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換個法子
半身人原本在睡覺,忽然被驚醒了,因爲只有半個身子,他對於平衡很敏感,而剛剛不知道是什麼,他忽然有一種奇特的感覺,有什麼。。。打破了平衡。
站在單人監獄前,他向外張望了,外面很安靜,被牢籠磨平了棱角的犯人們到安靜的呆在自己的籠子裏。
奇怪。。。好像沒什麼事發生啊。。。。
半身人有些疑惑的在監牢裏踱着步子,這腳步聲引來的隔壁的不滿,怒罵了一聲,便翻個身又繼續睡了。
他走了幾步之後,目光放在了監獄的門上,用手輕輕一推,只聽‘嗑噠’一聲,牢籠的門欠開了一條小縫。
半身人滿目驚喜,卻又不敢大聲呼叫,只是小聲的叫喊着住在對面的藏銀,不停的擺着唯一的胳膊“老大~~老大~~~老大!”
藏銀不耐煩的睜開了眼皮看着他“在瞎叫出去了老子xx弄死你!”
半身人卻一臉興奮的指了指牢門,輕輕的推了一下,這個角度,獄卒是看不到的。
見此景藏銀也有些驚訝,但很快,他就反應了過來,推了推自己的門,果不其然,牢門是開的。。。。。
他露出了一個邪惡嗜血的笑容,看着站在外面的獄卒大喊道“王八蛋的並封!!!給老子過來!!!”
r36迷茫的睜開眼睛,眼神模糊,面前是一道冷色調的藍光。
啊。。。。自動治療已經啓動了。。。。。自己還。。。活着麼。。。。。。
太好了。。。。
還活着啊。。。。。
可是。。。。。怎麼。。。周圍沒聲音了。。。。自己。。。。不會到地獄了吧。。。。或者。。。還在夢中。。。。。。
“你還活着?”灰頭土臉的瓏琴出現在了r36的面前。
r36喫力的扭動了一下脖子,發現赤煉之子被瓏琴抱在懷裏。
“你。。。把它拿下來了?”r36十分的震驚的說道。
“是啊。。。。。還挺沉的。。。。。我還不敢亂扔。。。。。”瓏琴虛弱的說道,聲音沙啞,眼皮也有些擡不起來。
“額。。。。。能把我的身體幫我撿回來嗎?”
“好。。。。。”
瓏琴把r36四散的身體撿了回來,不一會兒,自動治療完畢,他的身體被暫時重新接在了一起,二人開始整裝,尋找並救助其他同伴。
瓏琴試了一下週壽的鼻息,謝天謝地,它還活着,趕緊把藥打在它的身上,輕喚了幾聲名字“周壽,周壽”
過了幾分鐘,周壽才睜開了眼睛,氣若游絲“周壽感覺,自己好像已經死了。。。。”
“你還好嗎?”
“動,動不了”
“把石蛋給我”r36對瓏琴說道。
“哦,好”瓏琴放下了蛋,r36用剛組裝的儀器罩在赤煉之子上,另一邊則拴上電擊板上,對周壽說道“裝備太粗糙,力量可能會有點強,你忍着點”
周壽點了點頭,r36把電擊板壓在周壽的太陽穴上,只見一道金色的光芒快速的貫穿了周壽的身體,他痛的尖叫起來,但奇蹟的是,它的傷口居然在癒合,被燒焦的皮毛居然也慢慢的長出了一些。
治療結束後,周壽居然能站起身來了。
他們繼續治療剩下的同伴,能被救回來的靖人只有三個,剩下兩個被炸成灰了,是真的救不回來了,靖人也許真的是久病成醫,這治療水平真是一等一的。
r35的小腿被截掉了一隻,由於沒有器材,只裝了一根金屬桿作爲腿,用彈頭機器人的頭頂外殼作爲腳,r36說等回去了在給她換下半身的機械體就行了。
瓏琴有些疑惑,這個樣子的話,那還是原來的人嗎?
