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阿靖,你思春啊
木輕舟簡單解釋瞭如何將這些人叫醒的辦法,白灼切了一聲,“你說這話跟沒說一樣,每個人的心魔都不同,你又怎麼進入他們的幻境將他們叫醒?”
“我可以!”
“我可以!”
秦靖禹和木輕舟又同時開口,場面一度有些詭異的尷尬。
木輕舟審視着秦靖禹,腦袋裏卻是迅速搜索所有記憶,想找出有此異能之人,可是卻依舊一無所獲。
秦靖禹看向白灼,“你似乎忘了,我是怎麼找到你的。”
白灼整個人瞬間就不好了,剛剛忙着去找木輕舟,竟是把這事忘了。
這麼說來,自己最大的心魔,被這個該死的男人看的一清二楚?他竟然還能或者,自己果真是太過仁慈了嗎?
陡然而出的殺氣讓秦靖禹周身一凜,“你想殺我?”
白灼不說話,一雙眸子刀一般釘在秦靖禹的身上,木輕舟走到白灼身邊,擡手捂在了他的雙眼上,隔着面具感覺不到體溫,白灼只覺周身陷入黑暗,源自木輕舟身上的淡淡香氣將他暴虐的心安撫下來。
“我可不是那種恩將仇報的人。”
白灼伸手握住木輕舟的手腕拉下,周身殺氣卻是減弱很多。
秦靖禹看着二人親密的舉動,心中不知爲何,有些泛酸。
“此地不宜久留,還望閣下儘快出手。”
木輕舟點點頭,“你剛剛能進入他的幻境,是因爲他本身沒有完全陷入幻境之中。可是那幾個人不同,靠你自己進不去。”
木輕舟想掙開白灼的手腕,卻被白灼順勢握住了小手,“我幫你。”
“你不行!”
“你過分了,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提這個?”
木輕舟輕笑一聲,“不是指那個,是說你不能再入幻境,你心神不定,若是再進去,怕是很難出來,對你自身也有影響。”
白灼看到秦靖禹的目光落在了他的某處,他登時火冒三丈,氣的想殺人。
木輕舟卻已經走向秦靖禹,伸出素白小手看着對方,“我帶你進去。”
秦靖禹一怔,白灼氣的跺了跺腳,嘟囔了一句,“等你出來閹了你。”
秦靖禹又看了一眼白灼,大手一伸將木輕舟的小手整個包裹住。
一個溫熱,一個微涼,在這一瞬間,二人似乎都有些心顫。
木輕舟穩住心神牽着秦靖禹來到蕭長歌面前,讓秦靖禹的另一隻手握住蕭長歌的手腕,這才轉頭對着白灼道,“點他睡穴。”
白灼樂了,立刻竄了過去,不等秦靖禹說話就一個手刀砍了上去,正中睡穴。
秦靖禹瞬間陷入昏迷,癱坐在椅子上,木輕舟輕斥道,“你莫要胡鬧。”
“我又不是真的打算閹了他。”白灼摩拳擦掌,行動和表述完全不同。
“他若有損傷,我也出不來。”
木輕舟一句話瞬間澆了白灼一頭涼水,他不耐煩的擺擺手,“知道了,用我點你穴道嗎?”
木輕舟搖頭,指尖落在脣邊輕輕一咬,她將血珠滴在了地上,在血珠滴下的瞬間,地面忽地有些震動。
“這是什麼情況?”白灼驚愕的看着木輕舟。
木輕舟輕輕閉上眼睛,柔聲解釋,“因爲我們一直都在幻境中啊。”
她說完,便這樣直直站着,一動不動,似乎真的睡了過去。
白灼蹲下身體看着地上那幾滴血珠,眼中神色萬千。
木輕舟在恨得可以進入幻境嗎?答案自然是不行。
之所以做這麼多事情,是因爲木輕舟想要看到蕭長歌的心魔,如果蕭家真的和霍家滅門有關,那麼蕭長歌的心魔是不是能有新的線索。
她有信心騙下所有人,是因爲錦瑟就在附近,而這裏,仍舊被錦瑟所控。
被裴老頭帶着一直找到錦瑟,木輕舟就發現了整個鬼市有一般被幻境籠罩着,而幻境之中又有幻境,若是將所有幻境全都扯開,那麼剩下的半截鬼市,便是一處黑水瀰漫,潮溼陰冷的地穴,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這就是蕭長歌的幻境嗎?”秦靖禹看着周圍的鳥語花香,有些奇怪,“這種景色京城內外多得是,長歌爲何要沉溺其中?”
讀書聲郎朗響起,秦靖禹看到幾間茅屋,屋內孩童團坐,手拿史書搖頭晃腦的讀着,夫子一身青衫,背手而立,頭上白色布巾隨風而展,愜意非凡。
讀書聲停,夫子回頭,不出意外,便是蕭長歌。
“去叫他!”木輕舟的聲音響在耳畔,秦靖禹回頭卻沒有看到人,他擡手盯着自己的手掌看,那股涼意卻依舊纏繞。
“好!”
秦靖禹沒有多問,徑直走入茅草屋,倒是沒有費多大力氣便將人叫了出來。
“阿靖,你說什麼?這裏都是假的?我說那,怎麼我教了許久的書,都未聽見鈴聲。”
秦靖禹無奈,“你既然覺得奇怪,就不曾懷疑?”
“誰說不曾,我挨個捏了捏那羣孩子的臉,都是真的。而且,我覺得在這裏挺好,什麼也不用想。”
“現在那,你要回去嗎?”
“自然要回去,不然我爹可是要罰我的。”
秦靖禹搖頭輕嘆,蕭長歌有時候是很不着調,可是他比誰都清楚自己的責任,他之所以沉迷,其實更多的是想短暫的逃匿吧。
若自己不來,很快他也會破開幻境。
蕭長歌這邊的情況解決之後,秦靖禹就和木輕舟去了秦池的幻境中,這一次秦靖禹發現木輕舟變得很不耐煩,甚至連秦池的心魔是什麼都沒有看清楚就讓他將人叫醒。
隨後那幾人更是如此。
她似乎只對蕭長歌有興趣,因爲那是蕭家世子嗎?
秦靖禹有些疑惑,等所有人都醒來之後他才問道,“今日閣下救了蕭家世子,不知我們可否見一下真容,將來再遇見,纔好報答。”
蕭長歌看了眼秦靖禹,也笑着湊了上去,竟是主動摘下了面具以表示自己的誠意。
木輕舟沒有理會秦靖禹,目光卻是在蕭長歌的臉上停留了一會,什麼話都沒說,帶着白灼走了。
蕭長歌擡手摸臉,“難道我不好看嗎?”
秦池翻了個白眼,走近秦靖禹道,“屬下跟過去?”
“不必!”
蕭長歌也湊過來,“阿靖,你思春啊?”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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