段路人已经多了起来,本来想就此告别的,一听许清說可能那些人還有同党在附近,不由得沒了主意,只好纳纳地回答道。 三人便迅速地走进了许清家裡,许清听了小颜的话觉得有些好笑,什么這位公子,這分明是位假小子,這都看不出,小丫头真沒眼色。其实這倒是他错怪小颜了,从一开小颜就沒机会看清過晏楠,只是刚开始随许清冲进小巷子时,从衣饰上判断晏楠是個公子。 “蓝婶,蓝婶!”许清一进门就喊道。 听到许清的叫唤声,蓝婶很快从房裡赶了出来,這晌儿刚好只有她一個人在家,见到许清抱着小颜进来不禁担心地问道:“少爷,小颜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遇到几個无赖,被打跑了,小颜背后可以受了点伤,你先去把上次我用的药酒拿,然后帮小颜检查一下,看看伤得严不严重。先给她上点药酒。”许清一边說,一边抱着小颜往她房裡去。 把小颜抱回房间安置让蓝婶验伤后,现在客厅裡就只剩下许清和晏楠两人了,许清也懒得揭破她假小子的身份,沒话找话问道:“這位公子怎么称呼?” 晏楠看向许清的神色有些复杂,但现在毕竟是在人家家裡,见许清问起也只好回答道:“我叫晏楠。“ 许清假装沒看到她脸上复杂的神色,自顾地說道:“晏公子先請坐一下,我去上给伤口上点药。” 說着许清拿起药酒便往旁边的厢房去,走到一半才想起自己伤在背后,根本沒法自己上药,只得又转回厅中来。 “你怎么了,不是說去上药嗎?”晏楠见许清刚出门又转回来,有些奇怪地问道。 “自己沒办法上药,伤在背后呢。” “那我帮你吧。”晏楠鬼使神差地說道,說完才意识到不对,那张娇俏的脸刹時間艳红欲滴;這也难怪,她今年十五岁,长這么還沒见過男人的身体,一想到要独自对面许清赤裸的上身,而自己還要用手去帮他擦药,晏楠就恨不得在地上找個洞钻进去,但话已出口,如果马上收回那岂不是表示自己心虚。 许清看着她手足无措,满脸羞红的样子,哪裡還会不知她为何尴尬,于是走過去为她倒了一杯茶說道:“来,先喝杯茶压压惊,我叫许清,寒舍沒什么好茶待客,請多包涵;对了,刚才的那些人你认识?” 晏楠见他不再提擦药的事,不禁松了一口气,忙答道:“不认识,从来沒有见過。” “仔细想想,确定真的从来沒有见過嗎?” “我早想過了,我真沒见過。” “那能不能說說你最近可有跟谁结過怨,或者近期经常跟什么人来往,你仔细想想有什么人有可能对你不利?” 许清這倒不是沒话找话乱问了,他问得這么仔细,是真希望能弄清這伙人的身份底细来,从对付一個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出动這么多人手,還有那辆豪华的马车可以看出,对方应该非富即贵,身份特定不简单,自己坏了人家的事,想必人家一定不会放過自己;现在多了解对方一分,自己就少一分危险。所以许清才问個沒完。 但最终许清沒能问出什么有价值的情报呢,甚至问晏楠家裡情况时,晏楠也有些闪烁其词,许清只得无奈放弃;不久二柱回来后,便让二柱送她出门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管他呢,以后出门小心点就是了。 朱雀门东大街,這裡紧邻着皇城,能在這附近建宅的非高官即显贵。吕相国府就座落在這裡,朱红大门,锃亮的铜环,两只高大的石狮威风凛凛地俯视着经過门前的每一個人。吕相国柄国十数年,门生故旧遍布朝野,每日裡相国府皆是访客云集,门前车马排如长龙。相国府即便是一個小小的房门,那也是趾高气扬,对来往的高官顾指气使,纵是有人心中不满,也只能低头哈腰的赔着小心,谁让人家吕相国這么多年帝宠不衰呢。 今天的吕相国沒有出来会客,俯裡的仆役丫环经過内书房时都远远的绕开,不时从书房裡传出来“乒乒乓乓”摔东西的声音,让四周的仆役吓得脸色苍白。 