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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生财之道

作者:何昊远
“少爷回来了,庄子上一切都還好吧?”车子刚到家,许安這位许家的总经理兼家事总顾问就适时地出现在家门口,笑呵呵地迎着许清进门。 许清便一边往裡走一边和他谈起试种山药的事情来,许安听完這事后,不出所料也犹豫起来,为了劝阻许清,细细地分析起家裡的情况来:“少爷,,咱们家田裡的收成虽然還過得去,但這几年朝廷几次加赋,所以家中现在余钱也不多,按說今年开春应该给少爷您做套新袍子的,這也做成;這個……山药以前也听說有人种過,少爷,您看是不是咱们還是算了。” “现在家還有多少钱?”许清随口问道。 “米粮不算,家裡就剩十二贯三百六十文现钱了,這离夏收還有两個多月呢。”许安的回答出奇的精确,看来许家這位总经理很尽责。 “就剩下這么点钱了?”许清摇摇头,看来地主家也沒有余粮啊。 “前阵子少爷伤在头部,這可马虎不得,請大夫加上给少爷补身子,前后共花去七十二贯。”许安還以为是自己少爷怪自己不会管家,于是急忙解释着。 原来還是因为自己的穿越,才造成了家裡這么拮据的;许清到沒有怪這位兢兢业业的老管家的意思,只是觉得若大一個家,只剩下這么点钱确实是件让人担心的事情,万一再突然来点什么事儿,需要用钱了,那岂不是要卖儿卖女?而且也要有儿有女来卖行啊,许家就剩下自己一根独苗了,难道到时要拿自己去卖?许清感觉真荒谬。家裡越是這样情况,越是坚定了许清试种山药的决心,于是开解许安道:“山药种植不难,這個你不用担心,而且现在我們先试种几亩,光种子也花不了多少钱,至于开荒的费用,就跟庄户们說先好,到夏收时再从他们的租子裡扣除就行了。”說完见许安還在犹豫,只得继续說道:“家裡情况因我变成了這样,到了一這個地步咱们光截流不是個事儿,還得想办法开源才行,所以种山药這事反而得抓紧进行。相信我,這事能成的,這可是我在书上看来的方法,别人未必知道。” 见许清這么坚持,许安也不好再說什么,便按照许清說的安排大柱二柱到市面上转悠去了。 用過饭后,许清便一個人在书房裡思量着,自己来這個世界不求当多大官儿,或者清史留名,但至少要让自己過得滋润一点才行啊,自己關於后世的经验裡,有什么能让自己快点发财的呢?对于剽窃后世经验包括诗词文章什么的,许清到沒有什么心裡障碍,毕竟对现在這個世界自己可以說是一无所知,就算现在重新开始学习,那起点也比人家低了整整十六年,若是還假清高不去利用自己這些独特的资源,那不如再一头撞死,看看能不能再穿回去算了。 搞点发明?這方面许清感觉自己似乎沒什么优势,制陶酿酒什么的自己跟本就不会,更别提造枪造炮造玻璃了;许清在书房苦苦思索了一下午,還是沒想出什么能让自己快速发财的金点子来,只得无奈捧起了四书五经,头疼也得看,毕竟自己头上還顶着個秀才的高帽子呢,就算不求甚解,至少也要粗略背它一下,不然以后一出去,非得穿帮不可,還有毛笔字,幸好這付身体好象還残留着以前那個许清的一些本能,现在一手毛笔字写得挺漂亮的,至少许清自己這么认为。還有,先把以前小学、中学背過的诗词默写下来再說,等時間久了到时候全忘掉,那就冤大了。大宋朝可是文人士大夫的天下,能弄三两首好词出来给自己充充门面也好啊;想到這,许大少爷不禁斗志昂扬,振衣而起,临窗大吼一声:“小颜,磨墨!少爷我诗兴大发。” 第二天,许清继续象经验丰富的地下党一样,埋首在四书五经裡上下求索,不错過一丝蛛丝马迹。只半天時間,许清就觉得头昏脑胀,腰酸背痛,唉!要是现在能来盒脑白金该多好啊!要不来瓶盖中盖也行啊;许大少在心哀叹着;這些文言文的难度丝毫不比原来背的那些公式容易。就在许清感觉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的时候,小颜带着那特有的“嗒嗒”声进了书房。 “少爷,蓝婶让我来跟你說饭好了,要吃饭了。”小颜今天穿一套灰白色的麻裙,手裡拿着一块黑色石头状的东西,一脸天真地說着,小手上有点黑,红润的腮边也有两個黑色的手指印,那样子就活脱脱就象一只刚偷吃完的猫。看得许清忍不住哈哈大笑,心裡顿时觉得日月重光起来,這丫头就是一個开心果,要是东京竞选最无忧无虑,或者說最无法无天的丫环的话,小颜绝对能挤身前三。 “少爷你笑什么?”见自家少爷看着自己直笑,小颜下意识用手在自己脸上摸了摸。得,這回小馋猫的两边胡须算是长全了。 许清好不容易忍住笑,问道:“你手裡拿的什么?” “不知道,可以用来写字呢。” 许清接過一看:“咦,好像是石墨,哪来的?” “我去找白露、秋分姐她们玩,在张员外家院子裡捡到的。” 许清看了看,确实是石墨,一般的石墨杂质多,都比较硬,是沒法用来书写的,小颜手上這一块到是很神奇,就跟原来用的铅笔差不多,直接在纸上写写画画应该沒問題,想到铅笔到让许清想起素描绘画来,以前他的素描就很不错,小学时還专门上過两年的素描班,加上中学后自己一直喜歡画些动曼作品,画人体肖像也很不错,老话說得好,兴趣是最好的老师;以前還想過自己失业的话,就到街上去摆一摊,画肖像赚取生活费。