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新生
秦鍾笑着抱起他們,就像抱着自己的孩子,眼中溢出濃濃的柔情。
在一旁的胡冰冰都被這一幕吸引住了,尤其是秦鍾那種充滿着舐犢之情的眼神。
這個半大孩子的內心世界到底是什麼樣的?這一刻,他又像一個飽經滄桑的父親!
秦鍾放下兩個孩子,拿出帶來的糖果零食,孩子拿了喫的一下子跑開了。
劉亞男上來給秦鍾理理衣服嗔怪着說:“看你把他們慣得!”
秦鍾望着兩個孩子天真無邪的小臉,道:“不能讓孩子的童年像我們小時候。”說着,又從背後拿出一個袋子,“姐,你看,這是我給你買的衣服!”
劉亞男拿着袋子,眼睛一紅,鼻子一酸,馬上捂住了嘴,哽咽道:“秦鍾,來就來了,誰讓你亂花錢,等你將來娶了媳婦,姐姐再享你的福!”
秦子矜和胡冰冰默默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知不覺間,眼睛也紅了。她們都從秦鐘口中得知了二人的關係,但還是被他們這種不是親情猶勝親情的關係深深震撼着。
直到這會,劉亞男才注意後面還有兩個標緻的城裏女人,雖然穿着驢友服裝,但是麗質天成,那抹風韻蓋都蓋不住。
“她們是?”
秦鍾拉着劉亞男道:“姐,我給你介紹,這位是秦子矜,縣電視臺的美女記者,咱們桃花溪的專題片就是她親自操刀的,非常資深的媒體人;這邊一位是秦記者的好友,我們黨課的美女老師胡冰冰。”
“兩位快請屋裏坐,怠慢了,秦鍾年紀還小,無父無母,又沒上過學,沒受過良好的教育,很多事還要你們多多費心。”劉亞男將秦子矜和胡冰冰讓進屋子,馬上對着秦鍾道:“還不給兩位老兩位姐姐倒水!”
秦鍾這邊倒上水,劉亞男已經摘來了兩掛葡萄,洗乾淨了,放在玻璃盤子裏。
秦子矜看着瑩潤如玉的綠色葡萄,忍不住摘了一顆放進嘴裏,微微一咬,一股酸甜的果汁被擠了出來,秦子矜頓時感覺舌底生津,趕緊又喫一顆,不住點頭說:“冰冰,趕緊嚐嚐,這絕對是我這輩子喫過的最好喫的葡萄!”
胡冰冰輕輕摘了一顆放進口中,輕輕一咬,突然閉上了眼睛,半晌才睜開眼睛,喃喃自語:“這葡萄,竟然能吃出一種意境!”再看秦子矜,一掛馬上就消耗完了,她的一雙眼正盯着自己面前盤子裏的。
秦鍾走到桌前盯着秦子矜說:“怎麼樣,好喫嗎?”
秦子矜不住點頭,終於將自己的手伸進胡冰冰的盤子裏。
“呵呵,你知道多少錢一斤?”
“八塊!”秦子矜搶着答道,不過嘴裏沒閒着。
見秦鐘不搭腔,胡冰冰弱弱地說了句“十塊”,這個價已經相當高了!
自從大棚搞亂了季節,讓人們隨時都能喫到各個時令的水果蔬菜。但就算在葡萄最稀罕時,它也是有價的,十塊錢基本上封頂了。
秦鍾見兩人都說完了,他笑嘻嘻豎起兩根手指。
“啊,不是吧?這麼貴!”秦子矜難以置信的說道。
胡冰冰也附和着:“是啊,太貴了!”
“還不是最貴的時候,到了年根前,能有這個價。”這次秦鍾豎起三個指頭。
秦子矜和胡冰冰這次徹底無語了,這麼說,二人這麼一小會,已經消耗了小一百塊錢了。
這個消費水平,已不是小小的縣城市民所能承受得了的。
看望了劉亞男,大家於傍晚的時候回到了縣城。
日子逐漸平淡,平淡的時光就會過得很快。
秦鍾早晚帶着三人打拳,一個星期爲張耀輝扎兩次針,上課有時候也會傻傻盯着胡老師,腦中回想起在青雲觀荒唐的那一晚。
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胡老師裙裝,還有裏面藍色的34e罩杯,看到了那一對俏立如山的椒-汝。那個細膩的手感,他會終身難忘。
胡老師當然不知道秦鍾腦中齷齪的思想,還以爲他聽講聽得入神呢!