“活下去就行了”r35無所謂的聳聳肩“管他是以什麼形式呢”
大家回覆的差不多了,卻不見了周壽的蹤影,瓏琴撇過頭,發現它站在那根戰神的獠牙面前,展臺擋住了它,看不清它在做什麼。
因爲瓏琴拿起了赤煉之子的緣故,這裏的安保都消失了,即便沒有鏡子,所有的物品也都出現了。
“周壽,你在做什麼呢?”瓏琴遠遠的喊道。
“啊”周壽從展臺後探出頭來“馬上就來”
“走吧,我們去地牢吧”
來到了掛滿古畫的走廊裏,這裏恢復了之前的樣子,不再是那個女人,但是。。。那扇掛着門的畫不見了。。。
“奇怪。。。”瓏琴不停的在走廊裏走來走去,着急的說“不對啊,之前那副畫,就是掛在這的,我清清楚楚的看着他們進去了,但是不見了”
周壽想了想“他們應該把畫拿走了或者銷燬了,想徹底斷了去的路,好不受干擾”
“那要怎麼辦?”瓏琴看向r36“鑽地能鑽下去嗎?”
r36搖搖頭“我們根本不知道地牢在地下多深的地方,等鑽到了,那些人類,和我們可能還活着的同伴,有可能都已經死了”
這時瓏琴纔想起來一件事“對了,現在是什麼時間?”
“已經第二天了”周壽回答“晚上就盲與的生日宴了”
“什麼?我居然暈了那麼久,那現在怎麼辦啊”
“要不然。。”r35想了想“走水路吧”
“誒?”
“你不是說你檢測到了船就在海底嗎?”
“是啊”
“我們開船進去”r35語出驚人。
其餘幾個靖人都附和道“這個辦法好,我們下海,直接開你們人類的郵輪撞進去,這樣等人出來了,也好直接上船離開”
“那要怎麼去郵輪?”
“先回到陸地上,再下去海底,用赤煉之子啓動郵輪!!!既然這裏的防禦都失效了,那麼海底的旋渦應該也沒了”r35說道。
瓏琴想了想“好吧”
已經到了這一步,不可能再回頭了,自己得快點,不然一切就都功虧一簣了。
北冥澧在大殿坐定,賓客已經來了一些,他正和身邊的同僚攀談着,這時,暗狐急匆匆的走了進來,附在了他的耳邊。
“大人,外面出了點亂子,綠水街的囚犯忽然集體越獄了,現在正在景山鎮鬧事”
“什麼?”北冥澧微微有些喫驚“怎麼會這樣?”
“好像是防禦系統出了問題,暫時失效了,藍水街的水母全部掉在地上動不了了,銀行被搶劫一空,但是那些妖類守衛還在反擊,紅水街的僱傭兵已經全到外面鎮亂了,目前看來,問題應該不大,景山鎮守衛衆多,拿下犯人只是時間問題,只是事發突然,再加上街上還有遊客,所以還有點騷亂”
“怎麼會。。。突然這個樣子呢”北冥澧喃喃自語道,隨即吩咐暗狐“去通知府裏,仔細盯着點,保護好雪兒,小黃鸝出去了,你即刻出城去找她,務必把她安全帶回來”
“是”
“低調處理,別往外聲張,陛下稍後會來,別驚了聖駕”
“是”
暗狐轉身快步走了,北冥澧也神情嚴肅的站起來了,思索着爲何防禦系統忽然會失效,按理說,這等重要的日子,並封族不應犯這麼低級的錯誤。
說起來剛剛。。。好像的確有些輕微的妖氣閃動的感覺,但他並沒有在意。。。。
難道說。。。。
北冥澧走出了大殿,在並封府裏走動,想要尋找剛纔那一絲異樣感覺的來源,沒想到的是卻在廚房外,看到了周瓏琴。
瓏琴剛從井裏上來,脫掉了外套只穿着背心正在用井水洗臉洗手,剛纔的一番惡戰把她弄得很狼狽。
正洗着呢,身後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你怎麼在這?”
瓏琴嚇得一回頭,發現來人是北冥澧。
“啊。。。你。。。。”糟了,他怎麼突然出現在這呢?
“你不是去了佛廟嗎?”北冥澧眉頭緊皺,大步走上前來“怎麼會在這?”
“我。。。。。”瓏琴轉了轉眼珠,有些僵硬的說“我。。。。。是來找喫的的”
“找喫的?”
“是啊,之前在廚房這吃了一個紅紅的果子,挺好喫的,今天回來的時候,我就想起來了,然後就。。。就來找點喫的。。。喫但。。但這什麼都沒有。。。我就想着喝點水。。。。”瓏琴儘量讓自己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謊話。
北冥澧想起之前暗狐說楉木井將她推下去的事,輕哼了一下,有些無奈的搖搖頭“你啊”
“臉上怎麼有傷?”他點了一下瓏琴的臉頰,那裏微微有些擦破。
“啊。。。那個。。。我跟門口的人說我是來找你的,他們不讓我就翻牆進來了,你也知道,我翻牆技術不是很好,又。。又撞到鼻子了”
這時,靖人們拿着還能用的上的工具,周壽抱着那沉甸甸的石蛋從側面避開了北冥澧,向門口走去,但蛋太大了,周壽一個不小心在地上摔了一下。
北冥澧聽到聲音正欲回頭,瓏琴緊張的心臟都要跳了出來了,一聲尖叫又死死的拉住了北冥澧的胳膊,大喊道“北冥澧!!!”