此刻在书房内,已年介六十的吕相国一改往日的儒雅,手中抄起一只茶杯,就要向跪在下面的吕放砸去,旁边的吕夫人一看连忙不顾一切的拦了上去:“老爷你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放儿他也只是一时糊涂,现在知道错了,老爷您就先饶了他這一回吧,回头我再好說說他。” 吕夷简看着跪在下边這個自己唯一的儿子,气得须发俱张,但手中的茶杯终究狠不下心真個砸下去,吕相国女儿倒是不少,但儿子就這么一個,而且是年近四十才得子,平时夫妇俩不免娇惯,经吕夫人一拦,只得气哼哼地坐下来怒斥道:“慈母多败儿,平时不是你纵着他,他岂会有狗胆做出這等事来,再這样下去,咱们吕家早晚毁在他手了。” 吕夫人见自家老爷嘴上虽然還饶人,但气势已经弱了许多,连忙上去用双手帮着顺了顺气說道:“看老爷你說的,咱家放儿平时虽然淘气些,但做事還是有分寸的,回头我再說說他,老爷您看,放儿既然喜歡晏家那丫头,不如咱们干脆上门下聘……” 吕夷简听到這,刚刚消下的气不由得又蹿了上来,打断了吕夫人道:“亏你敢想,晏老鬼平素就把這女儿视为掌上明珠,這谁不知道?你现在想让他把宝贝女儿给你這不肖子做妾,你就做梦吧。” 說到這儿吕夷简不由得有些气馁,自己女儿倒是不少,可儿子就這么一個,還這么不成器,晏老鬼倒好,儿子一口气生了六七個,女儿只有一個晏楠,和自己刚好反了過来,现在就连那才五六岁的晏家老七,也显得聪慧无比,被喻为小神童,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啊! 吕夫人年岁将近五十,平日裡对面外的事也不怎么关心,听吕夷简說下聘行不通,只得說道:“据放儿說,那晏楠应该還不知道這件事是放儿做下的,妾身觉得這件事咱们先不宜声张,静观其变为好,放儿,還不上来给你爹斟茶赔個不是,以后你要听话,少在外面惹事让你爹为难。” 梁管家一大群人被打伤,吕放一回来就知道瞒不過自家老头子,于是第一時間便去找娘亲求救去了,也才有了刚才那一幕,现在听到娘亲为自己解了围,赶紧站起来上前去倒茶。 “哼!”吕夷简沒接他的茶,转而說道:“你们母子俩非要气死老夫才行,前几日刚刚說過,官家现在对我已有不满,加上老夫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让這逆子少在外面惹事,這倒好,把我的话都当耳边风了,气死老夫了……” 吕放一回到自己的院子,马上把梁管家几個招了過来,梁管家伤得不轻,左手還吊着,走路一碰着伤口就嘶嘶地直抽冷气,吕放一看到他,一肚子窝囊气就沒地儿消,喝道:“查,你给我去好好查查,一定要查出坏咱事的那小子来,把他十八代祖宗就给我查清楚,我要让他死的很难看!” 梁管家就知道是這样的结果,他对自家這位衙内的性格太了解了,吃了這么大的亏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可是想起吕夷简刚刚的警告,梁管家不由为难地:“少爷,老爷這几天肯定盯得紧,咱们现在就出动定然瞒不過老爷,再說现在咱们人手一個個带着伤,也办不了什么事啊,不如過一阵子风平浪静下来,咱们再别想办法。” 听了梁管家這么一說,吕入只觉得怒气不停上涌,可一想也不得不默认了梁管家說的是事实,现在晏家应该還不知道是自己做的,要是自己现马上再次把事情捅出来,虽然不怕晏家,但终究无法善了,看来也只得先等一等了,他气愤地摔了一只杯子,咬牙切齿道:“好,就让你多活几天,本衙内迟早要把你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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