一個禮拜也會去一次秦子矜家,她依然一個人,依然寂寞,需要秦鐘的慰藉,他們也不知道這樣的關係能夠維持多久。
半個月的時候,他去拜訪了一下秦部長和夫人,帶了些土特產,小坐了一會,便告辭了。
一個月的黨校生活即將結束,拿到這張畢業證,他們就自然而然ju備了預備黨員的資格。
何江龍三人馬上就要回到鄉里,而秦鍾則接到鄉里的通知,他的夜大課程被調換成了委培,在縣上的明達大學,專業一個是漢語言文學,一個是公共關係學,爲期兩年。
接到通知的秦鍾也說不清楚自己的心情,還要在縣城呆上兩年,說不準到時候和秦子矜的娃娃也生出來了。
還有胡老師,只要給他足夠的時間,他有十足的信心推倒這位熟女。
秦鍾也感到了隱隱的壓力,鄉上對他是下本錢了,到時候是不是要收回的更多。
這一天,黨校教育爲期已滿,學員拿到畢業證開始各回各家。
包含秦鍾在內的蓮花四少在宿舍裏喫散夥飯,喝告別酒。
何江龍三個都哭哭啼啼的,藉着酒勁一味吐露着肺腑之言,言下之意,相聚時日太短,捨不得他們這位新拜的大哥。
秦鍾可以真切感覺到幾個兄弟真摯的情感,他也忍不住紅了眼眶。
這時,一個頭發花白、津神矍鑠的老者也不敲門就走進他們宿舍。
他背頭梳得一絲不苟,腰桿挺得筆直,雖然穿着便裝,一股鐵血氣質怎麼都掩蓋不住。
老者旁邊還有一個留着寸頭的小夥子,穿着黑襯衣,帶着墨鏡,警惕的東張西望。
“爺爺,你怎麼來了!”張耀輝站起來,驚喜的問道。
老者慈祥地笑了笑:“我正好要回鄉里,順便來接你們回家!”
何江龍和季永忠也禮貌地叫了聲“爺爺”。
老者笑道:“乖!”
看到秦鍾也站了起來,老者快步上去握住秦鐘的手道:“你就是耀輝口中常常提到的秦鍾!果然不錯。”
“呃您好!”秦鐘有些扭捏。
“嗯!”老者拍了拍秦鐘的肩膀,愛不釋手:“不錯,這個身體條件,在我們部隊裏都不多見!那個,你們的事我已經聽說了,既然都是兄弟,你也跟着他們叫我爺爺吧!聽說是你治好了耀輝的病,我們一家都不知道怎麼感謝你?說罷,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只要不是太過分,我張德功還能辦到!”
“爺爺”秦鍾這一聲叫得生澀無比,這樣不能怪他,從小到大都沒叫過這樣的稱呼,他說:“我沒啥要求,耀輝是我兄弟,我當然要治好他,現在還不徹底,回去修養和食療相結合,有時間我再爲他針上幾次,不出一年,他就該痊癒了!”
“嗯!”老者讚許地點點頭,“好,年紀輕輕就身懷絕技,而且氣度不凡,將來必成大器。這樣,以後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可以到省軍區找我,或者給我來電話!”
“小李,名片!”叫小李的小夥子迅速從手提包裏掏出一張名片遞給秦鍾,然後故意跟秦鍾握手,他想知道,小小年紀的秦鍾到底有什麼值得首長注意的地方。
秦鐘不明所以,以爲是純禮節性的,坦然伸出手和小李握在一起。這一刻,小李的手掌已經成了一把鐵鉗,但是秦鐘面上始終雲淡風輕,小李鼓了半天勁,小臉蛋憋的通紅,才訕訕退下。
老者再次點點頭說:“你們的散夥飯結束沒有,結束了,三個小崽子就跟我走,秦鍾人家還要上大學呢!”
臨上車的時候,張耀輝搗了秦鍾一拳,悄悄地說:“我爺爺是省軍區的政委,少將軍銜,有什麼事找他準成!”
