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蕭軍澈死了
木輕舟微微皺眉,意識到這聲音有些熟悉,還沒有來得及去看,就聽秦靖禹側身道,“林虎,帶她去唐先河的房間,除了她,誰都不準進去,包括柳大夫和其他任何大夫。”
林虎是被秦靖禹救得,如果不是他,林虎也已經成了肆意屠殺百姓的惡魔。
林虎領命,對木輕舟做了個請的動作。
木輕舟看向秦靖禹,秦靖禹淡笑了一笑,“盡力而爲。”
木輕舟點點頭,跟着林虎往左側走,身後又聽到秦靖禹道,“秦六,十九,跟着。”
“是,殿下!”
木輕舟沒有再回頭去看是誰在哭,因爲她聽到了蕭鳶兒衝着秦靖禹發狠的怒吼聲,“爲什麼,你還我爹爹命來。”
蕭軍澈死了。
無論是木輕舟還是秦靖禹,對於這個結果,都是有些難以接受的。
秦靖禹特意交代過秦池,不要傻了蕭軍澈,可事實卻已經擺在眼前。秦池不知去做什麼了,依舊沒有回來。
即便是歇斯底里,蕭鳶兒也不敢靠近秦靖禹,只是用一雙赤紅的眸子死死的瞪着他,似乎這樣就能把她殺死一般。
蕭鳶兒的這話,很明顯就是把蕭軍澈的死扣在秦靖禹的頭上,可事實是,蕭軍澈去的是後城門,而秦靖禹去的是前城門,而且是以俘虜的身份去的,她的這個指控,說服力並不大。
“蕭家黑鐵衛何在!”
秦靖禹冷喝一聲,原本對蕭鳶兒的指控就不怎麼信服的衆人立刻回過味來。
雖然這裏不是京城,而是閉塞的富江城,可是當差的對於蕭家黑鐵衛的名聲卻是如雷貫耳,很多人對他們都有一種仰慕之情。
蕭家的家主死了,那神奇的黑鐵衛在哪裏?
後城門並沒有前城門打的那麼激烈,甚至連城門都沒有被攻破,蕭軍澈自己就是個軍候,更何況還有黑鐵衛在,怎麼就死了那?
這事,細思極恐啊。
蕭鳶兒對於黑鐵衛的去向卻是隻字不提,聽秦靖禹質問,她只是趴在蕭軍澈的屍體上痛哭流涕。
“此事,本王定會徹查,給所有人一個交代。各位,可願與本王共御外敵!”
“我願意!”
“我願意!”
、、、、、、
衙役,城衛兵所剩不足千人,最高便如林虎一般是丙衛,秦靖禹召集所有丙衛重新佈置了富江城的防衛,同時讓朱秦等人以義軍的名義正式加入富江城的守衛。
忙完這一切,天已經黑了。
蕭軍澈的屍體依舊在院子裏擺放着,用一塊白布蓋着,蕭鳶兒點了火守在那裏,已經沒有哭聲,一張臉蒼白嚇人。
黑鐵衛依舊沒有出現,在府衙養傷的那兩個黑鐵衛責備嚴密看守起來,不準外出,身上還被秦靖禹派人點了穴道封了內力。
木輕舟疲憊的從唐先河的房間裏,出來,扶着門框好半天,才邁出一步。
秦六見她臉色難看的很,擔心道,“主母,您沒事吧?”
林虎已經離開不佈防,並不在旁邊,木輕舟搖搖頭,聲音乾澀,“你二人守在這裏,若他醒了記得喚我。”
“是!”
“殿下這個時間應該在書房!”秦六提醒了一句並未跟隨。
木輕舟往書房走,經過前廳院子的時候,看到了呆跪着的蕭鳶兒。她心情複雜,只是看了一會並未上前,越過前廳來到了書房門前,敲門進去,秦靖禹正在伏案寫着什麼,見她進來忙道,“火上熱着牛肉,喫一些再說。”
“牛肉?”木輕舟微微愣神,這才聞到房間裏有淡淡的藥香味,的確是那頭從聖水村裏牽回來的牛。
原本還想研究一下,經過這麼大的變故也沒了心情,吃了倒是正好。
“這牛一直喝聖水長大,若有富餘就分一些給守城的士兵,應該對他們有好處。”
“好!”
秦靖禹寫完手裏的東西,摺好塞進一個小小的竹筒內,然後招呼了一聲,秦九便推門走了進來,什麼也沒說接了竹筒之後悄聲退下。
“可累壞了?”秦靖禹走到木輕舟身邊,倒了一杯水遞過去,木輕舟喫得滿嘴都是肉,她的確是餓壞了,一天沒有喫東西,剛剛還費力的救治唐先河。
手上沾着些肉屑,木輕舟便將腦袋湊過去喝了一口,直到把拳頭大小的一塊牛肉全都喫完,她才長吁了一口氣,好似這才活了過來。
“蕭軍澈的事情怎麼回事?秦池做的?”
秦靖禹去了帕子細心的給木輕舟擦了小臉,又握住她的手細細擦着手指,眼瞼垂着,看不出神情如何。
木輕舟沒有動,等他擦完擡頭。
秦靖禹看着木輕舟的表情,苦笑道,“若我告訴你,秦池至今未歸,你會不會覺得,他是畏罪潛逃?”
木輕舟皺眉,秦池沒有回來。
“還有沒完的事情嗎?”
“攻城的已經退了,前後城門的防守也已經重新佈置,我讓朱秦帶着幾個人去聖水村周圍摸摸情況,他們對這一塊熟悉,臉也熟,方便些。”
“朱秦身邊除了那些殘兵,就只剩些寡婦,你、、、、、、”
秦靖禹笑而不語,木輕舟忽地想起入山的時候,一路上那些隔着很遠似乎互不打擾的藥民。
木輕舟沒有再追問,秦靖禹卻主動說起了很多事情,關於朱秦等人的來歷,關於唐先河拼死護他的原因,關於富江城的詛咒傳聞、、、、、、
一直都是秦靖禹再說,木輕舟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只是當提到蕭軍澈的時候,木輕舟看向秦靖禹道,“我懷疑,蕭軍澈是被黑鐵衛的首領鐵鷹殺的。”
秦靖禹愣住,側頭看她,目光黑沉讀不出其中神色。
“蕭鳶兒已經破了身子,而且在宮中鬧出很大的流言,即便凝妃娘娘一力掩飾,可太子不會不知,她嫁給太子的可能性並不大,此次來富江城,蕭軍澈堅持將她帶來,應該就是爲了殺你。你剛剛說,你做俘虜出城的時候,蕭鳶兒非要跟隨,應該就是爲了與你同死。”
“我沒有同意!”
“所以,死的是蕭軍澈。”
木輕舟這話回答的奇怪,可是隱隱的,秦靖禹卻是已經信了,雖然荒謬,雖然覺得不可置信,可是,這和密閣查到的消息是相符的,鐵鷹與蕭軍澈之間有着某種交易,並非全然是主子和護衛的關係。
“秦池是不是去追查黑鐵衛的信息了?”
秦靖禹搖頭,“不用去查。”
“你知道了?”
“應該是在回京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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