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章 霧忍殺手
亢若蓉的表情也很古怪。
終於,何江龍忍不住問道:“若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秦子衿拉了拉秦鐘的胳膊:“你是不是受傷了?傷哪兒了?”
亢若蓉杏眸圓睜道:“他怎麼可能受傷?你們是沒有看到,秦副縣長剛纔不知道有多威風,根本就是一招敗敵,太帥了!”
“那他是?”
秦鍾搖搖頭,臉上有了些許表情,道:“我只是在想,爲什麼他們喫頓飯還要換套衣服呢?”
噗嗤——
亢若蓉忍不住笑出聲來。
胡冰冰豎起指頭:“噓——他們出來了。”
接着,大家就看到柳生景富、藤田一夫、美智子三人離開,藤田一夫走到門口時,回過頭,朝着秦鍾一聲冷笑,比劃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張耀輝道:“老大,你小心點,這些小日本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秦鍾根本沒有把這幫跳樑小醜當一回事,道:“來來來,喫好喝好啊!”
樓下停車場,藤田一拳砸在一輛本田的引擎蓋上,弄得車子的報警器吱哇亂叫,他吼道:“太目中無人了,柳生君,你爲什麼攔着我?”
柳生景富漫不經心道:“你剛纔也看見了,你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沒試過怎麼知道?!”
“那只是自取其辱!”
兩個人男人針鋒相對,美智子在一旁選擇冷眼旁觀。
藤田點點頭蔭測測笑道:“功夫再高也怕菜刀,他能快過子彈嗎?”
柳生景富冷冷看着他:“你想幹什麼?別忘了,這不是日本,他也不是一個普通人,你要是做得不乾淨,勢必要引起外交爭端。到時候,你舅舅都保不了你。”
藤田冷笑道:“我做事你放心,他不過是一個副縣長而已,我要讓他人間蒸發!”
柳生景富突然大聲道:“藤田君,你不會真的去做那種事情吧!我可警告你,你要是做出任何無法收拾的事,那隻代表你自己,跟集團無關,還有,我不會出面保你。”
“沒那個必要。”
“意氣之爭,何必呢!”柳生溫言相勸。
藤田怒叱道:“柳生君,我知道你是一個成功的商人,但是,難道帝國的武士道津神你都忘記了,你能忍受一個支那人當面對你的冷嘲熱諷?”
“他嘲笑的是你!”柳生景富糾正道。
藤田咬牙切齒:“所以,我要他人間蒸發。”
柳生景富直接上了車,降下車窗道:“藤田君,從現在開始,你所做的一切跟我無關。美智子,開車。”
看着柳生景富的車走了以後,藤田望了望居酒屋的二層,舔了舔蒼白色的嘴脣,拿出手機,撥出一串號碼。
停車場一個胖嘟嘟的保安跑過來,一臉的不高興:“先生,怎麼回事?”
“滾——”藤田一夫發出一聲咆哮。
胖保安抿了抿嘴走了。
車上,在前面駕車的美鶴子道:“老闆,你是不是故意的?”
“什麼意思?我不明白。”柳生景富佯裝不知。
美鶴子淡淡一笑:“藤田的智商真的不怎麼樣?可是,你不害怕他的行動會影響到我們公司。”
“放心,他有個駐華大使的舅舅,出了事,也不用我們操心。”
美鶴子笑道:“你果然是在激他。”
柳生景富眯着眼睛,瞳孔中倒映着龍陽市的夜景,他道:“我跟秦鍾勢不兩立,凡事對他不利的事,我都會去做,不管結果如何。藤田有身份,有背景,正好他跟我一樣痛恨秦鍾。推波助瀾,坐山觀虎鬥的事情,何樂不爲呢?”
美智子嘴角挑了挑:“你是要秦鍾跟整個藤田家族爲敵。”
柳生景富嘆了口氣:“只怕藤田家族的分量還是不夠啊!”
“什麼?他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副縣長!”
“你對他的瞭解遠遠不夠。”
美智子秀眉微蹙道:“那你真到要在龍陽投資?”
柳生景富按了按太陽x`ue道:“走一步看一步吧!唉,有些餓了,不知道哪裏有地道的料理。”
“剛纔的居酒屋就有啊!”
“算了,辟穀一晚。”
一個小時後,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秦鍾埋單離開。在這一個小時裏,亢若蓉已經繪聲繪色地將秦鐘的英雄事蹟重複了很多遍,從言語間,誰都可以聽出亢若蓉對秦鐘的崇拜。
不過,也僅僅是崇拜而已,因爲,亢若蓉看向何江龍的眼中,卻是掩飾不住的濃濃柔情。
來到停車場,準備取車的時候,何江龍道:“最近市裏正在查酒駕,爲了不要讓我爲難,今天大家都打車,這個錢我來出。”
秦鍾笑了笑:“也好!秦子衿、胡冰冰你們一個車,耀輝和小雨一個車,龍少你送送若蓉?”
