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罕見體質
白灼搖頭,木輕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她只是拼盡力氣想要將衣服提起來,手擡起卻又無力的落下。
“錦瑟!”
木輕舟輕聲喚道,語氣中帶了一絲催促之意。
錦瑟忙給白灼使了個眼色,等對方背過身去,她便快速的將木輕舟的衣服裏外全都換了下來。
雖然木輕舟盡力遮掩,可是錦瑟還是看的清清楚楚。
木輕舟全身所有肌膚上全都佈滿了這種黑色的線,令她驚奇的是,這黑色的線周身蔓延,卻在雙肩齊平的位置出現了明顯的分界線,下面黑線密佈,上面和臉部卻絲毫沒有,彷彿被什麼東西給一刀截斷了一般。
木輕舟換了衣服,錦瑟又給她披了見大氅,她縮在裏面好半天才暖和過來。
“你們兩個感覺怎麼樣?”
木輕舟聲音柔柔的,有點有氣無力。
白灼道,“你先別問我們,你知道你自己是怎麼回事嗎?”
木輕舟擡起左手搭在自己的右手手腕處,給自己把脈,片刻後道,“我沒事,只是有些氣血虧虛,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
“那你身上的黑線世子怎麼回事?”錦瑟又追問道。
木輕舟懷疑是情花和暗香試圖侵襲她的身體,卻又被她身體的毒血屏蔽在外,兩廂對抗,留下了那些痕跡。
不過這些話她不能說。
錦瑟卻是想了起來,“是因爲你天生毒血嗎?你不能進那個池子對嗎?”
錦瑟記得木輕舟說過,那池子的改善專爲她所設定,對於某些特殊體質的人,會有不妥,並囑咐她不要往池水中加任何她藥方之外的東西。
裴老頭說過,天生毒血爲世間罕見體質。
木輕舟愣了一下,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應該是,我體質不好,可能你們兩個身上的奇毒對我有害。下一次我留在岸上,不下水便是。”
白灼和錦瑟心中都是有些動容,木輕舟的誠意,從來不會讓人失望。
“別說我了,你們兩個感覺怎麼樣?”
木輕舟還是頗爲擔心這次冒險行事的結果,好在錦瑟和白灼都感覺良好,特別是錦瑟,對這樣的結果簡直滿意到不行。
“如此便好,白灼,你這一次經脈受損嚴重,若無其他的事情,就暫時留在這裏,每隔一日與錦瑟雙修半個時辰,不要貪多,你們二人中毒太久,不可急躁。如此雙修七次,應可暫時穩定下來。錦瑟,暗香與情花在你體內平衡之後,你便可脫離對池水的依賴,但我之前說的話要謹記,這個平衡不能打破。”
錦瑟歡喜點頭,白灼卻涼涼道,“女人,你體內有了我的情花,以後就碰不得男人了,不然爆體而亡之時莫要怨我沒有提醒你。”
錦瑟勾脣看着白灼,“我已經是你的女人,此生自然只能跟你,在你不行之前,我自會潔身自好。”
二人再次開啓鬥嘴模式,木輕舟懶得參合,稍作休息之後就起身打算離開。
白灼自然不捨,“你不是說要留下看着我們調解雙毒的嗎?萬一這個女人中途變卦對我下殺手,你可就失去了我這麼帥氣的男人了。”
“真是不要臉,我倒是覺得那禹王比你好看百倍。”
“是不是要決鬥!”
“來啊,怕你不成!”
木輕舟也不參合二人爭鬥,柔聲道,“錦瑟,剛剛外面那人若真的拿來計劃,你找機會送給我。”
“遵命香主。”錦瑟挑釁的看向白灼,“果然,香主選禹王。”
白灼用一種很受傷的眼神看着木輕舟,木輕舟衝他笑笑,“雖然你行事並非我授意,但你殺了蕭軍清是爲我,所以,謝謝你白灼。”
白灼露出潔白的牙齒,笑的眉眼彎彎,“要不要考慮以身相許啊!”
木輕舟沒有再說什麼,擺擺手走了。
白灼扔下錦瑟追出去送她,黑暗的甬道中,卻是難得沉默不語。
“你追出來是有事問我嗎?”
“你爲何要讓錦瑟認你爲主?她那樣的女人,你把控不住,而且現在她已經有了控制毒的辦法,更不會真的聽命與你,不過你放心,若她有二心,我定殺她絕不手軟。不過,你有什麼事情要做,告訴我不可以嗎?我一定幫你!”
木輕舟看向白灼,眼中有溫柔的光瑩瑩閃爍,“白灼,你那夜不該賭上性命去殺黒鐵衛,若你因此而死,我無力償還。”
“我並沒有以此強迫你與我在一起。”
白灼聲音從沉悶似有委屈,木輕舟搖頭,“你經歷多年情花之毒的折磨,並未選擇死亡,這說明你對生,有着渴望。這一點與我相同。無論何種境地,我都會用我最大的能力保自己不死,所以,請你相信我。”
“只是保自己不死嗎?若是蕭軍清逼迫,你要如何,接受屈辱委身於他?還是投向秦靖禹的懷抱?若是如此,我寧願你恨我怨我,也要將你圈禁起來,至少我能保你不死。”
“那我會在你圈禁我之時,殺了你!”
木輕舟平靜的看着白灼,平靜的說着這句話,語氣依舊溫柔,眸光依舊堅定,卻讓白灼的內心升起無邊的寒意。
“香主既然是鬼市之主,想來對這裏很是熟悉,恕在下不遠送了!”
白灼氣呼呼的轉身就走,再未回頭。
木輕舟輕嘆一聲,看着白灼忿忿不平的背影,她其實並不是太能理解白灼對自己的偏執,那就像一個索要糖果的孩子,不給就拼命的哭鬧着讓你給,直到目的達成。
可是他真的是想喫糖果嗎?或者並不盡然,只是他本身不知道罷了。
不過對於白灼爲自己做的事情,木輕舟仍存着感謝,所以她纔會絞盡腦汁的想出雙修的辦法,還差點把自己給搭進去。
想到這裏,木輕舟的眉心又輕輕皺了起來。
那些黑線帶着撕扯的疼痛,她並不認爲這東西只是浮於表面而已。
算了,先解決眼前的問題再想之後吧。
木輕舟壓下心中疑惑,將所有思緒又停在了那張紙條上,不是白灼,不是錦瑟,那還有誰?
蕭長歌?絕不可能!
蕭府?
木輕舟細細的將蕭府內自己接觸到的所有人都想了一遍,然後全部否定,最後,她的腦海中浮現出秦靖禹的名字,那人的音容形態盡數冒了出來。
木輕舟只覺得身上撕扯的疼痛更加明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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