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光着滾出去

作者:街邊的楊柳絮
木輕舟話音一落,所有人都用一種很怪異的目光看着白灼,那目光不同於往常的不屑,多了幾分真誠和謝意。

  白灼很是不悅的瞪了木輕舟一眼,可是卻也不敢發作,悶聲走到一邊的桌子上倒了酒喝。

  木輕舟衝着林遠等人附身一禮,也走了過去,今日忙着趕路,就吃了兩個鳥蛋,此刻也是餓的緊。

  二人一人喝酒一人喫飯,把林遠等人撇在一邊。

  林遠頓了一會,端了酒走到白灼身邊的椅子上坐下,“白灼兄弟,我林遠多謝你照顧桑齊,這一杯,給你賠罪。”

  他說完也不等白灼接話,直接仰頭幹了。

  白灼斜眼看他,“一杯?林總鏢頭是多看不起本公子啊?”

  林遠一怔,白灼又道,“三大壇,要麼喝,要麼滾蛋。”

  林遠眉角都跟着跳了跳,有鏢師看不過眼,走過來道,“白公子,我也跟你賠個不是,份一罈子給我行嗎?”

  “你的意思是本公子賣不起多一罈子酒?”

  那人愣住,被白灼壓着訂下一罈子的量,其他人哪裏還敢勸,木輕舟就看着三個男人舉着罈子咕咚咕咚喝個沒完,心裏卻是難得平靜。

  喝了這麼多酒,今晚是別想走了。

  月色當空,京城禹王府內,暗衛縮着脖子將呼吸聲壓到最低,目光無不望向庭院內舞劍的男人。

  男人穿着玉白長袍,頭髮隨意披散,一柄長劍婉若游龍,劃破月色,斬碎光芒,化作星光沾染衣帶,行動之處,流光萬千,不似凡人。

  “主子從皇宮出來之後就一句話也不說,如今大半夜的在這裏舞劍,我怎麼覺得脖子涼涼的。”

  “你還是別出聲了,讓主子聽見了讓你比劍,那就不是覺得涼涼了,那是一定涼涼了。”

  、、、、、、

  “你說咱們主子不會是思春了吧?”

  、、、、、、

  、、、、、、

  “你特麼真牛!”

  秦靖禹收回劍氣手腕一轉,劍如長矛朝着黑夜某處而去,只聽一聲慘叫,那個傳來思春猜疑的暗衛被震碎了衣袍,光溜溜的竄了出去。

  庭院內,死一般的寂靜,有樹葉被風吹得輕微響動,又很快歸於平靜。

  “主子爲何心緒不寧?”

  黑夜之中有聲音傳來,紅衣如血,眉心硃砂,一人踏着月光而來,手中黑色劍柄泛着冷冽之光。

  那是一個病嬌的少年,蒼白的臉色襯着那枚硃砂甚是好看。

  “秦池,如果這天下太平需要滿目瘡痍和橫屍千里,換做是你,你還要嗎?”

  名喚秦池的少年沒有說話,沉默的站着,如同他懷中的黑劍。

  秦靖禹似乎也沒打算聽他的回答,他低頭看着月色中自己的影子,孤零零被照的異常清晰。

  可就在這個時候,秦池卻開了口。

  “如果那個天下之主是您,便沒有問題。”

  秦靖禹一怔,回頭看向秦池,“明日帶你去看病。”

  “秦池無病。”

  “我是王爺我說了算,走,陪我飲酒。”

  “秦池有病不能飲酒。”

  、、、、、、

  “果然秦老大才是正宮。”

  “不,我確定主子是思春了。”

  、、、、、、

  “走,再扒光他!”

  庭院內瞬間熱鬧起來,如夏日蟬鳴一半,消散在秦靖禹的身後。

  木輕舟淺眠,房門被推開的瞬間她就醒了。

  白灼衣着髒亂的杵在門口一動不動,木輕舟看着他,初醒的茫然還在,聲音柔柔的詢問道,“你尋我有事?”

  白灼不語,忽地超前快步而行,眨眼間到了牀邊,居高臨下的看着木輕舟。

  木輕舟本能的警惕起來,下一刻白灼卻一頭栽倒了牀邊扒着半截被子沉沉睡去。

  “本公子不睡大牀房。”

  木輕舟楞了一下倒是明白過來,林遠和那羣鏢師後來喝多了,白灼就被人勾肩搭背的一起去了大牀房,估計是睡到半夜被折騰醒了,這才摸了回來。

  木輕舟扯了被子給他蓋了蓋,趁着對方昏睡又把了一次脈,雖然自己的針暫時扼住了對方心臟位置的疼痛,可是這其實是在飲鴆止渴。

  心臟的疼痛是因爲經脈擴張之後需要的血液供應量大,導致心臟負荷太重纔會略有損傷,自己減少了這種負重,也就等於減少了身體經脈的供血量,如此以來,雖然暫時不那麼疼了,可是擴張之後的經脈不會自行恢復,而沒有足夠的血液供養,變回出現枯竭。

  時間久了,怕是會經脈枯竭消融而亡。

  木輕舟對於情花之毒,興趣佔一半,頭疼也佔一半,反正也睡不着了,索性就起來點了油燈尋了碗茶水用手蘸着水在桌面上細細寫着什麼。

  那是霍家家住手裏的札記,木輕舟想從裏面找出解毒的辦法,她想的全神貫注,直至魚肚發白才覺疲累,原本想再睡一會,林遠卻在外面敲門。

  木輕舟看着林遠精神抖擻的模樣,也不得不佩服這些跑江湖的人身體素質就是強悍。

  昨晚一頓酒讓白灼和林遠等鏢師之間的關係大進,甚至開始稱兄道弟。

  熟悉起來,對於木輕舟的身份,林遠便不得不問。

  明明說是富家小姐身邊的丫鬟,因爲要會情郎纔去京城,可是這幾天下來,木輕舟和白灼之間明明晃晃的親密讓林遠有點懷疑。

  “兄弟,這女人真的是你在路上撿的?”

  “放心,她不會貪圖這些銀子。”白灼直截了當的說出林遠的擔憂。

  林遠擺擺手到沒有一絲被人戳穿心事的窘迫,“老弟你這是什麼話,我並未擔心銀兩的事情,只是覺得,你們這同住同吃宛若夫妻,對方當真就這樣無名無分的跟了你?”

  這纔是林遠最不能理解的地方。

  他看着木輕舟那張臉,他自動忽略了對方臉上已經淺了很多的瘢痕,畢竟他見過對方之前的模樣。他覺得這雖然是個丫鬟,可是將來尋個好人家嫁了也絕對不是難事,爲何就隨了這小白臉的意,難不成真的是看臉下菜?

  白灼盯着林遠看了一會,忽地湊近了說道,“你知道我爲什麼要跟鏢嗎?”

  林遠搖頭,白灼又將聲音壓得更低了,顯得異常神祕,“因爲我知道她找了你們鏢局押鏢入京。”

  林遠呆住,片刻後指着白灼難以置信的半張着嘴巴說不出話來。

  白灼搖了搖扇子一臉淡然,“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潞州城花燈夜,我對她一見鍾情,念念不忘,如今終成所願,雖然手段卑劣點,但是此生不悔。”

  林遠心中所有疑惑都消了,看白灼的時候眼神多了分敬重,如此癡情重義之人,當屬難得。

  只是他突然間忘了,桑齊爲何會傷。

  木輕舟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了一下林遠,白灼摺扇抵在下巴上衝着木輕舟眨了眨眼,果然,是個美人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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