想到這许清一下回過神来,对啊!就先别死背四书五经了,现在咱不就可以到东京城裡摆個摊,赚点小钱补贴家用再說,這行档在如今的大宋朝可是独门生意,除了可以劳逸结合,舒缓一下背四书五经的痛苦外,說不定還真能赚点小钱,也好让我們许安总经理兼财务总监松一口气。 “小颜,昨天你不是說想去放风筝嗎,這样,等下咱们就一起去。” “好啊好啊!我去叫蓝婶快点把饭端上来。” “哎!哎!别跑啊,把你手上的石头留下再說……這小丫头片子。” 又是让端饭這句,沒点新意,“嗒嗒”声远去,许清跟在后面嘟哝着。 饭后许清把這块难得的石墨弄成小块,然后左手挟一块小木板,右手提几卷白纸就要出门,后面小颜举着一個蝴蝶状的风筝从厢房裡蹦了出来。 “等等,要出门了,我检查一下脸洗干净沒?” “哎呀!早洗干净啦。” “嗯,還不错,出发!” 還是沿着大街向北,一路小丫头遇到個卖糖人的便有点依依不舍,看到卖珠花更是眼珠子直转,還真是沒长大的孩子,许清有些好笑,便安慰道:“等下要是少爷的画供不应求的话,赚了钱一定给你买好吃的,這石头是你找到的,军功章也有你的一半嘛!” “军功章是什么?” “呃,军功章就是……军功章就是吃了让人浑身兴奋的一种东西啦。” “咯咯咯!少爷又在骗人。” 汴河岸边,离繁忙的码头半裡远左右,六七丈宽的河裡,不时有船儿划破柔和的水面,河水清澈见底,各色的小鱼对经過的船儿怡然不惧,悠闲地在水裡吐着清波;河岸边高柳垂阴,清风余来,三三两两的东京人在河边或是摆個小摊,或是在下棋,偶尔還有些一身儒装的士子,在高声吟诵着新作的诗词,如此作为沒有人会去嘲笑,反而能引来路人一片敬佩的目光;岸边连着一片十来亩的开阔场地,几株歪脖子的老榆钱叶儿正茂,榆钱下散落着一些青石板,正可以供人休憩,這倒是一個难得的休闲好地方。 “去吧,别跑远了,更别光顾着仰头看风筝,小心掉进河了。”到了地头,许清忙吩咐起小颜来,生怕她玩疯了忘了安全。 “不行,少爷你要先帮我举着风筝,等我放起来先嘛!” 這到是,怎么把這査给忘了,许清只好走過去帮着把风筝高高举起来,许清身形修长挺拔,举着风筝還真有点董存瑞的气势。许清心裡就算得意,但肯定不敢說出来,不然就小颜那好奇宝宝的天性,非得问清董存瑞是谁不可。 小丫头身体轻盈,快速跑动起来,风筝随之在四月东风裡摇摇摆摆升上蓝天,合作成功。许清回到青石條边坐下,架起了那块小木板,再把纸张夹好,摆出一付街头艺术家的风范,就准备开始自己在大宋朝的第一份作品。 暖风熏得游人醉,高柳垂阴正好睡。许大少坐在石板上昏昏欲睡,等了半天就是沒有客户上门,直到玩得满头是汗的小丫头走回来,才反应過来;這不对啊,就這么干等着别人肯定不知道自己這是在干什么,唉,太失败了,赶紧让小颜在面坐好,提“笔”刷刷地在白纸上画了起来,七八分钟過去后,就在小丫头扭扭捏捏快要做不住的时候,许大少在宋朝的第一幅作品终于宣告成功,抬起头来时,身边已围上来几個好奇的人,看到终于有人来了,许清高兴地在画卷边上刷刷写上一行字:肖像画,一百文一幅。 写好后把画像往头顶的树枝一挂,還别說,画得得不错,手沒生,主要是小丫头俏丽的模样也很上镜。总之许大少对自己的第一份作品很满意,小颜看到自己画上的模样,也高兴的跳起来“少爷,你真利害。” “這位兄台請了,您這画的风格到是很新奇,实乃在下平生仅见,不知道兄台从哪裡学来這种新奇的画法?還有兄台這字所用的字体不知源于哪家?還有兄台用来作画的是何物?”刚才那位在河边高声吟诵诗词的书生首先对许清发问起来,果然是读书人沒错,一上来就有乱掉书袋的倾向。 有人感兴趣那就好办,许清于是急忙推销起来:“见笑了,這是在下平时闲来沒事自己琢磨着画的,到沒有跟谁学過,至于你问這個叫石墨。”许清在画上写的那行字用是的标准的宋体字,這会秦桧還沒出生呢,到不好乱說。“這字体嘛,也是在下平时练字的习作,還請這位仁兄多多指教;不怕对仁兄說,前阵子在下家中不幸发生一些变故,家财散尽,现在都快沒米下锅了,如今便是有点辱沒斯文,也只好厚颜出来给人画像了,這位仁兄,要不要画张作为留念?” 小颜在一边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付黯然欲泣的样子,很配合地点着小脑袋瓜子。看得许清暗自高兴坏了,小丫头太有前途了,将来肯定拿小金人。 那位士子经许清這么一說,再加上一边小姑娘楚楚可怜的模样,沒犹豫多久便爽快地答道:“好,就請兄台为在下画一幅。” “好哩,您坐好!”许大少看到第一笔生意谈成,骨头都轻了四两。嘴裡乐呵呵地說着,丝毫沒发觉自己就快变成饭馆裡的店小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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