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是中毒
木輕舟心情也比較煩亂,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按照鐵鷹的計劃,應該很快會讓蕭鳶兒假死脫離蕭家。木輕舟不知道自己在宮中的那番話會不會讓這個計劃擱淺。
不過,木輕舟並不相信鐵鷹做着一切只是爲了蕭鳶兒,無論蕭鳶兒同意同意這個計劃,木輕舟相信,鐵鷹都有辦法讓這個離家計劃完成。
按照蕭凝霜表面溫柔內裏霸道的個性,她既然想讓自己成爲蕭府聯絡朝臣的棋子,就一定會很快付諸行動。
自己決不能等到此事成了定局再想辦法脫身,到時候別說是蕭府,就是整個京城,她都不可能再有機會做事。
絕不能走那樣一條路。
木輕舟最先想到的是蕭長歌,可是隨即卻否決了。蕭長歌並不能抗衡蕭軍澈,更何他還有妹妹需要和蕭軍澈周旋,再加上自己,成功的可能性會大大降低。
木輕舟又想了自己在京城認識的所有人,每一個人每一種計劃都在腦海中過了一遍,最後發現,只有秦靖禹是最有可能成功的。
秦池的身體,木輕舟有把握能調理好,這是她現在唯一能跟秦靖禹談合作的籌碼。
將所有事情都想清楚之後,木輕舟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淑妃剛剛起牀洗漱,心腹太監就匆匆走了進來,低語道,“人死在了天牢!”
淑妃一怔,“死了?怎麼死的?”
“說是畏罪自殺。”
“什麼話都沒說嗎?”
“沒有!聽說昨晚顧知去看過,也不知道問出什麼沒有。娘娘,此事怕是凝芷宮所爲。”
“蕭凝霜還真是夠大膽,她這是來警告本宮不要亂說話啊。”
“娘娘,那今日還去皇上那裏嗎?”
淑妃眼中閃過一抹厭惡之色,擺擺手道,“不去了,若皇上詔見,就說本宮身體不適拒了就行。”
阿坤在天牢自殺的消息也傳到了凝芷宮,蕭凝霜聽完冷笑了一聲,“這個顧知也不算太笨,知道此事若鬧到皇上那裏去,定然也是他理虧,索性殺了那人,來個死無對證。他料定本宮爲了蕭家的名聲絕不會主動去皇上那裏告狀,本宮這一次看在他選擇閉口不言的份上,不與他計較。”
“娘娘認爲是顧大人殺的?”
“這並不重要,素瑤,本宮要整肅六宮,派人去查,各宮之中有任何齷齪之舉的全都給本宮押去慎刑司。”
素瑤一聽,心中明瞭,自家主子這是在告誡所有人,誰敢亂嚼舌根,就是一個死字。
“是,娘娘!”
蕭鳶兒在宮中出事並沒有引起任何風波,甚至連蕭軍澈都沒有來詢問蕭鳶兒。
這讓蕭鳶兒心情越發的複雜。她準備破釜沉舟,卻發現這舟似乎根本不是她能撼動的。
木輕舟發現蕭鳶兒變得有些執拗,她似乎想做點什麼來發泄心中的憤恨不滿,不是故意摔碎木輕舟熬好的藥粥,就是藉口花圃被俊熙等人照顧的不好,而讓一羣小廝跪在院子裏給花圃贖罪。
更離譜的是,木輕舟發現,她竟然偷偷的用簪子扎自己的手臂,一次比一次深。
就在木輕舟考慮要不要將這件事情告訴蕭軍澈的時候,京城又出了一件大事。
蕭軍澈安置流民的方案是讓戶部撥銀兩分發給這些流民,讓他們選擇是在京城謀生,還是拿着銀子去其他地方做些活計,又或者是直接遣返回鄉,重建家園。
原本這事做的極爲平順,畢竟流民的數量並不算多,一人十兩銀子,對於國庫來說也不算多大的開支,而對於這些流民則是天大的恩賜,任誰不千恩萬謝的領了銀子奔向新生。
可戶部撥款之後的第二天,偏偏就出了事情。
戶部尚書被人殺死在自己府中的書房內,京兆府尹爲了調查死因搜查其書房所有文件,竟發現這戶部尚書中飽私囊,誣陷兵部剋扣邊境軍餉糧草,勾結樓國奸細出賣東吳國情報。
此事振動朝野,秦巢聽後大怒,命人徹查樓國奸細的事情,誰知竟牽扯出流民之事,竟也是樓國奸細所爲,意圖用瘟病來讓京城大亂,朝局動盪,這還不算,秦巢命人追回所有流民,卻發現這些人如石沉大海一般消失無蹤。
樓國人用瘟病試圖毒害東吳國,東吳國耗盡人力物力救治又拿錢安置,還險些將這些人留在京城和四周城池做內應,這簡直是愚蠢之極,樓國這一巴掌硬生生是打在了秦巢的老臉上。
這樓國是東吳國南境所臨之國,以文治國,武力並不強健,但是有人聲稱樓國才子,十之有八皆是大才,足可稱一國之相。所以,即便是東吳國知道這樓國人狼子野心,但是隻要沒有真的打起來,這邊境還是維持着表面的平和。
可是這一次,幾乎整個東吳國的朝臣們都議戰。
不過,兩國真要開戰也不是如下棋一般說開一局就開一局的,所消耗的人力,財力,給這個國家可能帶來的災禍都不是可以估計的。
秦巢與朝臣思慮了一天,最終還是決定先將流民之亂的背後之人照出來,平內亂穩邊境纔是上策。
蕭軍澈這首功還沒有捂熱就差點被扣上勾結外敵背叛東吳的罪名,他如何能嚥下這口氣,更何況,這完全顛覆了他原本爲太子爭功的目的,若是此罪不能消除,這太子繼位都會被人永遠詬病。
蕭軍澈自請前往流民的家鄉調查,雖然那個地方可能也是假的,不過這是他們能查到的唯一的線索。
畢竟當初流民入京,他們也派人調查過這些人的來路,想來這樓國奸細的身份也是半真半假,他們最初定然也是以東吳國百姓自居,那麼他們提及的那個家鄉定能查到蛛絲馬跡。
平內亂穩邊境的決策剛剛定下,當晚秦靖禹去了一趟皇宮。
秦巢正煩的要死,見到他之後二話不說就要開棋盤下棋,以緩解心中的煩悶。
秦靖禹卻直接將幾張紙遞到了案子上。
“這是什麼?”
秦巢不解,秦靖禹道,“那些流民得的不是瘟疫,是中毒。”
“你說什麼?”秦巢圓瞪着大眼看着秦靖禹。
“父皇若不信,可以叫來東宮的古大夫問一問,不過我勸您還是不要打草驚蛇。”
秦巢的面色卻是猛地沉了下去,“你懷疑是太子?”
秦靖禹見他如此,心中冷笑,面上卻依舊平靜,“東西我給你放下了,事實如何想必父皇一想便知,不必我多言,兒臣告退!”
他行禮,轉身離開,走了兩步以後又站定,聲音冰冷厭棄,“若你擔心那個位置,當初就不該帶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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