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被拋棄了
“可有不好醫治的病人?”
秦靖禹一邊給木輕舟夾菜一邊柔聲詢問,木輕舟搖頭,“我將適合的方子都留下了,只要按照方子抓藥,便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其中有兩個是肺癆,時間太久治不好了,我留了方子,能讓他們活的舒服一些。至於素娘、、、、、、”
木輕舟頓了一下,最後還是說道,“東西我會留給你,要不要用,你們自己定吧。”
她說完便拿了筷子安靜的喫飯,一頓飯下來,再沒說一句話。
喫完飯之後,秦靖禹和朱秦繼續說話,木輕舟沒心情聽,自己拿了鏟子和竹樓往外走。
秦池立刻份上,朱秦原本還想囑咐幾句,卻被秦靖禹拉住。
“她的性子冷些,你莫要在意。”
朱秦擺手,“阿靖兄弟你不是普通人,我能看得出來。這弟妹也不是普通人,我們這些人的事情,若是能有個結局,我們這羣人也不算苟活這麼多年。”
秦靖禹道,“此事我已經知曉,你告訴大家莫要着急。”
朱秦點點頭,一臉感激。
秦靖禹道,“這次來找你,除了想讓我娘子給你們看看身體情況,最主要的是,想問一下關於樓國黑網的事情。”
木輕舟揹着小婁子悶頭走了許久,最後停在一塊巨石前站定,久久不語。
秦池環顧四周不解道,“這裏寸草不生,你尋什麼草藥?”
木輕舟依舊站着不說話。
秦池環抱雙臂悠閒的靠在一塊石頭上看着她,聲音閒散,“不開心啊?也對,像你這樣的女子應該也沒有見過多少生離死別,更沒有見識過戰場的兇殘,那些人都是打仗落得殘疾,想必後面那幾間房子裏的情況也差不多,殿下說你是大夫,那就盡一個大夫的職責便好,至於其他,交給殿下便是。”
木輕舟回過頭來看他,眸子卻是紅的。
秦池愣了一下,有些緊張。
他也不是第一次見木輕舟,幾番接觸下來也大約知道木輕舟是個什麼性子。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她如此失態,他忍不住有些好奇,後面那幾個竹屋內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怎麼會讓這女人變成這幅模樣。
“你,你哭啊?”
木輕舟愣住,下意識的擡手摸了摸臉頰,呢喃道,“我,哭了嗎?”
木輕舟哭過很多次,霍家被滅門的時候哭過,哭的昏厥。後來逃亡的路上哭過,再後來騙人的時候哭過,甚至她練就了一個本事,只要想哭,眼淚就能瞬間下來,絕對能騙過別人。
可這一次,她不想哭。
木輕舟遲疑片刻,輕聲問道,“秦靖禹能做到嗎?”
秦池揚起笑臉,“當然,殿下無所不能。”
木輕舟略微釋然,她是個大夫,盡人事聽天命,至於其他,她無能爲力。
可秦靖禹不同,他是皇子,是最接近那個寶座的人,他能做的太多太多。
第一次,木輕舟生出一種怪異的感覺,去依靠一個人,在內心深處滋生出希望。
木輕舟收拾好情緒繞過面前的巨石來到巨石一側低頭往下看,
“你輕功不錯,帶我下去看看吧!”
秦池走過來看了一眼,這算是一個斷崖,斷崖下有水聲,水汽嫋嫋倒是頗有點仙氣。
潮溼的味道瀰漫上來,帶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你要下去?”
秦池有些猶豫,木輕舟點點頭,見他不動疑惑道,“只是用輕功帶我一下,不會損耗多少內力,你無需擔心。”
“我不擔心這個,我怕殿下擰掉我的腦袋。”
“啊?”木輕舟一臉蒙圈,配上她微紅的眼睛,像一隻兔子。
秦池樂道,“殿下最討厭別人動他的東西,更何況你是他娘子,我要是帶着你下去,你覺得殿下會不會擰斷我的脖子?”
木輕舟無語至極,剛剛消極的心情卻是被他這話鬧的消散無蹤。
“你剛剛不是說讓他去做他能做的事情嗎?那現在,我們是不是該做我們能做的事情?你要是怕被責罰,那就尋個繩子送我下去,我採了藥你再將我拽上來便是。”
“如此甚好!”秦池一拍手,轉身幾個起落人又回到了木輕舟面前,不過手中多了一把藤蔓。
木輕舟剛要過去那藤蔓纏在腰上,只覺眼前一花,下一刻人就被拽飛出去。
藤蔓繞了她全身,包成一個糉子模樣,被秦池借內力拽着一路飛馳而下,眨眼間就到了崖底。
木輕舟扶着石頭喘了半天的氣,忽地壞心眼的道,“我覺得,還是讓秦靖禹擰下你的腦袋比較好。”
秦池嘻嘻笑着跑到崖底的山泉邊,臉上多了一些少年的氣息,嘴角若隱若現的梨渦和他天下第一的高手身份完全不搭。
木輕舟搖頭輕笑也沒有再理會他,獨自揹着小婁子沿着崖底尋找起草藥來。
這個地方一看就是鮮少人來,潮溼溫熱的環境也十分適合草藥的生長,木輕舟尋了一會兒就找到些常用的藥材,至於那兩個肺癆能用到的藥材,卻是不好尋。
最主要的是,素孃的藥。
木輕舟轉了一圈也沒有找到一味合適的,有些氣喘的坐在石頭上休息。
秦池玩夠了又恢復成高冷模樣靠在岩石上抱着雙臂等着木輕舟,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
“這裏沒有,不知道富江城裏面有沒有大一點的藥店,若是也沒有,我說的話怕是要食言了。”
“富江城很窮。”
秦池答了一句,打破了木輕舟對富江城的希望。
“已經找過一遍了,既然沒有那就再想別的辦法吧,我們上去!”
木輕舟起身往秦池身邊走,剛走了兩步就被秦池的動作給整蒙圈了。
只見秦池身如雨燕一般,沿着峭壁嗖嗖遊了上去,那動作,那身段,怎一個流暢。
可是,他似乎忘了,應該抓住藤蔓把自己拽上去。
木輕舟懷疑自己剛剛說要讓秦靖禹把他的脖子擰下來的時候,他生氣了。
高手都是這麼小心眼的嗎?
木輕舟決定,下一次給他熬藥的時候已經放上蓮心,苦死他。
坐在泉水邊仰着腦袋,木輕舟都快變成望夫石了。
終於,上面再次有了動靜,一道身影緩緩下落,幾個呼吸的時間就到了眼前。
木輕舟揉了揉酸脹的腦袋站起來正要過去,就看到這下來的人和剛剛上去的人不是一個。
“你,你怎麼下來了?”
秦靖禹好笑的看着木輕舟,目光又落在她身邊不遠處的泉水裏,眸光閃動着異樣之色。
“秦池說,你想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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