秦鍾淡淡一笑點點頭,目送着那輛軍牌別克漸漸遠去,舉起手中的名片,若有所思。
第二天,秦子矜過來幫秦鍾搬東西,順便帶他到學校報名。
胡冰冰也來了,但是她夾着課本,分明還有課,秦鍾能夠看到她眼中的淡淡不捨,還有淡淡的哀傷。
她不好跟秦鍾走得太近,還記得那次從蓮花回來,縣委組織部部長秦子矜的三叔找她好好談了一次。當時的情景還歷歷在目。
那天回到家,一打開門,一股嗆鼻的煙味差點讓她窒息,接着,在煙霧中,她看到了那個熟悉而又偉岸的背影。
看到他面前茶几上的菸灰缸裏堆滿了菸蒂,她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自己是什麼身份,一個小三,沒有地位,沒有名分,說不開口,見不得人,連法律都不保護的小三。
秦部長擡起一雙赤紅的眼睛,冷冷的盯着她,然後直接上來,強行拉下她的褲子,將她壓在牆上,從背後粗魯地侵入進去。
沒有任何前戲,胡冰冰感受到火辣辣的痛苦,還有無窮無盡的屈辱,她死死地咬着脣,任淚水滾滾而下,就是沒吭一聲。
秦部長到底是進入松下之列,硬而不堅,堅而不久,在一陣低吼中匆匆流出幾滴清水般的“鼻涕”。
胡冰冰紅着眼睛進了廁所,半天才出來,坐在秦部長對面的沙發上。
秦部長似乎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他澀聲說道:“冰冰,對不起,剛纔我”
“算了!”胡冰冰落寞的說了一聲,眼神一片空洞。
一陣沉默過後,胡冰冰艱難擡起頭,說:“我知道,你不放心,但是這次我是跟子衿一起的,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剛纔最後一刻,你罵我是不要臉的婊-子,沒錯,一個要臉的女人會願意做小三嗎?放心吧,以後,我會守本分的,不會做出牆的紅杏!”
“冰冰,我不是這個意思?”
胡冰冰雙手捂着臉:“對不起,我很累!”
秦部長站起來往外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他說了聲“你好好休息!”
從那一刻之後,她再次清楚的認識到,自己是一個小三,秦部長可以讓她瞬間失去一切,她還離不開他。
所以,她對秦鍾還是隻能發乎情止乎禮。
明達大學是一所大專學校,是青羊縣最高學府。
學校坐落在青羊縣城東郊,孤零零一座校園,圍牆外荒草遍地,更遠的地方是一片河灘溼地。據說,春秋兩季,會有大批候鳥遷徙,屆時景象蔚爲壯觀。
學校裏一共有兩棟三層樓,一棟是教學樓,在一層是校長和老師們的辦公室;還有一棟是宿舍樓。除了這些,還有一個食堂,一個圖書館,都是平房。另外,在兩棟樓之間,是一塊足球場,場上沒有完整的草皮,除了兩個鋼管焊成的球門,還有一些諸如單雙槓之類的健身器材矗立其上。
沒上過學的秦鍾自然是對校園生活充滿了嚮往和好奇,在安頓好住宿後,沒來及和舍友打招呼,就跑出去探索校園的角角落落。
秦子矜不想打擾他的興致,默默跟着,二人利用半個小時,基本將校園轉了個遍,最後秦子矜氣喘吁吁地說:“秦鍾,終於看完了,累死我了,我也該回去了!這是飯卡,這是借書證,這是學生證,這是銀行卡!”
看到秦子矜爲他事無鉅細的準備着,秦鍾囁嚅着嘴,半晌說了句:“謝謝!”
“你還跟我客氣!”秦子矜閃動着明澈的眸子,有些哀傷:“這裏離我家太遠,我不能每天來看你了!還有,這個機會非常難得,你好好學點東西,對你將來有好處!”
“我送送你!”
校門口,秦子矜開走了捷達,秦鍾現在也不會輕易出校門,留着車也未免有些驚世駭俗。
在一片夕陽的餘暉中,秦鐘慢慢走進了宿舍樓。
他將開啓自己新的生活,從這一刻開始,自己已經是一個大學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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