亢若蓉一下跑過來抱着秦鐘的胳膊,口齒不清道:“師父,你好厲害,你收我做徒弟好不好,你”
秦鍾搖頭苦笑:“等你清醒了再說。”說着在她頸側輕輕一按,將她軟倒的身子交給何江龍道:“交給你了,想怎麼樣都行,不過跟我無關哪!”
三撥人都走了,只剩下秦鍾一個。
秦鍾擡頭看了看灰濛濛的天空,喃喃自語道:“是不是要下雪了。”他緊了緊風衣,豎起衣領,向停車場走去。
酒駕,永遠都落不到他的頭上。
霧氣逐漸轉濃,能見度越來越低。
秦鍾手機突兀地響起,他接通了,是張殷殷的聲音:“秦鍾,我剛剛接到消息,有人要對付你,小心”
張殷殷話音未落,秦鍾就感到前方一陣勁風襲來,他整個身子直挺挺向後倒去,一個標準的鐵板橋動作剛剛完成,就看到一柄閃着寒光的東洋刀擦着鼻尖掠過,甚至那股凌厲的寒氣都刺得鼻子有些不適。
“下次提前一分鐘,差點被你害死!”總算打完了,秦鍾左手在地上一拍,身子重新站了起來,面色稍顯凝重。
剛纔的殺手一身白衣,只露出一雙毫無感情的眼睛,聯繫眼前這陣怪異的濃霧,秦鍾馬上聯想到了日本忍者的一個分支——霧忍。
所謂忍者,是專門爲暗殺而訓練的,他們會利用各種外在條件隱蔽自己,達到擊殺目標的目的。
“別藏頭露尾、鬼鬼祟祟,算什麼英雄,有膽就出來,咱們光明正大的比試一場。”秦鍾站在原地轉了個身,只能看到四周人影晃動,卻是暫時無人攻擊。
一個蔭測測,略微沙啞的聲音道:“你的腦袋秀逗了吧!難道看不出我們是忍者,既然用的忍術,怎麼可能跟你光明正大的比試。秦鍾,今天就讓你看看眼界,死在這種頂級的忍術上面,你也可以瞑目了。”
“是嗎?”秦鍾手中一根銀針向話音傳來的方向激-射而出,叮的一聲,被一個忍者用刀身擋下。
那個聲音笑道:“現在你也只能做做困獸之鬥了,給我殺!”
“這可是你們自找的,來吧!”
身周濃霧中,突然,從前後左右同時刺出六柄武士刀
秦鍾瞳孔一縮,他知道自己遠遠沒有達到刀槍不入的地步,只要稍有遲疑,就是非死即傷之局。
後果嚴重一點,他的死相會很難看。
就在六柄銀光閃現的長刀堪堪刺到秦鐘的一刻,他的身子突地一矮,原地一個掃堂腿。
熟料這些忍者反應也是超人一等,全部半躍而起,武士刀變刺爲砍。
秦鍾單手在地面一撐,頭下腳上,完全依靠本能,踢出六腳,每一腳都擊中對方的刀身,化解了對方的攻勢。
六人第一輪攻勢宣告失敗後,再次隱入濃霧。
秦鍾一個空翻立在原地,等待喘息漸漸平定。
他半眯雙眼,努力提高自己的視力,卻始終穿不透濃濃的濁霧。
這些忍者每一個都身手不凡,組合起來,無論是殺傷力,還是防禦力,都是幾何級的提升。
微微嘆息一聲,秦鍾索性閉上眼睛。
就在這一刻,嗖嗖數聲,秦鍾僅僅是利用聽聲辨位,做出了一系列令人匪夷所思的閃避動作。
他當然知道,忍者手中絕不會少了“手裏劍”、“梅花鏢”、“鐵蒺藜”等暗器,而且往往還是餵了毒的。
忍者嘛!
往往是無所不用其極,只求置人於死地。
雖然秦鐘不懼尋常毒物,但也並非百毒不侵,他不敢託大冒險。
所以,這下來來往往的暗器沒有能碰到他的衣角。
忍者頭目看看這樣想去,雖然能累死秦鍾,但是時間一長,就會橫生枝節,也許秦鐘的援手很快就會過來。
於是,這廝慢慢舉起了手槍,瞄準了秦鍾。
他手一揮,暗器停了。
秦鍾站直了身子,冬天穿的有些厚,已經是大汗淋漓。
砰——很沉悶的一聲,應該是裝了消聲器,聽那擊發的聲響,也不是國內的槍械。
連狙擊都能感應到的秦鍾遲遲沒有動,開槍的人滿臉的蔭鷙,口角抽起淡淡猙獰的笑紋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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