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六章 除暴安良
秦鍾嘆了口氣,繼續往前走,這時,他的手機響了,他直接接起來,是剛纔的劉五。
劉五的能力真不是蓋的,這麼短的時間就搞到了他的手機號。
“秦縣長,我是劉五,哈哈,人接到了吧!
我不知道他們是您的朋友,既然有您的面子在,以後,我絕不找他們麻煩。
我劉五雖然是個江湖人,卻對秦縣長仰慕已久,不知道肯不肯賞個臉,咱們小敘一番。”
秦鍾冷冷一笑:“好啊,我也想見見你,我朋友差一點就面目全非了,咱們得好好說道說道。”
“爽快!看來我只有當面道歉了,蓬萊茶樓,不見不散。”
秦鍾登上車,打着了火,然後伸出腦袋道:“路林,把他們兩個帶回去。”
“噯。”
秦鍾驅車離開後,路林扶着高仁上了金盃麪包,李天也被扶了進來。
金盃發動後,向青羊縣方向開去。
路林拿出跌打油給高仁塗抹着,道:“高局,剛纔你爲什麼那麼說秦縣長?你不知道他有多緊張你,你有這樣的兄弟,真讓人羨慕啊!”
高仁將腦袋扭向窗玻璃,看着外面一閃而過的路燈,眼中淚光閃動,哽咽道:“誰需要他緊張,他有本事,爲什麼不把黑拳窩點給我端了?”
路林道:“高局,我認爲,咱們可以用一個溫和一些的辦法,因爲,跨區辦案,咱們已經犯了忌諱。”
“我知道,那你說怎麼辦,讓這個喫人的窩點繼續存在?”
“你可以找找政法委的張書記,他是個嫉惡如仇的人。”
高仁嘆了口氣:“也只能這樣了。”
蓬萊茶樓。
接近半夜兩點,前前後後的建築都黑燈瞎火的,只有這間茶樓仍然燈火輝煌的。
秦鍾將車停在門口,兩個穿着黑色風衣的人在門口候着。
劉五和冉東昇站在二層的扶手上,二人看到秦鐘的車牌後,臉色俱是一變。
其中一個瘦高個居然要搜身,秦鐘好像腳下一滑,就將對方撞得退了七八步,這還是他手下留情。
一聲紅色唐裝的劉五拍着手,哈哈大笑,從樓梯上下來:“沒想到秦縣長還是形意拳的高手,剛纔那一招虎撲只怕有數十年的功力,真是讓劉某大開眼界呀!”
秦鍾指着劉五,皮笑r`ou不笑道:“你也太託大了吧,想當年,我進中南海,也沒人搜身。”
劉五一抱拳:“是我的疏忽,多有冒犯,我在這給您賠罪了,走,咱們上樓說話。”
他暗自哂笑,到底是你託大,還是我託大,還中南海,中南海什麼樣你知道嗎?
秦鍾眯着眼睛道:“你這樓上不會有什麼機關吧!
比如說埋伏几個刀斧手什麼的。”
劉五哈哈大笑:“刀斧手早就過時了,咱們也得與時俱進,要埋伏,也得弄幾個狙擊手,是不是啊?秦縣長不是害怕了吧!”
“害怕?”秦鍾搖搖頭:“鬼還怕惡人呢!我身上的人命太多,還不知道‘怕’字怎麼寫。”
說着,秦鍾腳在地上一跺,就率先上樓,只是他上了紅色地毯鋪就的樓梯後,劉五才發現他剛剛走過的一塊六棱磚崩裂成五六塊。
劉五眉頭一皺,喃喃自語道:“跺子,又是八極拳?這又得數十年的功力。”
他搖搖頭,從未有過的頭大,一甩袖子,跟着上樓而去。
跟着秦鐘上了二樓,劉五卻明顯愣了一下,他沒有在房間裏看到冉東昇的身影,不過,只是微微錯愕之後,他馬上給秦鍾讓座,對穿着荷花旗袍的服務小姐道:“來一壺頂級鐵觀音,再來幾樣特色點心,我要同秦鍾秉燭夜談。”
秦鍾款款坐定,眉頭微皺,嘴角扯了扯:“劉五,你的主子呢?”
劉五一臉的不高興:“秦鍾兄弟,你這是罵我呢!”
“你覺得我在罵你?”
“可不是嗎?你說我是狗。”
秦鐘點點頭,不苟言笑:“沒錯。”
“兄弟”
如果說剛纔劉五臉上的不高興只是佯怒,那麼這一刻完全是動了真怒。
“住口,不要玷污了這個詞,咱們關係沒到那份上。”秦鍾一字一句,一板一眼道。
很顯然,他嫌對方火燒得不夠旺,再澆點油。
“你”
劉五怒極而笑,“秦縣長不像一個當官的,倒像是道上混的人。”
“是嗎?道上混的,也有俠和盜之分。”
“秦縣長的意思是道不同不相爲謀?”
