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奇怪的屍體
以前的霍家也有一個很大的冰窖,不過木輕舟沒有去過,只是在夏日炎熱的時候,爹爹會送來一些碎冰給她,所以真正的冰窖是什麼樣子,木輕舟還是第一次看到。
她有些好奇的轉了轉,“爲什麼要建這麼大一個冰窖?單純爲了避暑嗎?會不會太浪費?”
秦靖禹見她神色恢復,不似剛剛那樣,心情也好了不少,“你不是見過我練得武功嗎?”
秦靖禹的武功,內力外放的時候會有冰寒之氣,而且隨着內力的提升,這種冰寒之氣也會越來越冷。
“你練功的地方?”
“嗯,小時候,這裏是郭叔幫我弄得,我那時候在宮裏除了被暗殺便沒有人再關注我,所以郭叔常常會帶我來這裏練功。”
“那時候你幾歲?”
“七歲。”
“七歲啊!”木輕舟看着周圍的冰塊,眼前似乎浮現出一個畫面。
瘦瘦小小的少年穿着單薄的衣服坐在冰塊之上,努力的練習武功,練習內力的模樣。
他說的沒錯,沒有誰的武功是平白得來的,任何成果都需要日復一日積累。
“我答應你,無論這一次能不能找到線索,日後,我一定解開梟組織的祕密,你放心。”
木輕舟揚起小臉看向秦靖禹,眸光晶亮澄清。
秦靖禹一怔,輕笑着伸手拉住她的小手,“好,我相信你。”
二人很快來到最裏面,單獨的被隔開的一個小木屋裏,一具屍體,平穩的躺在臨時用冰塊堆積的冰牀上,此刻臉色已經有些泛紫,慘白的嚇人。
木輕舟不是第一次看到死人,此刻只是微微愣了一下,就鬆開了秦靖禹的手走了過去。
付六沒辦法走出密閣的三層,所以這個屍體他沒有親眼看到,不管是中毒還是中蠱,最終都會作用到經脈之中,查血樣,其實是最可靠的方式。
但是正如付六說的,有些東西,人死了,就會消失了。
比如那些依靠活人的氣血才能滋養的蠱蟲,比如需要人經脈運轉才能發揮毒性的毒物,這些東西,其實在人死後,並不容易查到。
反倒是那些很常見的毒藥,在人死後,仍然可以從血樣或者骨骼中查到,這些細微的區別也只有極爲精通毒理的人才能做到。
木輕舟檢查屍體,秦靖禹就在一旁看她,兵不打擾。
檢查了一下皮膚四肢頭髮,甚至指甲,五官,木輕舟任何發現都沒有。
若是根據穴位用藥刺激人的潛力,在短時間內將武功增進一些,她就可以做到,只是此人的穴位並沒有任何痕跡。
可見對方採取的也不是這個法子。
木輕舟擡頭看向秦靖禹道,“我能割掉他的肉看看他的骨頭嗎?”
秦靖禹看着不遠處的小女人,如果是其他人聽到這麼柔柔弱弱的小女子要割肉看骨,怕是要覺得她是個瘋子吧。可是秦靖禹卻覺得這女子竟是如此的可愛。
“當然,原本我已經決定將這屍體處理掉,所以你無論想做什麼都可以,我來幫你。”
秦靖禹說着就走了進去,木輕舟原本想拒絕的,不過想了想還是同意了,畢竟這體力活並不是自己擅長的。
秦靖禹詢問了位置,手起刀落,很是落落的將肉剝離乾淨,露出了裏面的骨頭。
木輕舟忙湊過去細細看了看,隨後又指了幾個地方讓秦靖禹處理,她指的多數都是關節處,好在秦靖禹手腳利索,處理起來並不費勁。
看了六處,木輕舟點了點頭。
“好了,不用了。”
“可有發現?”秦靖禹問。
木輕舟搖頭,“沒有。”
秦靖禹怕她有心裏壓力,忙道,“沒有也沒關係,只要他們有所行動,我就能讓人活捉一兩個,到時候再讓你好好研究一下。”
木輕舟竟是同意了秦靖禹的計劃,“嗯,活的的確比死的容易研究。”
秦靖禹見此打算帶着木輕舟走,瞬間讓人處理掉屍體。
木輕舟卻指了指他胸腹部的位置道,“屍體不要了是嗎?”
秦靖禹點頭,“是,你要做什麼?”
“開膛!”
秦靖禹輕笑道,“香香,你是我見過最可愛的屠夫。”
木輕舟側頭看着秦靖禹,一樣笑的輕鬆,“你知道嗎?當我在京城看到你還活着的時候知道我第一反應是想幹什麼嗎?”
“不會是開膛吧?”
木輕舟點點頭,“我很好奇你爲什麼還活着。”
秦靖禹忽然想起一件事,湊近了道,“木輕舟,我記得你之前跟我交易,說是要拿我的身體做點事情,你還記得吧?”木輕舟憋笑,“禹王殿下記性不錯。”
“所以當時,你也是想對我做這種事情?木輕舟,你當真捨得啊!”
秦靖禹氣鼓鼓的瞪她,惹得木輕舟咯咯笑了起來。
秦靖禹氣不過,俯身過去在她嘴上親了一下,又懲罰性的咬了一口,惹得木輕舟瞪着漂亮的眼睛嬌嗔的跺了跺腳。
“讓其欺負我。”秦靖禹躲開半步,嬉笑着擡手,刀尖落在屍體的胸腹部。
“有些臭,你離的遠一些。”
秦靖禹見過死過很多天的屍體,那種惡臭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所以他示意木輕舟退開一些。
木輕舟沒退開,只是取了帕子過來,擡手搭在了秦靖禹的口鼻處。
秦靖禹愣住,木輕舟道,“最難聞的臭味我都聞到過,所以不怕,你捂着些。”
秦靖禹心中感動的一塌糊塗,這個小女人,總是可以在細微之處讓他沉淪。
完了完了,這輩子,是逃不脫了。
秦靖禹伸手接過帕子,錯身擋在了木輕舟身前,“不怕臭也避開一些。”
木輕舟這次沒有躲,秦靖禹手上動作很快,很快腹部就被切開,因爲周圍溫度的原因,腹部的一些腐水並沒有快速的噴濺流出,只是隨着腹部被切開,而緩慢的往外攤開了一些。
秦靖禹微微皺眉,手上的帕子隨即也放了下來。
竟然一點臭味都沒有,不僅沒有,而且,切開的時候,他還聞到了很淡很淡的藥味。
木輕舟也從他身後走了出來,眸子帶着些喜色。
“不臭,不正常的地方就值得懷疑。”
秦靖禹道,“你聞到那股味道了嗎?很淡很淡的藥味,現在已經沒了。”
木輕舟點點頭,“的確有,而且這個味道,還很熟悉。”
“熟悉?”
秦靖禹用帕子捂着口鼻,聞的沒有木輕舟仔細,而且這味道轉瞬即逝,所以秦靖禹並不確定自己之前是不是聞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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