男人被這聲音嚇了一下,有些不悅“你做什麼?!!”
“恩。。。。沒什麼啊”瓏琴眼角瞄着瞅着周壽抱起了蛋繼續走,訕笑着說道“就。。。就一天沒見,就,想叫叫你的名字”
北冥澧用扇子輕輕敲了瓏琴的頭一下“要叫我主公”
“可是。。。這樣顯的親切嘛”瓏琴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反正瞎說就對了“那你要是不喜歡,我下次。。。。。”
但北冥澧還是很在意身後有些奇怪的窸窣的聲,還是打算回身看看,這下沒辦法了,瓏琴乾脆直接上去牢牢的抱在了他的懷裏,緊緊的貼着他,把頭埋在他的胸前。
好近。。。都能聽到北冥澧的心跳。。。。這次怎麼辦啊。。。。。扯什麼謊啊。。。天吶。。。。。
不過。。。他果然是狐狸。。。真的是好暖和。。。。對了,自己把外套脫了,這會兒消汗了就開始覺得冷了。。。。
正當瓏琴絞盡腦汁想着該怎麼說的時候,只聽得頭上傳來了一聲沉重的呼吸,接着,胳膊被強硬的掰開,頭擡起,一張嘴脣就霸道的附了上來。
瓏琴想反抗,但一想到還得掩護周壽和靖人,只好順從的任由北冥澧攻城略地,手在他身後擺了擺,示意周壽它們趕快走。
因爲害怕,她繃緊了身體應對着北冥澧強勢的吻,但北冥澧卻越親越深,牢牢的把瓏琴圈在了懷裏,那溫度讓瓏琴有些顫抖,不自覺的發出了嚶嚀聲。
北冥澧的手也開始不安分了起來,輕而易舉的就探入了瓏琴單薄的背心裏,所到之處讓瓏琴顫抖的更加厲害,肌膚相貼的親密感,指肚粗糙而又柔和的愛撫,那陌生卻強勢的感覺,瓏琴覺得自己心跳好快,快到要爆炸了,喘息聲也越來越急促,眼看着那羣小東西終於出去了,她用力的推了推北冥澧。
但力氣上哪是北冥澧的對手,沒辦法,瓏琴只好一口咬下去。
北冥澧嘶了一聲,手背摁住嘴脣,不悅的說道“你屬狗的嗎,還用牙咬”
“不行。。。現在不行。。。。”好不容易身上的桎梏得到了鬆解,瓏琴面色潮紅的避開了北冥澧的目光,雙手護在胸前,不讓被他□□過的地方顯出尷尬,氣喘吁吁的小聲說道“不,不行。。。。。。我。。。。我餓了”
她頓了頓,有點委屈的說道“我。。。。我還沒喫飯呢今天”
話說着肚子咕嚕嚕的叫了起來,的確,她肚子也是真的空,但委屈也是真委屈,倒不是因爲肚子餓。。。。
北冥澧低頭看着滿面緋紅的瓏琴,本來染上了一層□□的眼神忽然明澈了下來,嗓音有些沙啞“你啊,真會找麻煩”
語氣一半是無奈,暗狐說的沒錯,小黃鸝最關注的,不,應該是唯一關注的,就只有喫的了。
他把自己的披風披在了她的身上“你先回。。。。去我車裏呆着吧,晚上我儘量早點回去”
“哦。。。。那。。。”瓏琴還沒從剛纔的激烈中反應過來,裹緊了披風,有些慢吞吞的指了指外面“我走了啊。。。。。”
但沒走幾步卻被北冥澧叫住了“站住”
“誒?”瓏琴一驚“又。。。又怎麼了?”
北冥澧對她伸出了手,瓏琴以爲又是要‘握手’,毫不猶豫把手放上去了,只要能讓自己趕緊走就行。
北冥澧看她這麼主動輕笑了一下,他原本並不是打算要握手的,不過。。。。。他搖搖頭“去吧”
晚上再給她吧。
瓏琴點點頭,趕緊離開了廚房的後院。
北冥澧看着她離開了,轉身無意中看到了瓏琴留在楉木井旁的外套,上面髒兮兮的,他有些奇怪的上前拿起衣服,捻了一下衣服上的灰塵。
神情一下子嚴肅了起來,這是火藥。。。。還是靖人的火藥。。。。。
她是從哪沾上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