秦鍾笑了笑:“不止如此,我還要除暴安良,替天行道。”
劉五一拍桌子激動了起來:“姓秦的,你他媽太不是擡舉,給臉不要臉,你難道以爲我真的怕了你。”
秦鍾依舊安然坐着:“我當然沒那麼認爲,至少是現在!”
劉五一下從腰間掏出一把大黑星,對着秦鍾凶神惡煞道:“信不信老子現在就崩了你。”
啪——
秦鍾仍然坐在原位,好整以暇的端着一盞青花瓷茶盅,還在漫不經心的吹着茶水錶面,水面蕩起了層層漣漪。
若不是劉五臉上火辣辣的,還有幾個手印,打死他也不相信,秦鍾動作居然快成那樣。
秦鍾看都懶得看他一眼道:“這一巴掌提醒你,跟我說話的時候,嘴巴放乾淨點。”
“你”
劉五不敢想象,如果剛纔人家要奪下自己手中的槍,亦或是幹掉自己,那都是易如反掌的事。
想到這裏,劉五無法淡定了,可是,秦鍾依舊淡定,對指着自己的那支大黑星恍若未見。
劉五的手不受控制地顫抖着,這是他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的,自己在加入國安之前,已經是一個出色的武警。
握槍的手怎麼可能發抖,難道真是老了?
秦鍾一仰脖子,喝乾了茶盞中的茶水,然後放下茶杯,慢慢站起來,冷笑看着劉五:“想清楚了沒有,怎麼對付我?不然,我可走了。”
劉五的內心正在天人交戰,最後,一發狠,還是決定冒險一搏,自己這邊可是有超過三條槍,他就不相信留不住一個人。
道上混的,就在乎個面子,要是今天讓秦鍾就這樣走出去,他劉五以後還怎麼混?
然而,就在劉五扣動扳機的一剎那,秦鐘身體動了,他閃電般伸出手,握住了槍栓,接着熟練的卸了彈夾,左手在下面接住。
屏風後露出一個身影,剛剛將槍口端起來,秦鍾手中的彈夾已經拋了過去。
那名槍手手腕關節受到重擊,手槍啪的一聲落地。
與此同時,第三個才衝進門,秦鍾看都不看,抓起八仙桌上一隻玻璃菸灰缸扔了過去。
“啊——”
那名槍手痛呼一聲,扔了槍,雙手捂着臉,鮮血從指縫間汩汩而出。
電光火石間,秦鍾麻利的制服了三人。
還握着槍的劉五被他的一切震住了。
秦鍾一步步走到劉五跟前,掰開他的手,拿過他的槍,然後一件件拆成零件,接着,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臉蛋道:“有種,敢朝我開槍?這次,你完蛋了!”
“你你要怎樣?”
秦鍾搖搖頭:“本來,只要你們對我那兩位兄弟有所表示,咱們就既往不咎了,沒想到,你個王八蛋,居然拿槍指着我?你這種人,不能留。”
“不不要殺我。”
劉五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他是徹底被打懵了,這種猛人,就是中南海都沒有,他因爲無助而感到深深的恐懼,“我是不會輕易殺人的,別忘了,我是國家幹部。”
秦鍾掏出手機,撥出一組號碼道:“何大隊,過來,有大案。”
涉槍的案子哪有小案,何江龍今晚正好值班,於是帶了幾個人,全副武裝趕來了。
劉五沒想到他會報警,這下子,他倒是不太擔心,從他微微放鬆的表情就可以看出。
秦鍾搖搖頭:“你還心存僥倖?唉,讓我怎麼說你呢!放心,我會把你直接交給政法委的張書記,或者省廳的高廳長。”
剛剛將心放回肚子的劉五腦袋又是一懵,咬牙道:“秦鍾,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不要把事情做得太絕了。”
秦鍾搖頭道:“放心,咱們以後不會相見了,你的結局就是把牢底坐穿。”
“我能不能打一個電話。”
“隨便。”
劉五自然是向冉東昇求救,冉東昇一直在對面樓上觀察這邊的情形,一聽劉五要被警察帶走,就寬慰他不要擔心,可是,當聽說要被直接交給張富強,甚至是高政時,冉東昇不說話了。
冉東昇也知道,張富強根本就是市委書記高瑞國的人,從來都不怎麼買他父親的帳,如果人到了他手裏,又是涉槍,只怕沒有什麼倖免的可能。
其結果是,劉五沒有等到下文,冉東昇很快就掛了電話,何江龍也很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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