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聖神會懲罰你的
秦靖禹和木輕舟沒有進入聖水村,而是去了所謂的神山之中。
“你怎麼知道這條路?”
木輕舟很是好奇,秦靖禹指了指遠處的山峯,那裏依舊瘴氣瀰漫,並無什麼不同。
木輕舟懷疑過這聖水村的聖水和那個地方有這同樣的水脈,見秦靖禹指了指,心中更加疑惑,“你從那山中尋到了到聖水村的路?”
秦靖禹挑眉點頭,“你與我陰陽調和的那一晚。”
木輕舟的臉色一僵,怒瞪着他不說話。
秦靖禹也不再逗她,而是轉頭看向腳下的水流,它和普通的小溪沒什麼不同,只不過水流經過的地方,砂石之中多了些紅色。
“這難道是硝土嗎?”
木輕舟沒有回答,她聞到了空氣中一股很熟悉的味道。
“那邊!”木輕舟伸手指了指,率先走了過去,二人迎着水流的方向往前走了一盞茶的功夫,竟看到了一片藥園,藥園中,赤血草長得甚是喜人,除此之外,還有好些珍惜藥草,而藥草下的土壤正是灰山中極爲難得的純度極高的穢土。
“終於找到了!這麼好的穢土,只要是識貨的就絕對不會放過!”木輕舟小臉難得興奮,神采奕奕,看的秦靖禹倒是有些發癡。
“壞了,忘了背藥簍了!”木輕舟伸手拍了一下小腦袋,很是懊惱,倒是忘了聖水的事情。
秦靖禹好笑的伸手摸了摸她的頭,“不過是幾株藥草,你怎麼興奮的像個孩子。這草又不會長腿,今日就先取一些,晚些時候,我再帶你過來全都採了。”
木輕舟衝着秦靖禹點了點頭,很是乖巧。
“好!”
木輕舟採了一些,用秦靖禹的外衫做成了小包裹背在了身上,這才和他一起往水脈走。
二人剛轉身走了沒幾步,忽然秦靖禹就站住了,將木輕舟扯到了自己的身後。
“怎麼了?”
木輕舟立刻警惕起來。
秦靖禹道,“有人靠近!”
他低聲說完環顧四周,一把抱住木輕舟腳下一點人已經飛掠幾丈遠,穩穩地落在幾棵還算枝葉繁茂的大樹上,大樹遮擋了兩個人的身影,木輕舟半張着小嘴輕輕調整着自己的呼吸。
她雖然不是高手,但是對氣息的調控卻很強悍,這也是逃跑這麼多年難得掌握的技巧。
秦靖禹看了她一眼,將人摟的更緊了一些。
很快樹下就出現了幾個人,爲首的他們竟然認識,就是剛剛喫飯的那個劉掌櫃。
木輕舟和秦靖禹互相看了一眼,倒是不覺得太意外。
“明明引她們來這邊了,怎麼會沒有人?你確定看到了嗎?”
劉掌櫃一改剛剛慈眉善目的樣子,說話間很是暴躁狠厲。
“劉哥,馬就在山崖,他們肯定上山了。”
“不從村裏走,直接上山?膽子還真不小,下面的防守都佈置好了?”
“放心吧劉哥,沒有人能闖入神山還能安然無恙的退出去的。”
劉掌櫃點點頭,又吩咐衆人趕緊找,說着他們往藥圃的方向走去,很快就響起了怒吼聲,“他們來過這裏?他們竟然拔了聖草!簡直不可饒恕,給我搜!”
劉掌櫃的怒吼聲戛然而止,秦靖禹不知何時落在了他們身後,環抱雙臂正看着他們。
木輕舟被遺棄在高高的樹上,抱着樹丫子瑟瑟發抖。
這倆主僕果然一個樣,上一次她被秦池丟在崖底,這一次她被秦靖禹丟在樹上。
就算自己是個累贅,也不必這麼明顯吧,侮辱性太強。
“秦靖禹,你敢動聖草,就等着聖神懲罰吧,給我上!”
劉掌櫃怒喝一聲,雙手化爪朝着秦靖禹攻去,其他幾人也不落後,數道身影直撲而來,殺氣震得周圍的樹葉嘩嘩作響。
這些人的功夫不錯,可相對於秦靖禹還是差了很多。
雖然他們氣勢洶洶,可是敗的卻毫無懸念,而且,極爲狼狽。
劉掌櫃胸口中了一掌,身體都凹陷下去了,大口大口的吐着鮮血,而其他人則都沒了呼吸。
“你做的醬牛肉着實不錯,不過,裏面的麻沸散放的有點多,味道實在難以下嚥。”
木輕舟擡頭望天裝作聽不見,劉掌櫃上牛肉的時候她就聞到了,故意吃了吐出來就是試探劉掌櫃的態度,讓秦靖禹多喫幾塊也是爲了麻痹對方。
劉掌櫃表現的還不錯,不過,他說了富江城出了大事,卻隻字不提爆炸的聲音,實在可疑。
“你,你、、、、、、”劉掌櫃氣的又吐了一口血,氣若游絲的瞪着秦靖禹,似乎要用眼神殺死他。
“我把你的胸骨打碎了,你不能動,每呼吸一下都很疼,可你不會立刻死,血會慢慢的存在你肚子裏,一點一點,腸穿肚爛,然後砰的一聲,跟你那些同伴一樣,炸了,屍骨無存。”
他說着忽然伸手摸在劉掌櫃的腰間,一顆赤色的藥丸立刻出現在指尖,“要不要我餵給你喫?讓你死的有點價值?哦,我忘了,本王經歷了聖水洗禮,這東西對我沒用。你明知道一般的毒藥對我沒用爲什麼還要用麻沸散?難道,麻沸散有用?”
劉掌櫃的眸子猛然睜大,卻又迅速黯淡下去。
“聖神會懲罰你的,聖神會懲罰你的!”
劉掌櫃一邊吐血一邊嘟嘟囔囔說着,秦靖禹問道,“聖神是誰?安康所說的巫師嗎?”
劉掌櫃索性直接閉上了眼睛,秦靖禹見他如此也懶得再問,又去摸了其他幾人的腰帶,果然也有那紅色的藥丸。
秦靖禹將木輕舟從樹上抱下來,幾顆紅色的藥丸就落在了木輕舟手中。
“這東西就是讓他們在城門口、爆炸出血色煙霧的源頭,你看看,有沒有什麼發現。”
木輕舟將那紅色的藥丸拿起來聞了聞,隨即搖了搖頭,“外面是特殊的蠟油,需要化開纔行,取些聖水,我們回去吧。”
“好!”秦靖禹點點頭轉身去取聖水,剛走了幾步,人卻僵住。
與他一同僵住的還有木輕舟。
一個矮小的老頭不知何時站在了木輕舟的身後,枯槁的手握着一根泛着黑色的毒針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木輕舟沒動,秦靖禹緩緩轉過身來,就看到一張少年的臉從木輕舟耳邊露了出來,衝着他裂開了一個僵硬的笑。
“禹王殿下,久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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