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殿下喫肉嗎
滿朝文武大臣也是開心不已,鬧成這樣,給禹王賜婚選妃的事情也不了了之。
衆人皆大歡喜,誰也不提這茬,那個抓書生回京的人頭疼了,準備連夜再將人送走。免得傳揚出去,毀了自家女兒的前程。
熱鬧退散,秦靖禹躺在牀上,周圍是陌生的氣息,還有十數個宮女太監的呼吸聲,異常嘈雜,他根本無法睡眠。
索性睜開眼坐了起來。
門外就有置夜的太監,若是屋裏有一點動靜,他們就會敲門詢問,若久久不答就會直接衝進了,接下來就會驚動禁軍。
其實這是秦靖禹十歲之後纔有的殊榮,之前他一個人住在錦元殿,莫說是值夜的太監,就連平日伺候的太監都是輪班,誰也不願意伺候一個沒前途沒油水的主子。
也即是在那個時候,老郭突然出現了。
如果不是老郭,自己怕早就死了。
可能是重回故地,很多畫面就那樣毫無徵兆從腦袋裏冒出來,秦靖禹對皇宮的厭惡也越發的強烈起來。
“殿下,喫肉嗎?”
忽然有個聲音響起,秦靖禹喝了太多酒,反應比平時遲鈍了一些,聽到聲音的時候,眼前已經有人影落霞。
秦靖禹愣了愣,定睛一看,忽地笑道,“郭叔,你怎麼來了?”
“殿下一個人入宮,我不放心。”
老郭說着將手裏的油紙包遞過去,“御膳房滷的肉,味道就是不錯。”
秦靖禹看向外面,“又給整暈了?”
“順手而已。”
秦靖禹笑了笑,一邊打開油紙包一邊問,“她今日可有在府?”
“我走的時候還在。”老郭搬了椅子坐在牀邊看着有些醉意的秦靖禹道,“殿下,你看她是不是看的太緊了些。”
“天下匯的事情沒有查清楚,不敢大意。”
老郭點點頭,“天下匯的事情,你怎麼看?”
秦靖禹擡手揉揉眉心,腦袋有些疼,“郭叔你想說什麼,直接說便是,你知道我現在這個樣子,怕是思考不了什麼。”
“那就等可以思考了我們再聊,喫肉!”
老郭沒有繼續,眸子溫和的看着秦靖禹。
秦靖禹今夜喝了好多酒,卻沒喫多少東西,此刻胃裏如火一般燒的慌,吃了些肉之後倒是舒服了一些,再加上老郭在,他就那樣靠在牀邊沉沉的睡了過去,一如多年前,他第一次在這座宮裏踏實的睡着是一般場景。
陸青石從鬼市拿了方子就一頭扎進了自己的房間裏,錦瑟跟着進來,在他院子裏逛了一圈,在看到他後院藥圃的時候嘖嘖讚歎了兩聲,想着哪日將香主一起帶來看看這都是些什麼東西。
若是之前,就連土帶苗一塊偷了。
她正蹲在藥圃外看着忽然感覺到一股陌生的氣息在極速靠近,她立刻收斂氣息快速的隱沒在黑暗之中,片刻後,院子裏來了一人,穿着一身黑袍,徑直進了陸青石的房間。
錦瑟看不到此人的樣貌,但是從身形看定是男子。
“這陸青石不會喜歡男人吧?”
錦瑟越想越覺得這事有可能,要不然,自己樓裏精挑細選的姑娘他都不近身,不是喜歡男人就是不行。
錦瑟悄無聲息的來到牀邊就聽見裏面傳來對話聲,聲音不小,似乎知道這院子裏連個下人都沒有。
“你確定這法子可行?”
“她認得出一步陰陽,我相信,她一定知道如何讓這種子發芽。只要我能種出一步陰陽,我爹遺留下來的方子上的藥我就全部湊齊了,到時候,大殿下一定可以恢復。”
“依你之言,此人是個女子?年齡不大?醫術高超,會不會就是禹王從富江城帶回來的神醫?”
“你是說蕭府的那個藥童?”
“除此之外,上京什麼時候多了這麼一號人物。”
錦瑟心裏一驚,這兩個人知道的倒是不少。
“此事是否告知軍侯?”陸青石的聲音再次響起。
“軍侯今日回府發了好大的脾氣,皇上對這個禹王太縱容了,用一個蕭軍澈都沒能把人給弄死,接下來的局怕是不好設。一步陰陽的事情暫時不要說了,萬一不成功,軍侯怕是會遷怒於你。”
“也好!”陸青石說完又頓了一下,窸窸窣窣的不知道弄些什麼,錦瑟都要懷疑倆人是不是要脫衣服乾點不可描述的事情,她正激動的搓手,陸青石的聲音就再次響起。
“這是給軍侯調配的藥,半個月的量。”
“還是沒有更好的辦法嗎?”
“你也知道,我爹死的突然,很多事情都沒有告訴我,我只能憑藉他留下的手稿慢慢摸索,軍侯的病一直是我爹在調理,你再容我些時間,我定能辦到。”
“不是我催你,軍侯今日的心情不好,你要快些。”
“我明白,多謝玉兄。”
門吱呀一聲推開,錦瑟一動不動,來人整理了一下帽檐準備離開忽然朝錦瑟的方向看了過去,幸好有幾盆花遮着,他並未看到什麼。
“陸兄,你又尋了什麼花卉,味道如此奇特。”
錦瑟心頭一顫,連呼吸都停了。
“是嗎?不曾有新的品種,玉兄是否聞錯了。”
那人笑了笑道,“或許吧,走了。”
他說吧很快消失在院牆外面,陸青石疑惑的摸了摸鼻子卻並未在意,轉身回了房間繼續研究那顆種子去了。
錦瑟鬆了口氣,又停了一會兒,才從陸家離開,可剛走了兩條街,就發現不對勁,有人跟着。
她輕功不錯,可對方的輕功也不錯,兩個人沿着屋脊追了幾條街,最後錦瑟躲進了她手底下的青樓裏,轉了兩個場子纔將人擺脫。
等她回了鬼市,一顆心還在撲通撲通亂跳。
此人如此難纏,他口中的軍侯會是誰?
朝中軍侯有三,死了一個還剩兩個,一個不怎麼上朝的況殤,一個年過古稀已經賦閒在家多年的白鶴,此人不怎麼出現,但是他的孫子卻活躍在上京貴公子圈裏,人氣很是不錯。
到底是誰啊?
錦瑟託着下巴想了半天,最終放棄。
“我爲什麼要想這些鬼東西,秦靖禹又不是我的男人,真是的。難道幫助情敵的男人就是爲了讓情敵離自己的男人遠一些?錦瑟啊錦瑟,你越發沒出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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