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京城方向
秦靖禹神色一沉,桑老一看他這樣,以爲對方要滅他的口,立刻道,“你,你們留下我,我,我雖然用毒的功夫沒有我哥哥強,但是,但是富江城那毒我能解。”
木輕舟看向秦靖禹,秦靖禹沉吟片刻道,“好,我留着你,不過,有個條件。”
桑老自然是同意,爲表忠心將聖水村裏的所有情況都彙報了一遍,包括硝土炸藥的製作運輸等等事情。
據桑老交代,開採硝土的多是東吳國人,只是有幾個領班是樓國自己的人。聖水村六村的村民並不知道這硝土能制炸藥,工錢這麼好的工作,他們自然搶着幹,最主要的當然還是桑老的手段。
最終制造並運輸這些炸藥的則全都是樓國黑網的人,這些人神出鬼沒,並不常在聖水村,也不屬於桑老管,桑老只負責定期交上一定數量的炸藥就行,其他的事情,樓國黑網的人根本不管。
而下一批炸藥的運輸原本是定在了三天後,不過,黑網傳來消息臨時改變計劃不惜一切代價攻佔富江城,所以安康纔會帶着死士攻城,纔有了今日之局面。
如今攻佔富江城的計劃失敗,黑網高層肯定得到了消息,這一批炸藥怕是不會來取了,但是他們也絕不會甘心留給東吳國人,所以,他們一定會想辦法毀掉。
桑老說出自己的猜測,木輕舟驚道,“難道他們要將這六個村子夷爲平地嗎?”
“黑網黑心黑肺,一定會這麼幹。所以這裏不安全,咱們還是趕緊撤吧。”桑老催促着,雙臂使不上力氣,疼的一直在冒汗,看上去倒是越發真誠。
秦靖禹看着桑老,笑容異常親切。
桑老脊背發涼,下意識的往後縮,“禹,禹王殿下,你,你想幹什麼?”
“你別怕,聖水村的局面是你一手造成的,這場面也必須你來收。”
秦靖禹說完,一把拉過桑老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手腕一轉,一個小瓶子落在手中,裏面的液體頃刻間倒進了對方的嘴裏。
秦靖禹一擡一推,桑老被迫嚥下,嗆得忍不住咳嗽起來。
“你,你給我吃了什麼?”
“你哥哥親自研製出來的聖水,你作爲弟弟怎麼能不嘗一嘗?”
桑老一聽神色鉅變,趴在地上拼命的去嘔吐,可他雙手擡不起來,沒有外力作用根本吐不出來,掙扎片刻他失神的坐在地上,一臉絕望。
“看來,你對你哥哥研製的聖水很瞭解嗎?喝下去會如何,不用我介紹了。當今世上,除了你哥哥,便只有我能救你。”
桑老死氣沉沉的眸子瞬間又亮了起來,“你,你能救我?”
“當然,我經歷了聖水洗禮不是因爲我的身體有多特殊,而是東吳國皇室的一種祕藥。”
“祕藥?什麼祕藥?”桑老急切的問道,“求殿下賜藥,以後,我就是殿下身邊的一隻狗,絕無二心。”
“我給你一天的時間安頓好六村事宜,明天太陽升起的時候,你帶着沈一山來富江城找我,我自會救你。如何決斷,你自己選吧。”
他說完彎腰給桑老接好手臂關節,側身讓開。
桑老一臉苦笑的看着秦靖禹,瞬間蒼老許多,“禹王殿下剛剛有一點說錯了。”
“哦?”
“聖水的毒,即便是我哥哥也解不了。所以,你若騙我,你爲聖兵的消息我一定會傳回去,黑網不會放過你。”
“你在提醒本王,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禹王殿下擡舉了,我只是想強調一下,留我一命對您有好處。”
桑老說完一個閃身消失不見。
木輕舟看着他離開的方向道,“你信他?”
“不信!”
“那爲何放他離開?”
“他的忠心一文不值,他的人品更不可信,不過有一點,我相信。一個人渴望生就不會放過任何機會,哪怕這個機會是做一條狗。”
木輕舟看向秦靖禹,卻是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這個世上沒有無慾無求的人,即便是佛門之人也有放不下的紅塵執念,否則,便不會有寺廟,不會有和尚,而只會有仙人。”
秦靖禹低笑出聲,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臉道,“你纔多大,說出這話好像經歷了一生那麼長久的滄桑。”
木輕舟笑了笑沒有解釋,手卻被秦靖禹握住,“記住我說的話,無論何時,我都在。”
二人沒再說什麼,又採了些聖水便立刻回了富江城,回城的時候他們選擇了以輕功越山路,自灰山而下,這也免去了桑老做事帶來的麻煩。
林虎的動作很快,棚子已經搭建好,人也挪過去了。木輕舟又讓他準備了熬粥的大鍋用來熬藥,朱秦那邊能弄來的草藥都弄來了,不過差的還不止一星半點。
朱秦看着這些草藥臉色異常難看,他低聲道,“殿下,富江城本就貧瘠,連個像樣的藥鋪都沒有,如此再拖延下去,城中百姓會不會都得死。不如我們去附近的縣城買些草藥吧。”
秦靖禹搖頭道,“雖然很多人看上去並沒有中毒染病,可是我們是否已經受了毒粉的侵害,還不能完全確定,草藥的事情彆着急,等一天看看。”
“等?”朱秦不知道秦靖禹要等什麼,不過他信賴他,只點了點頭便去幫忙。
一日就這樣在忙碌中過去,天色暗沉的時候,秦靖禹將木輕舟帶回了府衙。
因爲蕭鳶兒的堅持,府衙內外已經掛上了白燈籠和孝布,所有僕人小廝腰間也拴着白布。
木輕舟先去看了秦池的情況,確定無礙後纔跟着秦靖禹去吃了些飯菜,人已經累的不行,這時候秦六突然回來了,遞給秦靖禹城一個小指頭大小的竹筒。
“殿下,您猜的沒錯,城門滋事故意挑起軍民關係的那個人剛剛放出了信鴿,方向是京城。”
木輕舟疑惑道,“京城?不是樓國奸細在鬧事嗎?”
秦靖禹展開信看了看,冷笑道,“早就知道朝中不乾淨,看來富江城的事情,除了樓國和蕭軍澈,還有另一股勢力在盯着。”
“會是老大說的組織梟嗎?”
能將秦池重傷差點喪命的組織,該是多麼強悍。
若這股勢力在京城,怕是禁軍也擋不住,太可怕了。
秦靖禹的臉色很沉,木輕舟想的卻是另外一件事。
按照秦池的話,鐵鷹的上家就是這個組織梟,或者說,那個黑色的令牌刻着的鳥頭,就代表這梟這個組織,那麼摸清楚這個組織是在爲誰效命,是不是就能揭開當年霍家被滅門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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