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都挺厲害
腳下的土依舊是普通的土,沒有絲毫穢土和硝土的痕跡。
那些東西到底運到了哪裏去?
木輕舟有些頭大,秦十七走了過來蹲在一步開外,“主母莫要擔心,六哥輕功極好,就算被人識破必然也能脫身。”
木輕舟點點頭,想了想問道,“十七,秦六手裏的地圖你有嗎?”
“主母要看地圖?”
“嗯!有件事想確認一下。”
“主母稍等!”
秦十七說了一聲起身走到秦十九身邊拍了拍他,示意他過去,而他自己則站在了秦十九原來的位置上,依舊是不動聲色的將木輕舟圍在最安全的地方。
秦十九走到木輕舟身邊道,“主母有什麼吩咐?”
木輕舟有些疑惑的看了看他又回頭看了看秦十七,這才道,“我想看秦六手裏的那份地圖。”
秦十九哦了一聲,也學着木輕舟的樣子尋了根樹枝開始在地上畫。
木輕舟定睛一看,秦十九畫的正是秦六手裏的那張地圖,完全復刻。
“你還有這等本事?當真厲害。”
木輕舟只覺驚奇,她對方位不敏銳,當初掏出柳河村的時候就是因爲這樣纔沒能走出大山,若不是木子霖出現,她怕是早就死在了山裏。
秦十九被木輕舟誇得臉有些紅,憨憨道,“屬下這點微末功夫還是殿下教的,殿下的本事才最厲害。”
木輕舟自然不信秦十九這些夸人的話,她也沒說什麼,在秦十九畫完之後指着標註村碑的地方問,“這裏就是入村的茶棚?”
“是!”
“那你能將我們剛剛走過的路線也畫在這地圖裏嗎?”
“可以!”
秦十九凝神想了想,手中樹枝繼續畫着,片刻後道,“主母,好了,這是我們現在的位置。”
他將樹枝折斷插在一個地方做標註。
木輕舟忙細細看去,心中鬆了口氣,疑惑卻又更深。
剛剛她看聖水村的山脈走向,總覺得熟悉,再加上那山頂凝聚的淡淡水汽,她一開始懷疑,這聖水村的山脈與朱秦所在的山脈相連,這山中水脈和那處溫泉也有關聯,此刻看了秦十九畫的地圖顯然不是。
可這山脈的走向,卻依舊離富江城那兩所大山很近,難道連接的不是朱秦那座山,而是灰山?
可灰山之中並未發現水脈?
木輕舟想不通,秦十九見她眉頭緊鎖也不敢打擾,蹲在一旁等她吩咐。
可是直到秦六牽着牛回來,木輕舟也再沒說一句話,倒是秦十九這麼大個子蹲的雙腳發麻。
幾人牽着牛往外走,回去的時候沒有走來時的路,而是繞行到官道折騰了大半天才回到富江城門口。
木輕舟這一路都沒有喊停,硬着頭皮撐着,雙腿疼的都快沒知覺了。
來到之前和秦池約好的地方,木輕舟才得以下馬緩了口氣。那頭牛也被累的呼哧呼哧只喘,鼻子上冒出的全是白色的沫沫。
出了聖水村,木輕舟擔心打草驚蛇,也沒敢檢查牛的問題,此刻抖着打顫的雙腿艱難的走到牛的身邊查看,還沒碰到,忽然牽着牛的秦六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衆人大驚失色,木輕舟也顧不得腿疼,立刻跑過去查看。
沒有外傷,沒有中毒,這脈象、、、、、、
木輕舟皺眉,從腰間摸出一根銀針照着秦六的手背紮了下去,連續紮了四個穴道,秦六才哇的一聲吐出來一個東西。
“六哥的水囊。”秦九啞聲說了句。
木輕舟不解,“水囊?什麼水囊?”
秦十七道,“這是密閣研製出來的,日常帖服在上顎,暗衛行動多有危險,如果遇到必須服下的毒藥,便可將毒藥推入水囊之中吞入腹中以特殊手法卡在氣道之中,如此可避禍。”
木輕舟聽得滿臉驚愕,她對這種事情並不瞭解,也不知道密閣是什麼地方,從秦十七的解釋中可以理解爲暗衛所在的組織,應該也是隸屬於秦靖禹。
在此刻,秦靖禹在她心中的形象更加鮮明起來。
秦十七見木輕舟神色有異,忙又道,“主母無須擔心,六哥之所以如此是因爲水囊阻礙了呼吸,如果早些將水囊吐出便不會如此,不過現在也沒事,緩一下便好。”
他正說着話,秦六幽幽醒了過來,又劇烈的咳嗽幾聲,這才道,“聖水村對聖水的管理極爲嚴苛,我唯有用這種辦法才能將聖水帶出,提前未與主母知會,屬下魯莽!”
木輕舟心中的震驚無以復加。
她並不是他們的主母,她只是和秦靖禹有交易,在外人看來頂多是個以色侍人的女人,撐破天能成爲秦靖禹暖牀的小妾,可如今,眼前的秦六卻因爲這個主母之稱如此奉命行事。木輕舟有些歉疚,她忽地起身退後一步,對着秦六行了一禮,嚇得秦六差點從地上彈起來。
“主母、、、、、、”
木輕舟擡手製止了秦六等人的話,認真道,“我不是你們的主母,或許是秦池沒有說清楚讓你們誤會了,我與你們殿下只是合作,我並非他的妻子,你們不必爲了我的話做這麼大的犧牲。”
秦六等人面面相覷,一直不說話的秦十一和秦十三小聲道,“沒有婚嫁,的確不算!”
“殿下單相思,有點丟人!”
秦六低咳一聲瞪了二人一樣,忙將地上的水囊撿起來,秦九立刻取了水清洗乾淨,這才遞給木輕舟。
“主母與主上的關係如何,主母無須跟我等解釋,老大說您是主母,那就是,老大的話就是主上的話。水囊之中便是聖水,請主母查驗。”
木輕舟看着六人,知道自己解釋也沒有什麼效果,只得作罷,伸手將水囊接過去塞進了隨身的繡袋裏,這才道,“這牛我牽走了,牛肉你們留着喫沒有毒。”
六人立刻拱手應下。
木輕舟看了看天,已經不早了,再不回去,怕是會被人懷疑。她沒再說什麼,牽了牛往城門的方向走,走了兩步又停下,回頭看着六人,眉心微皺。
秦六等人站的筆直,對這個柔柔弱弱的小姑娘竟生出幾分懼怕之色。
剛剛秦六昏迷不醒,她果決的扎針手法絕不簡單,最主要的是,她弄的藥實在實在太苦了,秦六真的害怕對方會突然說給你開個方子熬藥喫。
到時候他真是喫也不是不喫也不是。
幾人忐忑之際,木輕舟柔柔開口,“早知你們有這般本事,我就不費力弄些苦藥丸子給你們吃了,很苦吧?”
衆人:、、、、、、
:https://www.zibq.cc。:https://m.zibq.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